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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心腹大患

    宁城清风观自挂牌开张,一时风头无两,远近皆知。

    这也是何子落当初大宴宾客观礼的目的,先把名声打出去,让大家都知道,宁城州有一座叫“清风观”的道观。

    不过,流沙门上门挑衅,让清风观名头更旺。

    这是流沙门无意中给清风观造了势。

    十天不到,凉山派掌门钟无命便得知此事。

    他立即把执法堂洪堂主叫来询问。

    “刚收到情报,那宁城州有个叫‘清风观’的道观挂牌开张了,你可知道此事?”

    洪堂太吃了一惊,他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事。

    钟无命有些气恼,这个洪堂主不称职啊!

    “半个月前,我要你调查清楚苏长老失踪的事,现在还没结果?”

    洪堂主信心满满道:“掌门,此事放心,我亲自跑了一趟流沙门,吩咐吴掌门带人跑一趟宁城,想必再等几日会有结果!”

    钟无命冷笑一声道:“还等几天?

    你可知道,那个叫何子落的嫌疑人把吴掌门几个打跑了,还在宁城搞了一个清风观出来?”

    有这事?

    洪堂主一头雾水,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宁城那边资源贫瘠,一直没得到门派的重视,无特殊情况就没派什么执法堂弟子在那边蹲点。

    钟无命继续道:“真是大胆妄为,一个散修出身的武官,竟敢私立门派,也不给咱们申请报备,就这么开张了,规矩何在?

    你这个执法堂堂主都干了什么,辖地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却一概不知,你还想不想干!”

    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压了过来,让大殿气氛极其压抑。

    洪堂主冷汗淋漓,急跪下请罪。

    “掌门,都是属下无能,属下这就亲自去一趟宁城!”

    钟无命面无表情,淡淡道:“去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的话,执法堂真的该换人了!”

    洪堂主退出大殿,带着十来个执法堂弟子,急架风往流沙门而去。

    流沙门不在山上,却在一个叫流沙河镇的镇子上。

    与其说是一个修真门派,倒像一个人丁不多的大庄园。

    里面楼亭连片,荷塘画廊纵横,原来就是一个富豪员外的大宅院。

    不一日,洪堂主便到了庄园外面。

    庄园门口的外门弟子有认得洪堂主的,急叫人报告吴掌门,并在前面引路往庄园里面带。

    吴掌门自从宁城回来,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他已得了焦躁症,不知往后这流沙门怎么办。

    坐等宁城的何子落过来收编,又心有不甘。

    作垂死挣扎,向凉山派请求支援对抗何子落?

    但大家都发了毒誓,而且拿了何子落一大笔资源,山门内大半人内心已经动摇。

    不到十天的功夫,他叫来四大长老过来开了十来次会,大伙争得不可开交,就是没法统一意见,得不出结果。

    正在议事厅对窗长叹,有外门弟子来报。

    “凉山仙派执法堂洪堂主驾到!”

    他们终于知道消息过来了!

    吴掌门心乱如麻,但当务之急得把洪堂主迎接进来,把事敷衍过去才行。

    叫亲随弟子喊来几个长老,大家一起迎接洪堂主。

    见了面,接进议事厅分主宾坐定,寒暄上茶奉客。

    洪堂主瞥了吴掌门一眼,言语中带着讥讽道:“吴掌门,面色不好啊,莫非有揪心事?”

    吴掌门心中冷笑,还不是为你们的事整出来的幺蛾子?

    这吃不香睡不好的,是块铁也熬不住啊!

    可流沙门仰人鼻息惯了,虽然洪堂主只是凉山派一个长老而已,可人家的地位比他流沙门掌门的地位还要高。

    心中意见满腔,也不能出言相怼。

    他挤着笑道:“不满洪堂主,在下无能,上次的事办砸了,心中有愧,无颜面对仙门诸位,故日夜煎熬,面容憔悴!”

    洪堂主被自己掌门喝斥,心中早憋了一股猛火,现在正是发泄的时机。

    怎么把事办砸的,过程也不问了,一点即着的怒火憋不住了!

    他啪地把手中茶盏摔在地上,指着吴掌门怒骂道:“吴法志,你还有脸装可怜?

    想你们日子过得憋屈,本堂主给你们机会,挣些资源好过年,你们平日里吹牛放炮一个顶一个,还不如农家栏里关着的猪,养肥了好杀了吃肉。

    现如今收了灵石,拍了胸脯作了保证,现在一句无能就想揭过去完事?”

    话骂得刮毒,吴掌门和四大长老脸色难看。

    心道咱流沙门只收了你们的钱,但也没把命卖给你们,不致于这么骂人的!

    吴掌门一挥手,亲随弟子搬着一盘灵石过来放在案桌上,一百中品,是凉山派当初给他们办何子落的工钱。

    意思不言而喻,事没办成,现在退钱好了。

    洪堂主更怒,腾地站起来喝道:“吴掌门,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掌门叹气道:“事没办好,无脸受禄!”

    “你这是想摞挑子?”

    “不敢,是我等实在无能,这事已超出流沙门能力范围了!”

    有执法弟子从后面偷偷捅了洪堂主一下,提醒不要逼得太急。

    不管怎样,人家也是一门之主,每年都向凉山派交了供奉的。

    洪堂主怒气稍消,把吴掌门的茶杯端过来喝了一口压住火气,坐下来道:“老吴啊,不要怪,本堂主也是职责所在,急躁了些!

    把情况说说吧,你可是金丹中期修为,按理在宁城一带是横着走的存在,怎么事还办砸了?

    莫非何子落这厮有帮手?”

    吴掌门把宁城栽跟头的事说了一遍,当然被何子落夺了掌门信物,强逼发誓加入清风观的事撇了过去,只字不提,他怕会激怒洪堂主彻底翻脸。

    洪堂主听得瞠目结舌。

    又盯着邱长老打量半晌,确认他确实伤势不轻,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厮的情况本堂主调查得清清楚楚!

    从小窝囊,学道三年,屁都不会!

    两年前下山,苏长老亲自遇见测试其灵根,确实是七行杂灵根无疑。

    却又走了散修之路,不知修练了什么心法让人琢磨不透,现在居然能与吴掌门你和邱长老抗衡。

    这厮是金丹以上修为无疑了!

    难怪苏长老去追踪他失踪,八成是被这厮做掉了。

    他佬佬,这厮成长好快,又藏得好深,无声无息成长为一个不可轻视的存在了!

    清风观,那宁城南边中坡山确有一座荒废的清风观,这厮又在宁城把它办起来了,根本没把我凉山派放在眼中,他是我凉山派的心腹大患啊!”

    这个观点吴掌门认同。

    何子落三下五除二赢了他们,显然没用全力,就算这个洪堂主亲往,也不见得能赢。

    但这话不能说。

    洪堂主可是凉山派的执法堂堂主,位高权重。

    加之他虽与自己一样是金丹中期修为,但金丹与金丹本就大有差异,洪堂主的武力在凉山派是出类拔萃的,他在这方面是相当自负的。

    说他干不赢何子落那厮会引起他的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