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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父不同意掏钱

    “好好好~~~”

    安军安静下来,坐在莲香的左边,看着她的侧脸,小声的说:“她如果有什么事,我会负责到底的。”

    莲香现在没有心情追究责任,只想知道依依到底是什么情况,双目无神的盯着急诊室的门。

    胡为民坐在她的右边,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他低下头给她吹着热气。

    “别着急,吉人自有天相。”

    看着他们这样,安军咬的牙咯咯响,他也伸出手去揽她的肩,被她甩开,刚想发作,急诊室的门开了。

    安庆拉着大夫问:“大夫,她现在什么情况?”

    胡为民扶着莲香上前,安军起身站在远处,没脸上前。

    “她现在还在昏迷,颅内有出血,多处骨折,小腿粉碎性骨折。”

    安庆急的满头大汗,听起来虽然一头雾水,能感觉到很严重。

    “大夫,你说这些我们也不懂,你能直接说会出现什么症状吧!比如,会不会成残废?”

    大夫看看他,又看看莲香他们,“骨折的地方已经处理过了,要看后期恢复,现在是昏迷不醒比较严重,观察观察看吧!”

    依依被推出来,几个人围上去。

    她就那样静静的躺着,身上不是纱布就是石膏,瘦小的手上插着输液管。

    曾经总是欢呼雀跃的她,现在那么虚弱,莲香的心碎了,“依依~~~”

    安庆的眼泪控制不住,抬起头,还是顺着眼角滚落。

    他恨恨的看向安军,什么话也没有说,现在还不是算账的时候,帮着护士把依依推进病房。

    安军不敢进去,蹲在病房外的墙根上,时不时偷偷往里瞄几眼。

    安母带着浩然来到病房,看着眼前的情形,吓的脸色苍白。

    现在不只是钱的问题,莲香会不会把安军送进大牢?

    她蹲在莲香跟前,看着眼睛哭到红肿的莲香,拉起她的手安慰着。

    “莲香,保重身体啊!你要是垮了,依依该怎么办?”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她。”

    莲香甩开她的手,替依依掖掖被子,视线一直落在依依脸上,生怕错过她睁眼的瞬间。

    浩然怯生生的来到莲香跟前,嘴蠕动半天,才喊出一声:“妈妈~~~”

    莲香收回视线,冷冷的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看向依依。

    她的喉咙已经被堵死,发不出任何声音,心也死了,如果依依醒不过来,她就随她一起去。

    浩然拉开她紧握的手,往她怀里钻,然后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妈妈,我是浩浩,我想你,抱抱我!”

    莲香看向他冻的通红的小脸,皮肤干裂,耳朵上长满冻疮,一把将他抱起,眼泪打湿他的肩膀。

    他摸着莲香的头,不停的叫着妈妈,叫的所有人心疼,心碎……

    安军看到这一幕,眼泪夹不住,跑上天台,嚎啕大哭起来。

    胡为民默默退出房间,走进主治大夫的办公室,掏出一个红包,悄悄塞给他。

    “大夫,你多费心,我们不怕花钱,只要她能恢复到最好。”

    安庆上前拉起母亲,“嫂子,我先把他们送回去,晚点再来接替你。”

    安母频频回头看着她们,“她不会想不开吧?”

    “没事,让她一个人待着,依依不醒,她不会有事的,我哥呢?”

    安母看着墙根,“刚才还在这里蹲着呢!这下再没脸见她们母女了,唉!”

    “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把依依的手机给我,万一有什么事,心里也有数。”

    安母正掏手机,安军往他们走过来,把手机递给他,“你把她的手机给她妈,刚才她爸打电话了。”

    说完,他准备离开,被安庆叫住。

    “现在出了这事,接下来要花不少钱,你也想办法凑点。”

    安军没有说话,带着浩然离开,安母跟上去。

    安庆回到病房,“嫂子,这是依依的手机,刚才有电话,你看要不要回一个?”

    莲香已经恢复平静,盯着依依的脸。

    安庆看她像失了魂,不再打扰她,离开病房。

    胡为民看看安庆匆匆离去的背影,走进病房。

    他蹲在莲香跟前,轻轻搓着她的手背,“莲香,我刚才问过大夫,他说不会留下残疾,钱的事情,有我呢,别担心。”

    莲香的眼神呆滞,胡为民知道她是悲伤过度,又过度绝望,心疼的坐在她身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

    安庆回到家,一家人都在,个个掉着张驴脸,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吧!接下来怎么办?”

    安父:“按我说,有什么不好办的,根本不用管。”

    安军面无表情,安庆不可思议的冷哼一声,冷冷的看着他: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回视安庆,“你哼什么?这样看着我干什么?要吃人啊?”

    安母满脸担忧:“不管,她们要是把安军告了,会不会判刑?”

    安父呵斥她,“不懂就不要说话,她们凭什么告?告安军什么?”

    他看着默不作声的安军,“到时候,你说你是被那扫把星气晕了,才说出了把依依卖了的话,结果是,你确实没有卖过她,肯定没事。”

    “至于她摔伤,跟你更没有一点关系,又不是你推的,你凭什么出钱给她看病?”

    “一分钱都不能给,那可不是小钱,你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她们肯定得寸进尺,没完没了。”

    “爸,你说的什么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安庆实在听不下去,质问安父。

    安父黑着脸,“良心有什么用,比起良心,我们更缺的是钱。我今天把话撂这里,你们有钱你们去管,我一分钱也没有。”

    “他爸~~~”

    “你闭嘴!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

    安庆看向安军,“哥,你怎么想的?”

    安军叹口气,“我要是有钱,多少都掏。”

    安庆摇头苦笑,他算是听出来了,也不想掏钱,这笔钱确实太大。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爸,姨,大哥。”

    他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爸,妈,把你那三万块钱的定期取给我吧!本金利息损失,我都会还给你的,可以立字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