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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尔福的声音仍处于稚嫩,刻意拖着长腔平添几分傲慢,灰蓝色的眼眸赤裸裸得、带着对纯血叛徒的蔑视——即使他和救世主关系不错。

    “你说什么!马尔福!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纯血的家伙…!”韦斯莱幼崽气红了脸,本就对纯血家族带着抵触心理,被这么一激算是小小的爆发了一下。

    长手长脚的韦斯莱比马尔福看起来壮了不少,他的手刚要拽上那银绿色的衣领就被突然出现的斯内普打断。

    “韦斯莱!学校内禁止对同学动手,格兰芬多扣五分!”

    “可是教授,是马尔福…”海格试图为小狮子们挽回损失,却被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

    “这是规矩,海格。”

    “哦…”

    马尔福冷哼着任由帕金森为他抚平衣襟的褶皱,眸光定在救世主身上,见他两条眉毛皱起不甚理解得扬起眉尾。

    “德拉科。”芙洛拉出声,按住那稍显瘦弱的肩膀。

    “哼…走了。”未出口的恶毒话语最终化作冷哼,扬着头的小孔雀带领其它人往礼堂走去。但他没有去刻意碰落针叶,甚至还稍微避开了些——白净的脸上明晃晃得写满了嫌弃。

    蝴蝶效应。

    芙洛拉看着铂金色的背影内心怅然,她下意识伸手去抓身旁的人,一抹温热迅速与她贴合,骨节分明的手指源源不断得传递着热量。

    “芙洛拉,别想太多。”

    纯血家族的小孩儿哪能有很多蠢笨如巨怪的?扎比尼敏锐察觉到身旁女孩的情绪变化,也早早就明了她的心中装着事,可她不愿意说,想自己承担,那他能做的只有陪伴、支持。

    他和诺特不像马尔福,父母恩爱有加且宠溺孩子。一位只有水性杨花的母亲,一位只有日夜不着家的父亲,他们要更早得接受继承人教育,撑起自己家族的一部分——从小时候起,就失去了作为孩子的权利。

    这是纯血家族的悲哀,是为纯血荣耀后不为人知的血与泪,是他们的苦不堪言,是他们想要跳脱的牢笼。

    好在,他还能玩玩魁地奇,诺特却整天捧着书看,还经常和坩埚为伍。这不做学年第一,他都要怀疑有黑幕。

    扎比尼东想西想的时间,小团体已经走到了礼堂。

    焕然一新的装饰充满圣诞氛围,似乎还飘荡着铃儿响叮当的伴奏。海格的冷杉树终于到场,弗利维教授立刻挥舞着魔杖开始装饰。

    “看起来还不错。”格林格拉斯指着装饰到一半的树说道。

    “哼,和我们家要用的树比起来差远了。”马尔福皱着鼻子冷哼一声,“对了,邀请函已经让猫头鹰给你们带到家里了,大概明天到吧。”

    “太棒了。我可是为舞会想了好久的裙子。”帕金森一捧场,小孔雀明显高兴很多,苹果汁都多喝了两杯。

    用餐结束,小团体回到休息室,继续着舞会的话题。路过的博克被眼尖的扎比尼逮到,然后拉进了讨论的队伍,最后也被马尔福送了张邀请函。

    临近宵禁时间,他们才四散开。奥利惯例窝在芙洛拉的怀中,随着小主人浅浅的呼吸一同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