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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暴戾太子的小妖妃(10)

    云落拿了她自己的衣服返回来时,还在想虞可这变成人了要怎么在东宫里走动,又或是突然在外人面前变身了被发现是小妖精该怎么办。

    结果过去时,虞可已经又变了回去。

    容彻冷冽的眼眸看向云落。

    云落感受到浓重的危险气息,当即怂道:

    “你放心,我嘴特严,不会将可可的秘密说出去的,殿下您能否不要再这般看我了,很吓人的!”

    他这么对可可上心,不太对劲吧?

    容彻敛了神色,“最好是!”

    云落无语地走过去,将自己的担心说出口。

    “她在东宫如何都行,无人敢将这里的事说出去。”

    云落的担心不无道理,不过在东宫这种情况不会出现。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经过彻查才能进来,且都是忠心之人,段然不会不经允许将东宫的消息传出去。

    容彻是不想任何人知道虞可的秘密,但她化形没有规律,也不能自我控制,的确有可能会让宫人发现。

    不过只要是在东宫里面便不用过于担心。

    云落点了点头,知道有容彻在这些根本不是问题。

    一低头才发现虞可那会还发黄的脸庞这会儿变得白白净净,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给擦的……

    深夜,暗牢。

    灯火通明如白昼。

    然这地方许是阴冷潮湿的缘故,总是隐隐透出森凉瘆人的气息。

    容彻端坐在椅子上,神态淡漠地看着前面刑架上被打得浑身血痕的青年,眸中找不到分毫仁慈之色。

    身着黑色衣服的影卫还在卖力地抽打男子,面容冷酷无情,显然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被打的男子垂着脑袋,痛呼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小,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

    影卫又两鞭子下去,他再没了动静。

    容彻冷眸轻眨,抬起那只修长却又布满歪歪斜斜疤痕的手。

    立在一旁的甲一见状,出声叫停了挥鞭的影卫,“癸十,弄醒他。”

    “是。”

    癸十将滴着血水的鞭子放到一边的刑案上,拿起葫瓢舀了一瓢水,对准被打男子的面部泼了过去。

    男子在晕厥中感受到猛烈地窒息感,一个激灵醒过来,抬眸恨恨地瞪着容彻,微喘着粗气。

    “我乃堂堂驸马爷,你无故抓我,动用私刑到底想做什么?”

    容彻握着长剑的手手指在剑柄上轻敲,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冷笑道:

    “本殿要做什么,三驸马约莫心里比我清楚,需我提醒你?”

    三驸马眼眸骤缩,垂下眼皮遮住眸中的慌乱,呲牙咧嘴地硬着头皮道:

    “本驸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再不放了我,三公主发现我不见必会告诉皇上寻人,你猜头一个怀疑的会是谁?”

    容彻似看小丑似的轻蔑地眨眼,“本殿便是当众杀了你,也无人敢如何。怎么,给人做狗做习惯了便以为你身后的主子无所不能可以随时护你么?你大可以试试这次谁能护的了你?”

    三驸马说不怕是假的,但宫里都传容彻不受皇上喜爱,太子之位也只是迫于先后母家之势才立,实则只是个空架子,没有多少权势。

    他身后是二皇子和三公主,全都是皇上最宠爱的愉贵妃所出,不信容彻敢真正拿他如何。

    “你敢动我,二殿下与三公主不会放过你,便是你贵为太子,也该好好想想后果。”

    容彻似笑非笑地撑着长剑站起。

    深邃的黑眸婉转间冷意肆虐,偏有人在这种时候还嘴硬威胁他。

    薄唇勾起,他道:

    “三驸马这鹰犬做的的确称职,随时随地拿你主子压我,凭他们?也配。”

    话落,他转头对甲一道:

    “去将人带进来,本殿要好好瞧瞧三驸马的嘴能有多硬。”

    甲一领命:“是,主子。”

    不多时,甲一领着两个拖着浑身血肉模糊的男人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影卫冷漠地抓起男人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

    男人满脸血污,从额头上滑落的血水几乎模糊了眼睛。

    他有些吃力地睁开,虚弱地对着刑架上的三驸马道:

    “兄长,救我,我……我快不行了。”

    三驸马看清楚了下面的人是谁,再也淡定不起来。

    他猛地往前挣扎,圆眸怒睁:“弟弟,弟弟。”

    而后满眼恨意地瞪向容彻,“有本事你冲我来,抓他作甚?”

    “本殿不冲你来,抓他作甚?”容彻反问回去,没有起伏的情绪听上去却令人生寒。

    “他如此这般,全是拜你所赐。你背后对本殿做了什么,你弟弟又扮演了什么角色本殿一清二楚,你们大概不知道得罪本殿会是什么下场,今儿我便让你们亲眼瞧上一瞧。”

    “汪,汪汪!”

    外头传来凶狠的狗叫声。

    “听到狗叫声了吗?本殿这里的狗从小是用人肉喂养大的,它们最喜吃活人,从下到上一口又一口啃食,直到人死便不吃了。三驸马先试,还是你弟弟来呢?”

    分明是轻飘飘的语气,可其中蕴含的却全是瘆人的暴戾嗜血,而说出这话的容彻眸中看不到一丝波澜。

    地上的男子浑身一颤,万分恐惧地求饶道:

    “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

    三驸马脸色惨白,眉心拧成一团没了嚣张气焰,语气却还在控诉:

    “你这是草菅人命,堂堂太子性如恶魔,天下人谁还有活路可言?难怪皇上会极度厌恶你,难怪你如今是这副残破之躯,怕都是你残暴的报应吧,你今儿敢将让我兄弟俩死在这里,明日你自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放肆!”

    甲一怒斥。

    死到临头还要逞口舌之快,愚蠢。

    容彻闻言眸色幽沉下去,撑着长剑走到三驸马身边。

    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在他的下巴上,眼眸布满恶寒的笑:

    “本殿草菅人命?比起你们兄弟将怕是差远了。你杀妻灭子顶替他人当上状元尚了公主,你弟弟奸淫良家女子事后杀人全家不少于三次多达十来人,你来告诉本殿,你们的行为是什么?

    区区容锦的狗也能咬到本殿身上,你既觉得本殿这副残破之躯碍眼,那本殿先饶你一命,让你活着感受一下残破之躯是什么样的。”

    下巴上的痛楚远比不上眼睛看到的场面让人胆怵。

    三驸马瞧着影卫牵了四头面相凶狠的狗走了进来。

    它们闻到血腥味兴奋地狂叫,动作幅度很大地想要挣脱绳子扑上去。

    容彻眉稍轻挑,转过身挥了挥手,其他人都走出了刑房,只留下四条狗和驯养他们的影卫。

    这种特训的狗主人让他们咬哪里他们就会咬哪里,是死是活全凭主人的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