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天沦为乞丐,也是自作自受!”
莲香起身往外走,被田丽一把拉住,“阿泉,你不能少说几句吗?她现在已经够伤心的了。”
莲香解释着,“我不是生气,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我或许该找个地方好好静静。”
她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想表达什么,拨开田丽,“我先走了。”
看着她离开,阿泉一拳砸在墙上,“真是气死我,她还是心太软,才总是被人当猴耍。”
田丽上前看看他的手,满眼心疼,“你这是干嘛?疼不疼?”
他缩回手,看着门口,悠悠地说:“我没事。”
田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莲香早消失不见,而他的担心一点没少,不由的叹口气。
莲香刚走出村子,有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一个IP,激动起来,声音都有些发抖,“喂~~~”
果真是胡为民,“你最近还好吗?”
莲香突然很想哭,“我挺好的!你呢?”
“我家里发生很多事情,她每天查看我的手机,所以,我把你拉黑了。”
莲香瞬间释怀,“没事,能理解,你人没事就好。”
“我人没事,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听着对方的笑声,她也笑起来,“挺好!”
“我看你动了卡里的钱。”
“嗯。”
莲香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讲了一遍,本以为胡为民要骂自己蠢。
他笑着说:“掏些钱出来对你有好处。”
莲香有点不明白,“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当然是。”
“那我就不明白了。”
“现在不明白没关系,以后会明白的,听我给你讲……”
听他说完,莲香脸上露出笑容,“好,那我就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啦!你都不知道,你一失联,我魂头都找不到。”
“我重新开的小号,你加上,以后就用新号联系。”
“嗯嗯~~~好的!”
“那个,安军还有没有去你家找麻烦?”
“唉!再别提他了!”
说曹操曹操到,刚一提到他,他的电话打进来。
“那你去看看他找你什么事吧!”
“等一下。”莲香急忙叫着,“那个,你多保重!常联系。”
“嗯嗯~~~你忙吧!”
她挂断胡为民的电话,给安军回拨过去,电话那头咆哮着。
“你跟谁打电话呢?说那么半天,给我打电话,就是左一个不方便,右一个不方便的,感情是讨厌我,不想理我啊!”
“你不会是跟那个姓胡的还有联系吧?姓刘的,我说你别太花心,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莲香把手机支的远远的,直到对方没有声音,这才问道:“你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吗?我说我想你了行吗?你让我天天睡在一个美女身边,又不能动,我受不了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解决我的问题?”
莲香一个头两个大,又是这一套说辞。
“等我这两天忙完吧!”
“我等不了,你自己看着办,我明天必须见到你,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你怎么这样?”
莲香还想讨价还价一下,对方已经挂断,烦死!
因为要守材料,莲香直接搬到新房里睡觉。
她放下木板,铺上草席,头刚挨着枕头,大门口的挡板嘭的倒下,李海醉醺醺的走进来。
“老婆,你怎么睡的这么早!老婆~~~人呢?”
他跌跌撞撞走到她跟前,鞋也没脱踩上去。
莲香站起来,一手捂着鼻,一边推开他,“臭的要死,把鞋脱掉去。”
李海蹬掉鞋子,抱住她,整个身体靠在她身上,“老婆,我头好晕,咱们睡觉吧!”
他慢慢滑下去,莲香用尽全力搂着他,将他放平。
她最讨厌喝醉酒的男人,看着昏昏沉沉的他,又无可奈何。
就在她起身准备离开时,李海突然冒出一句话:莲香,你个臭三八,敢骗我,我弄不死你!
说完,他竟哭起来,哭的那是一个伤心,鼻涕眼泪一起流。
莲香重新坐回到他身边,都说酒后吐真言,她倒想试试看。
“你就这么恨我?”
“对,我就是恨你,早在心里把你千刀万剐,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既然这么恨我,那直接离婚,让我滚不就解脱了吗?”
李海哈哈哈哈大笑,“你想的美,那不太便宜你们这对狗男女!转身我孤零零一个人,你们却是成双成对。”
“你也可以重新找一个啊!你人长的也不差,现在又有房,更成了香饽饽。”
“那是当然,这些年,有多少女人围着我转,可我都没娶,都是莲香那个臭三八害的。”
“你找你的,她怎么害你?”
他又哭起来,“多少女人喜欢我,最后一听说我有三个小孩,就都走了。我三个小孩就怎么啦!个个长的如花似玉的,以后收彩礼,都能发家致富。”
莲香忍不住笑起来,这算盘打的,本以为他要孩子,是因为感情深呢!
“以后收彩礼时,别忘记了,是谁给你生的,还有她一份。”
“她做她的白日梦,一分都不会给她,都是我的。”
说到这里,他又得意的笑起来。
再这样聊下去,他的酒也应该醒了,还是问重点。
“你今天看到莲香跳进你挖的坑里,特别高兴,特别有报复的快感吧?”
他把手指放唇边,嘘~~~
“那是当然,那个傻娘们儿,有钱不想往外掏,我就是要让她都吐出来,吐的一分不剩。”
“别费心思了,她根本没钱。”
“没钱,我信她个鬼!这些年,她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就不信她没有。就算她没有,她还有娘家,还有从那个女人那里要回来的几万块钱呢!”
他果然知道她有那笔钱,原来,他改变对自己的态度,都是为了钱。
她居然还很感动,甚至想过彻底解决掉安军,回归家庭,好好做人。
多少个夜晚,她躺在他的怀里忏悔,泪流满面。
果然,还是自己幼稚了。
世上哪有回头路走,再回头,只能是物是人非。
她捂着脸,轻轻抽泣着,一只手从她衣领伸进去,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