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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实话,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最远也就去过西安,不知道你们那边,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们那边呀,怎么说呢?我也没读多少书,不会描述,但是,只要你想去,我可以做你的导游。”

    “那过完年我们一起去吧!”

    啊~~~

    依依尴尬的笑起来:怎么能说风就是雨呢?

    安庆抱歉的笑着,“你看我这人,就是心急,你这刚来呢!后天这里逢集,到时候,你可以去好好转转。”

    正聊着,依依的肚子疼起来,看来这次非上厕所不可,可那厕所~~~

    安庆看她捂着肚子,担心的询问她是不是肚子疼,她不好意思说。

    安庆拿过衣服给她披上,“别那么讲究了,穷乡僻壤的,没办法,去拉拉就舒服了。”

    也是,来都来了,总要习惯的。

    她知道安庆在外面等着,心里别扭,想悄无声息的,偏偏一个接一个放屁,还特响。

    羞的:天啊!这下没脸见人了。

    安庆使劲憋着笑,毕竟笑出来对方会很尴尬。

    依依跑出来,低着头,拉着他的胳膊,“快走!”

    安庆说:“等一下。”

    然后,他拿着锨进了厕所,这下依依更尴尬,这样,他不就什么都看到了吗?

    心里恶心,干呕起来。

    只听见他铲土的声音。

    她不由得想起一个词语:小猫盖屎。

    他竟为自己做这些,真的有这么亲近吗?

    尴尬,太尴尬!无言以对!

    她羞的脸通红。

    安军刁着跟烟走过来,瞅着她,满脸憎恶,“磨蹭什么?饭都凉了。”

    自从来到这里,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难道是自己撵着他来,就变的轻贱了吗?

    依依的脸色变的很难堪,咬着唇没有说话。

    安庆跑过来替她解围,“你是不是睡不惯炕啊?我听你一晚到亮都在翻身。”

    安军瞅瞅安庆,“姨在等着收拾,你带她过去。”

    说完,他继续往前走。

    依依看着他的背影,眼睛湿润了。

    安庆冲她笑着,“怎么?不高兴了?他就那样,别管他,吃饭去。”

    两个人并排走着,一辆黑色轿车进了村,从两人身边慢慢驶过。

    虽然看不到车里,依依能嗅到莲香的气息。

    她还是来了!

    是来看自己的,还是看弟弟的?

    胡为民透过后视镜看看莲香,她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神情落寞。

    “是不是没见到儿子,不开心啊?没事,找个地方待会儿,让依依把他带到巷子里,我们再绕一圈,见见。”

    莲香想见他们,又害怕,见了舍不得离开,更不想给他添麻烦。

    再说,她答应过,依依不跟她联系,她不能主动联系她。

    “算了,走吧!不能耽误你的正事。”

    依依胡乱吃两口,让浩然带着她去找安军。

    真不愧是亲姐弟,他一口就答应了。

    姐弟俩手牵手走着,安庆追上来,背上浩然,“他在打牌,没什么好看的,我带你们去逮野鸡好不好。”

    “野鸡?长什么样子?”

    “母的跟鸡差不多,公的有点像孔雀。”

    依依这下来了兴趣,“好呀好呀!”

    安庆问浩然,“你去找你爸爸吧!”

    浩然从他身上滑下来,牵着依依的手,躲闪着。

    依依笑笑,“让他跟我们一起吧!冷就早点回来。”

    其实,她是想让莲香见见他。

    反正她尽力了,能不能见上,看天意。

    胡为民找个僻静处把车停下,“要不,你给依依发个信息,让她把浩然带出来给你看看。”

    没见到,她确实很失落,这也许就是天意。

    “算了,回县城吧!”

    胡为民掏出烟吸着,沉默一会儿,他再次启动车,往村外走。

    路过家门口,莲香忍不住趴车窗上使劲往里看,最后还是失望,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胡为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把纸巾递给她,继续往前走。

    依依看到车回来,拉着浩然的手,站在路边上。

    胡为民喊道:“快看,他们姐弟俩。”

    莲香抬起头望去,泪痕还在,真看到路边的两人,他们冻的脸通红,缩着脖子,看着车,眼泪掉下来。

    浩然看起来瘦了很多,眼睛显得格外的大,穿着大棉鞋棉袄,紧紧拽着依依的手。

    依依冲胡为民挤挤眼睛,胡为民冲她微笑着,车速降到最慢。

    依依看着车后座,虽然看不到里面,但是她能想象到对方此刻的表情。

    来到这里,她才明白她,当初为什么要那么拼命的逃出去,出去又有多难,有些心疼了,眼神里有些温度。

    安庆从地里跑过来,胡为民提速,莲香趴在后车窗上,眼睁睁看着他们越来越模糊,心里更难受。

    安庆问:“刚才那谁?”

    依依看着车屁股,冷冷的说:“不认识。”

    “我把药撒好了,回吧!”

    依依回过头看着他,“你不是说抓野鸡吗?鸡呢?”

    安庆傻傻笑着,“明天来看看,如果它有吃,就能逮到,没吃就没有。”

    “它吃了药不会死吗?”

    “这是闭气药,吃下去,在一定时间内灌下清水能活。”

    “哦哦~~~还有这药,人吃了会怎样?”

    安庆愣住,依依咯吱咯吱笑起来,“开玩笑呢!看把你吓的。”

    安庆拍拍胸脯,“吓死我!浩浩,来,我背你,咱们回家。”

    他背起浩然往回走,依依冻的不行,吹着手。

    安庆问:“是不是很冷?”

    “真冷,我感觉鼻子耳朵快冻掉了。”

    “你把帽子戴好,改天给你买个厚口罩,你把手放我裤兜里来。”

    他穿的棉裤,兜外面厚厚的棉花,里面是层薄薄的布。

    她的手放进去,跟摸着肉没多大区别,男的就是火气大,她感觉暖和多了。

    被他这小冰手一挨,安庆激灵一下,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她的手撩的他痒酥酥的,这感觉不要太美。

    他害羞的说:“那只手也暖暖,我带你们去找我哥吧!”

    依依换到另一边,她现在只喜欢热乎的,管他什么男女有别。

    “他干什么去了?”

    “打麻将,冬天没事,就是打小牌消磨时间,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