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军回到落脚点,躺在桌上想着刚才的事情,如果不是阿泉,他现在已经替莲香报了仇,可恶!
不过不怕,他现在还在暗处,只要阿泉不透露给对方,还有的是机会。
他坐起来,拿出一个面包,大口的啃着,面包渣子掉到裤子上,捡起来塞回到嘴里。
没办法,一个根本吃不饱。
自从来到这边,这成了最省钱的饭。
真是个破地方,连个卖馒头的都没有,这玩意儿真吃不惯,想吐。
随意喝点水,躺下接着睡。
他现在至少知道李波晚上会出门赌钱,到时候再去堵他。
阿泉两口子,围着村子找好几圈,也没见到人。
这里虽然只是一个村,人口却不少,十多万人。
面积也不算太大,却有一大片老房区,且,到处庙宇丛生,想找个地方躲,易如反掌。
实在找不到,夫妻俩只好回到家。
阿泉:“折腾大半天,饿死啦!快去做饭吃。”
田丽现在什么心思也没有,就怕出事,这要是真出事,可就是大事。
“要不,给莲香只会一声?”
阿泉瞪她一眼,“那她不是更担心吗?再傻呼呼的把人引她那里去,难道你就不怕她出事?”
“你不用太担心,反正他的目标是李波,跟着李波就能找到他。”
田丽:“我怕他带凶器,你又打不过他。”
阿泉递给她一杯茶,“没事的,他既然那么在乎莲香,又知道我跟她的关系,肯定不会为难我的。”
田丽喝掉茶,不再说话,起身往厨房走。
吃完晚饭,李波收拾好走出家门,他们的窝点可不是一个两个,这次是村外的一个破庙。
出了村子,跨过马路,经过一片树林,是一片稻田,破庙就在稻田的那头。
这晚的月色特别明亮,李波的心情也格外好,总感觉今天晚上自己可以赢好多钱,不禁哼起小曲。
经过树林时,突然窜出一条蛇,从他跟前嗖的划过,吓他一跳,心突突的,脑子里冒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回头看看,路上连一个人都没有,看来是自己吓自己,深呼吸,放松一下,接着往前走。
走着走着,心里总是隐隐的不安,好像有人跟着自己,回头时,又是什么也没有。
他开始犹豫,还要不要去,这时候电话响起,是催他的电话。
挂断电话,他继续往前走,只要走上田埂,如果有人跟着,总会露出真面目。
走着走着,他真切的感觉到,确实有个人跟着自己,正想回头看清楚来人,一棒子打过来。
他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啦!
几个人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李波,只好散了,各自回家。
经过稻田时,隐隐约约看到里面有个人影。
其中一个笑着说道:“这是谁家的田,稻草人做的挺逼真的,跟李波还挺像。”
另外三个人也跟着笑起来,“好像真是,走,过去看看。”
几个人扎起裤腿走近一看,吓一跳,真是李波。
谁开这么大的微笑?
李波被扒的精光,衣服裤子搭在他的肩膀上,内裤套在头上,那条残疾的腿,格外醒目。
几个人忙把他抬上田埂,替他穿好,把他弄醒。
李波慢慢睁开眼睛,后脑勺传来一阵疼,嘶的一声,伸手摸摸,看看身边人,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我们还想问你呢!到底怎么回事?”
李波:“我走着走着,被人打了一棒子,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李波想了想:“没有啊!”
“那有可能遇上神经病了。昨天,听说隔壁村,一个神经病把一个人捅了一刀,内脏流一地,就在医院门口。”
“现在,村里的神经病越来越多,看来以后晚上还是少出门。”
“说的我背心发凉,走走走,赶紧回。”
李波:“不会这么倒霉吧!”
“你快自认倒霉吧!那天晚上被抓,今天被打,看来你开始走霉运了。”
“走走走……”
几个人推推攘攘往回走。
安军一拳捶在一棵胳膊粗的树上:唉,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伙人会出现,蠢死!
阿泉吃完饭,出门有点晚,到李波家时,听说李波已经出了门。
他心里担心,偏偏盛情难却,留下来喝起了茶,很晚才回家。
快到家门口时,刚好碰上李波,看他一脸衰样,关切的问:“李波,你这是怎么啦!”
李波说话语速很快,“活见鬼了。”
看着他摇摇晃晃越走越远,阿泉知道又是安军干的。
经过这两次,他意识到安军并没有伤人的意思,只是搞搞恶作剧,作弄一下李波而已,心里轻松很多。
第二天一大早,李波被做成稻草人的事传的人尽皆知。
他气的饭都吃不下,一直咒骂着麻友不够朋友,一面想起自己残疾的身体被人那样展露,恨的牙痒痒。
冷静下来,他开始在脑子里搜寻着仇人的影子,确实没有得罪过谁啊!
难道是~~莲香!
他给依依打过去电话,东拉西扯说半天,最后才提到莲香。
“你跟那个人见面了吗?”
依依:“哈哈~~天天都见,吃饭时间就去她那里蹭饭呢!”
挂断电话,他相信不是她,那又是谁呢!
劫财?自己没钱啊!
难道真是神经病?
安军回到落脚点,接着啃面包,必须要速战速决,马上就连面包都没得啃了。
李波三天晚上没出门。
安军饿的腿脚发软,太长时间没洗澡,身上像背着厚厚的壳,又沉又臭,胡子长的遮住了下巴,头发拧在一起打着卷。
莲香一直收不到安军的消息,发信息询问。
阿泉也再没见过他,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莲香惴惴不安,挺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事。
李波终没能抵挡住三缺一的诱惑,在第四天晚上再次出了门。
他这次格外小心,尖着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还时不时拿着镜子看看身后。
就在他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身后时,前面突然跳出一个人,他来不及看清对方的样子,已经被套上了麻袋。
对方对着他一顿暴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