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秦合适时地出声，“夫人怎么说？需要您今天回去帮忙吗？”
老实说，董事会那几个不安分的老家伙突然集体发难，明摆着是受了老爷子的指使。
这么明显的调虎离山之计，虽然总裁为夫人担心是正常的。
不过……
总裁平息了内乱，其实就是对夫人最大的助力了。
以夫人的骄傲和能力，铁定不会接受总裁的暗箱操作。
“她拒绝了。”厉霆西果然一脸很遗憾但又引以为傲的表情，“苏苏的能力，对付三两小人没问题。”
秦合一脸被喂了狗粮的生无可恋，“厉总，郑董他们还带着记者在外面堵着呢，夫人那边既然用不着您操心，咱们还是先解决总部的问题吧。真要任由他们闹大了，您又要上热搜了。”
厉霆西眼底闪过一抹寒光：“你说的没错，早点解决了这几个碍眼的家伙，才能赶去C市。”
秦合：“？？”
我是这个意思吗？
到底谁的理解能力有问题啊。
“厉总，夫人都拒绝了，您还去C市干什么？”
“丁慕言虎视眈眈，不安好心，明天我必须在场陪着苏苏。”厉霆西眼底冷意乍现，捞起桌子上的文件，一秒回归高冷诡谲的活阎王气息，“让他们来会议室。”
秦合看着老板一身杀气腾腾的恐怖气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完蛋！
活阎王要大开杀戒了！
次日。
苏又灵和温溪起了一个大早，本来想匆匆吃点东西垫吧一下就走，没想到外卖比闹钟还准时，敲进了家门。
“食味居可是高级私人定制的餐厅，一向只接受富豪名流有钱人的预订大餐，什么时候还有早餐外卖服务了？”温溪打开餐盒，顿时两眼放光，“这这……这是国宴的早餐规格啊！难怪这么重这么大一个盒子。”
苏又灵挑眉，看温溪打趣的眼神，无奈的耸耸肩：“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了？吵架了？”温溪一边干饭，一边嘴边抹油，“难怪厉霆西人在千里之外，还费心给你准备了这么精致的早餐，哄媳妇儿呢吧？”
“吃你的吧。”苏又灵嗔怒地瞪了她一眼，心里的怒气倒是没有昨晚那么突如其来。
一觉醒来，她早就忘了昨晚的一时意气。
没想到厉霆西这么小题大做，反而显得心虚有鬼。
苏又灵本来想今天就把人从黑名单放出来，免得关久了，厉霆西又要发疯作妖。
不过——
她现在改主意了！
再晾他一天，忙完今天的项目再说。
招标会规模很大，除了专业的评委和庞大的大众评委席，还有艺术展的大小投资商，赞助商，以及最重要的竞标方。
除了艺陶文化和奇异国度，还有大大小小其他十几个经过筛选的企业。
不过，大多数人心里都明白。
经过了这么久的角逐和筛选，艺陶文化和奇异国度几乎是最后板上钉钉的唯二选择。
最后的赢家，只在其中一个。
评委席上，陆老爷子众星捧月，独树一帜。
头发花白的老人戴着金丝眼镜，穿着一身严肃冷气质的唐装，不管旁人说什么，只是淡然颔首，或者微微摇头，没有太多的话。
上次游轮夜宴一别，陆老爷子似乎沧桑了不少，脸上的褶皱都多了些岁月沉淀之后的苍白和无奈。
须臾之间，一老一少的目光隔空对上。
苏又灵脚步一顿，下意识张了张嘴，想要走过去打一声招呼。
陆袅的事，虽然她才是受害者，可厉霆西一插手，最后听说陆袅精神一度崩溃，装疯卖傻不愿意出国。
厉霆西直接让人把她送进精神病院治疗了一段时间，最后陆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逃出了精神病院，乖乖出国了。
但出国之前，听说又大闹了一场。
陆家经此打击，两位老人一度卧病不起。
如果不是陆铭轩里外斡旋，四处周全，怕是陆家早就乱成一团了。
她想过去探病，但无一例外地被回绝，之后就没有不识趣地再去打扰了。
但苏又灵的脚步刚刚抬起来，陆老爷子的目光只是在她身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下，很快就冷漠地移开了，仿佛不认识她这个人一般。
苏又灵面色一暗，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声气。
毕竟是个老艺术家，又是师父的故人，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到这一步。
可终究是身不由己。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你别介意，陆老爷子最心疼的就是陆袅这个孙女，结果她却因为你被折腾得半死不活，换了谁都会心生怨恨的。”
苏又灵转身，微微挑眉：“你？”
卡琳娜一身蓝色西装，干练又不失妩媚，身后跟着的是艺陶文化的策划团队，唯独没有李师。
“很意外吗？”卡琳娜笑着走过来，眼底噙着漫不经心的嘲笑，“霆西一时痴迷你这张酷似亡妻的脸，厉董担心他感情用事，拿艺陶文化的未来讨你欢心，所以特意换了我来招标会。”
她冲着苏又灵伸出手，故意扬声道：“早就听说瑞贝卡小姐在国外的时候，战无不胜，今天有幸同台竞争，我很期待。”
“听说，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只要看到你这张妩媚动人的脸，腿就先软了一半，今天的评委，有老有少，我很期待瑞贝卡小姐的表现。”
话里话外，就差明着讽刺——瑞贝卡就是靠出卖身体和美色，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果不其然。
不少人的目光被吸引过来。
看到焦点中心的人是卡琳娜和瑞贝卡，大家自然就联想到了几天前昙花一现的热搜。
瑞贝卡刚回国没多久，突然在艺术展招标会前勾搭上了厉霆西，给卡琳娜戴了一顶结实的绿帽子……
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经过卡琳娜这么一说，不少人的眼神更是充满了不屑和讽刺，心理上就先轻视了瑞贝卡一等。
“你这个贱人，说什么呢？”温溪听不下去，扬手就想打人。
卡琳娜眸光一闪，不退反进，像是上赶着找打一般。
“温溪！”苏又灵及时拉住冲动的温溪，看着卡琳娜冷声道，“狗咬人，你怎么能咬回去呢？跟畜生一般见识，岂不是脏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