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太乱来了。”
上午替苏曜检查的医生隔着玻璃，望着监护仪器跳动的数值。
“竟然一个人跑去接受初步洗礼。”医生皱起了眉，看着手里的检查结果。
一个护士匆匆跑来，将电话递了过去。
“是，没事，没死。”
电话对面说了句什么，本还在提心吊胆的医生松了一口气。
他挂了电话，对着其他医护人员说：“走吧。是那位的意思。”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一会还是都走了。
空荡荡的病房就只剩下苏曜一个。输液点滴还在勤勤恳恳地工作。卫朝坐在阳台边上，阳光从他的身体穿过落了一地。
在静谧的氛围里，卫朝一脸若有所思。
“你这是？”
空气流动间，苏宇出现在他身边询问。
这段时间，苏宇一直在卫朝手腕上的珠子里修养。他的灵魂状态不能出现太久，对现在的情况一知半解。
苏宇见卫朝没回话，看了一下周围，发现苏曜一脸虚弱躺在病床上。
“他这是？”
卫朝回过神来，千言万语汇成简单的两个字：“没死。”
“难怪你看起来这么闷闷不乐？”
苏宇坐在了卫朝身边：“你计划进行怎么样。”
卫朝叹了一口气，一脸苦恼没有再说话。
“你不会心软了吧。”
苏宇眼底冒出点猩红，咬牙低声说：“他可是害死过我的，还差点害死你。”
卫朝又是叹了一口气。
苏宇没有好的耐心，站起来就是往着苏曜走去。
“等等。”
卫朝拉住了苏宇的手臂：“你冷静点。”
“冷静？你叫我这么冷静。卫朝，这人姓苏，是害死过你我的人。”
卫朝苦恼地揉了揉眉心，苏宇见状甩开了他的手，一脸杀意地抬腿迈了过去。
“你等等。”
一层结界阻止了苏宇的步伐，将他两困住。
“你！”
苏宇不可置信地回了头，控制不住的鬼气丝丝缕缕地冒了出来。
苏宇的惨白惨白，指甲变长，气质转眼间变得阴郁黏稠而死气沉沉。
“你听我解释。”
卫朝伸手想触碰苏宇，却被鬼气所伤。
“唉。”
卫朝看着手臂上渗出的血：“我只是感觉有点挫败。”
意想不到的词让苏宇一愣，蓄势待发的攻击也停了下来。
看苏宇一脸不理解，卫朝又是一声叹气。
“我只是觉得我技不如人。”
？
苏宇黑化停止。
卫朝：“我，好像，貌似，大概被反向PUA了。”
卫朝解释：“原来我走过的套路只是别人的信手拈来。”
他没想到苏曜这种手段玩得如此的灵活，让他在想了一会才发觉他是想和他走一样的套路。
先引起别人对他的兴趣，这一点本就成立，卫朝从一开始就对苏曜很有“兴趣。”
再颠覆之前的人设，让卫朝看到一个转折点。不可否认，在地下室那天，卫朝还真有点没想到，苏曜竟然走的是苦情路线。想建立他本不是看起来那么不堪，只是因为受到心理伤害才变成这样，激发想要卫朝想改变，拯救他的想法。
在全盘托出想法后，苏宇半信半疑地指出了关键性的一点：“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苏宇有些犹豫，内心挣扎过后还是说出了口，“这些都是他的真实反应呢。”
卫朝看着苏宇：“苏宇，你要知道，想杀一个人就要干净利落，不要犹豫。善不善，恶不恶活的往往最委屈。”
“如果对他想痛下杀手，就不应该抱着对方仁善的想法。”
如果苏宇真下得了下手，就不该反驳卫朝的话，把苏宇往好的一方面想。尤其还是这种狼财虎豹。
苏宇脸上露出挣扎懊悔的神色。
卫朝还是不忍心看他一个人纠结，拿出了一张系统卡牌，向他解释：“因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