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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给我讲讲沈让吧

    闻姝予的房间,一年到头来住不上几次,可家里还是三不五时的给她打扫换床单,让她无论何时回来,都在家里有栖息之地。

    整个屋子粉粉嫩嫩,欧式公主床上也是粉色系的软绵薄背,一旁的实木书桌对着窗,圆月的光晕洒落,让未开灯的屋里笼罩神秘感。

    闻姝予把人送上来扶到床上,就想让他自个在屋里待着,她走到窗边把窗帘缓缓拉上,不让一丝的微光透进来,能令他安稳休息。

    弄好后蹑手蹑脚的准备离开,不料路过床边被以为沉睡的人伸出的手臂圈进了怀里,压倒在他身上,姿势极为的暧昧。

    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可她却感觉有道视线锁在她身上,眼神晶亮的恍若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他咬着耳垂在耳边低喃:“我想亲你。”

    闻姝予觉得脸色一片燥热,心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想逃开却发现自己早已被他牢牢困住,还没来得及开口,温热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徐知恙想他是真的醉了,鼻尖飘过她身上甜而不腻的清香气息,一向沉稳自制的自己,仿佛随时有可能失控,只想吻她。

    大脑处于宕机状态,闻姝予顺从的闭上眼睛,发生的一切猝不及防也理所当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

    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似乎餍足,男人放开了她,只是一个吻,却让她造成一种错觉,跟两个人又醉生梦死了一番。

    她缓神过来站稳,啪的一声打开的房间的灯,四下一瞬间都亮堂。

    灯下的男人衣冠楚楚,,眼底的情绪像浓雾散不开,静默了好一会,薄唇上扬溢出低哑的笑声:“怎么不躲了?”

    闻姝予不想跟醉鬼计较,眼睛尽量去忽视他西装裤下的异样,抬眸看着他:“清醒了,自己去解决,臭死了。”

    徐知恙似笑非笑的睨视她,明知故问:“解决什么?”

    闻姝予在这种事上,远不如他镇定自若。

    这男人在外风光无限,私下里却是这样邪性,把不一样的性格总暴露在她面前,

    还有气,用漆黑的眼睛狠狠瞪着他:“你好烦!”

    说完,闻姝予转过身,毫不停顿的朝外走,背影里是不甘示弱,出门前,还发泄的甩上门。

    又闹小脾气了,徐知恙莫名觉得好笑。

    待人完全消失,他顿了好一会才起身,抬手一个一个的解开衬衣的扣子往浴室里走去,随着纽扣的全部解开,能看清结实的胸膛腹肌明显,身高体长,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格外的性感。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

    这个澡,徐知洗了快一个小时。

    围着浴巾出来时,肚子上的腹肌还有未干的水迹。

    闻姝予已经换好保守的睡衣,将整个身子埋在柔软的被窝里,刚才去别的屋子洗了澡,这会看男人裸着上半身大摇大摆的出来,一点不知羞,她捂着脸又忍不住从指间缝里看他好几眼,吞吞吐吐的冒出两个字:“流氓!”

    徐知恙轻扫一眼,漫不经心拉开挡脸的手:“好看吗?不用遮,我不收钱。”

    虽然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可闻姝予就是矫情,看他身上松松垮垮的浴巾,羞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气氛莫名的安静下来,整个空间里只剩呼吸声,轻缓且克制。

    可男人还不放过她,抓住她的手落他腰间的浴巾,清晰的感受到浴巾掉落,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肌肤,烫的她缩手。

    过了好久,一点动静没有。

    男人散漫的笑声入了耳。

    闻姝予卷翘的眼睫眨了眨,一点点的睁开,看见他下身裤子穿的好好,没有一点不该露的地方,她醒悟过来,自己被他耍了。

    她顺势盘腿坐起,漆黑的眼眸看向男人,把床头的抱枕扔向她:“徐知恙,我会生气的。”

    徐知恙把枕头放好,顿了两秒语调像是从喉咙压出来的,声线低沉好听:“对不起,谁让你晚上不帮我的。”

    男人搂着她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进了被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没有一点逾越,温声低语哄她:“乖,睡觉。”

    闻姝予声音极轻的应了一声。

    屋子里的灯灭了,他们相拥而眠。

    徐知恙抬头看向窗户的方向,没有一丝光线进来,可他想今晚的夜一定很圆,整座城市里万家灯火明亮,他怀里也有一盏。

    卧室很静,在她以为身后的男人睡着时,他的声音懒洋洋,似乎有闲聊的随意:“阿予。”

    “嗯~”

    “给我讲讲沈让吧!”

    “……”

    闻姝予慢悠悠的出声,记忆飘远。

    其实,对于沈让,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印象。

    只记得那年,蝉鸣一夏。

    爸妈给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穿上公主裙,开玩笑跟她说要去见好看的小哥哥,那是她第一次见沈让,在一个五岁的孩子的眼里,这个哥哥非常的好看,瞳眸干净清澈,说话温温柔柔,总是护着她让着她。

    她像个小跟屁虫一样,永远跟在她身后,享受着他的照顾,他不会像闻黔予这个亲哥一样,时不时欺负她,嫌弃她人小碍事。她格外的依赖沈让,那时就想如果能一辈子跟哥哥这样生活下去也挺好的。

    可是天总不如人愿。

    许是她要求太多,佛祖是会惩罚贪心的小孩。

    在那夏日炎炎的一个傍晚,她逃过家里人的眼线,非拉着他去玩,跟他一起好像不知疲倦似的,满地疯跑。

    然后撞上那两张凶神恶煞的脸庞,几乎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口鼻,抓着就往黑车里扔。

    沈让要上来救她,被一脚踹翻在地,踩住脚腕。可他丝毫不放弃,抓着面目狰狞的面孔不撒手,最后怕耽误时间,人被拖着扔上车。

    沈让,他明明可以走的。

    ……

    背后的手一下一下轻拍着女人的背,安抚着她深陷入回忆中不安的心。

    深夜万籁俱寂,偶尔掠过一阵风,拂动了树梢,怀里的女人已经熟睡,好像做了不好梦,身子时不时颤动,等了许久终于一派安然,倒头睡去,

    半响,徐知恙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拉开一旁的窗帘,打火机响起,他点燃了烟深吸一口,眼中晦暗不明,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指尖的猩红一点点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