“不管是张家还是你，都是那么幼稚。”楚天雄突然停止笑声。
唐圣有些不解。
“张家打铁二百多年，本家在沈州小镇上，张炮有那本事成为禁卫统领，会窝在城南那乞丐窝。”楚天雄冷哼道。
“我所言非虚，千真万确。”唐圣着急辩解。
“死到临头还敢跟老子撒谎！”楚天雄杀气腾腾。
“你敢，可知我真实身份，乃陛下亲卫成员之一。”生命受威胁，唐圣只能曝出真正身份。
可惜晚了。
一开始如果直接爆出真身份，楚天雄还会仔细考虑，现在说什么没有用。
“唐相后人杀之，不仅无罪还能领功。”
“他娘的，我……”
唐圣还没说完，只见黑影突兀闪过，一道辉光划过脖子。
砰～
唐圣的脑袋滑落在地上滚好几滚。
“张家肯定认为是梁杰那畜生得罪太多了，到时把迁怒小畜生，老子这银子就花得值。”
楚天雄举着火把低头望着死不瞑目的唐圣头颅，今日早上郁闷一扫而空，老脸笑出褶子皮。
“麻烦先生，把死人顺手带到唐镖局后院附近的浑河冰面上。”
“可以，一万两银票记得放在老地方。”空中留下冷漠声，黑影一闪而过，地面上尸体跟着不见了。
……
次日清晨。
沈河县负责城南的巡捕小队长，带着几个衙役在南街按家挨户询问。
来到糕点作坊时。
丁志开门，他跟小队长是老相识，见状淡定询问：“大雪天队长不多睡会儿，怎么出来巡街了。”
“浑河冰面有一具无头尸，上面下令全城搜查，你这里有少人吗？”
“没，蛋糕订单太多大家做到半夜，我就安排在对面镖局里空房休息。”丁志说道。
“铁匠铺那边呢？”
“你也知道兄弟们最近，都被我家姑爷抽到作坊帮忙，铁匠铺都停业三天了。”
“那行，我先走。”巡捕小队长点着，带着人就要离开，来路府衙的人送来画像。
巡捕小队长摊开纸张。
丁志凑近看了眼，惊呼道：“这不是来我们这，整日就好吃懒做的唐圣？”
巡捕小队长闻言，立马严肃起来，请府衙的人去通报上级，自己带队朝斜对面对铁匠铺快步走去。
丁志赶忙去跑对面镖局。
梁杰如往常一样，没有九点不会出现。
镖局小厅。
张芳芳一个人在吃早点，等下准备去任小凤仓库，指挥镖师运货给各大分店。
“芳芳，完蛋了。”丁志不知唐圣是假帝，怕师父张炮伤心，跑进来语速飞快说明情况。
张芳芳手抖了下，碗差点掉落。
这下可蛮烦了。
就是因为唐圣牵扯到幽都的皇帝，梁杰才建议别动手，没想到竟然死了。
“我去隔壁，麻烦志哥去厢房喊阿杰，试试看能否叫醒。”张芳芳迅速作出安排。
“好。”丁志前往后院厢房。
张芳芳飞速来到铁匠铺。
府衙一级巡捕章台竟然到场了，面色严肃坐椅子上。
张炮站着面色黑沉，跟张芳芳心中破涛汹涌，难道是自己露出什么马脚，被公子发现，为了避免麻烦，对方就宰了唐圣？
张炮心里思考着，嘴里说明唐圣是唐镖头的后人之类的基本情况。
“也就是最近几天，唐圣没得罪什么人，唯一一次是跟梁杰去感恩楼吃海鲜大餐？”章台很专业，在一堆话里提出要点。
张炮点头。
“这件案子将由知府大人亲自审理，请梁杰跟我去认下尸，然后前往衙门交代清楚。”章台说道。
张炮知道为什么陈知府亲自出面，而不是交给县衙处理，表面上故作讶异询问。
章台不回答。
在场面有些尴尬时，梁杰打着哈欠进来。
张芳芳父女面露古怪，没到点梁杰是怎么醒来的。
章台想到是昨天楚天雄来南街时梁杰的表现。
不过不重要了，当前唐圣死亡更重要。
“好，我去。”梁杰听到要去衙门接受审问没犹豫。
张芳芳不放心说跟着去，毕竟梁杰没吃没睡饱就会发脾气。
章台同意了。
其实也没走多少路，出了铁匠铺后诱拐绕到后方浑河南岸龙王庙前。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打更人，先在龙王庙临河栏杆下的冰面上，发现被冰冻头颅。
等县衙的过来后，在上方二百米外的镖局后院旱厕边发现的尸身。
此间被捞起来起来，放在庙前广场。
“死人有那么好看吗？赶紧让条道。”
章台过来驱赶围观的群众，带着梁杰先走到尸体前。
为搞清楚死者身份，章台让人破热水融冰，此刻头颅的脸惨白带着青紫斑点，连个眼睛瞪得滚圆，嘴巴能吞下一个苹果。
张芳芳一个江湖人士，见状都有些不忍直视。
梁杰倒是很淡定。
“请问梁少侠，他是唐圣吗？”章台眯眼闪烁精光。
“是的。”梁杰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嗯？
章台暗暗思索。
常年押镖走南闯北的张芳芳都有些害怕，梁杰一个文弱之人是如何保持淡定的，莫非早见过或者…
梁杰能感受到章台狐疑目光，心里不由得苦笑，没睡够精神松懈了。
其实他不害怕很简单，前世大学包括毕业后一段时间，一直就是阿宅，天天不是玩游戏就看各种电影，血腥场面不要看太多了。
可穿越是没法解释的，他只能装傻。
“你最后一次见到唐圣是什么时候？”章台语气严厉。
梁杰情绪依旧稳定，回道：“忘记了。”
“唐圣是你岳父故交，原唐镖局总镖头的后人，你竟然不记得？”章台发出质问。
“我就是个吃软饭的上门女婿，只管有没有暖和被窝、吃喝的，其他的我不操心。”梁杰回道。
哈哈～
周围闻言大笑。
章台面色难看，第一次见到有人吃软饭，吃得那么理所当然。
“刚才在铁匠铺我也说了，知府大人要亲自审案，所以需要你们去一趟府衙。”
“好。”梁杰点头。
章台吩咐衙役把尸体包起来抬回府衙，自己带梁杰夫妇先一步回去。
“大清早围观死人，今天还能吃得下饭吗？”章台再一次驱赶围观的百姓。
角落里，混在人群的牛浩眼神满是狐疑，预想中的张家哭丧没有，梁杰也过分淡定了。
另外，梁杰昨天早上果然是演睡不醒，故意让大掌柜丢脸。
想到着，牛浩心中怒火熊熊。
与牛浩相反，张芳芳可不认为梁杰演戏，一离开龙王庙就好奇询问：“你今天怎么能及时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