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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暴戾太子的小妖妃(15)

    三驸马被容彻虐杀的消息被有心之人传了出去,一时间整座皇城对他的恐惧又上升了一个点。

    翌日早朝,众多大臣请旨废黜太子,严惩容彻。

    皇上坐在上位,面无表情地听着下边一句接一句控诉容彻的话,神情渐渐不耐。

    容彻姗姗来迟,慢悠悠地走进大殿,无视众人看他的眼神,躬身行礼:

    “参见陛下。”

    见容彻来,皇上没有怪罪他来晚了不说,反而对他和颜悦色道:

    “你平日都不想着上早朝,今儿怎么来了?”

    众大臣:“?”

    这发展不对吧?

    要搁平时皇上不该是怒斥太子吗?

    什么情况?

    容彻也有些摸不透皇上的心思了,淡声道:

    “听闻众大臣都在上书请陛下废了儿臣,特意过来看看都是谁。”

    话说着,他转过身冷漠地扫过一个个大臣。

    被他扫视过的人一个个心虚又害怕的低下头,毕竟谁也不想成为第二个三驸马。

    一想起三驸马是被活生生啃掉了手脚,他们打心里发怵。

    皇上发现自从他不再沉于过去之后,看太子都觉得他竟有几分可爱。

    “太子,三公主状告你虐杀驸马,朕听闻你有证据表明不是你所为,还不给朕呈上来。”

    还傻愣着作甚,朕又不是真的不管你。

    大臣都觉得皇上今儿不太对劲,这话分明是在向着太子。

    容锦垂眸遮住眼中的阴暗。

    他便知道会是如此。

    他的好父皇一边厌恶容彻,一边又纵容容彻。

    容彻看到皇上给他的那个眼神,实在不适应这位的转变。

    漠然地从怀里掏出一叠纸肃声道:

    “三驸马设计陷害儿臣,意图将儿臣困在猎场被兽类猎杀做成意外假象,证据儿臣已经找到全在这里。

    另外在调查过程中,儿臣发现三驸马身份作假,谋害他人顶替身份不说,甚至在尚公主前已经成亲生子,却为了前途杀妻灭子毁尸灭迹,证人证言都在里面,请陛下明查。”

    众人知晓三驸马与他并没有嫌恶,一个小小侍郎不可能去主动招惹一个太子,除非是有人指使。

    而与他关系最亲近的是谁,大家一目了然。

    容锦这人做事小心谨慎,还真没有证据牵扯到他。

    但那都无妨,他此次也并没有想过要靠春猎这事将容锦如何,不过是让容锦那副伪善的样子暴露于众罢了。

    总装得仁善,着实令人作呕。

    皇上闻言脸色沉了下去,等陈公公将那些证据递到手上看过之后,大怒道:

    “当年负责考核的官员一个个都给朕关进大牢革职查办,在朕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偷天换柱的丑事朕要你们何用?”

    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容锦,继续道:

    “小小侍郎也敢谋害当今太子,今日真是叫朕大开眼界了,你们一个个胆大包天是当朕死了不成?”

    眼见皇上发怒,除了容彻站得直挺之外所有人躬身劝道:“皇上息怒。”

    皇上更气了,“屁话,朕如何息怒,尔等方才还敢让朕废黜太子,脸呢?朕是养了一群见风使舵的废物不成?来,许祥你告诉朕你平时办案也是只听不查是吗?”

    被点名的大理寺少卿许祥:“?”

    他什么都没做啊,点他作甚。

    垂首上前,恭敬道:“回陛下,自然不是,臣办案只会以证据为主,绝不会只听人言。”

    皇上面色缓和了一些,“都听到了吗?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且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们便敢嚷嚷着让朕废黜太子,朕看给你们乌纱帽都摘了算了,留着也都是无用的废物。”

    众臣被骂得一个个抬不起头来。

    有个头铁的看似不太服气,顶着皇上的怒火走出去直言道:

    “陛下息怒,臣等知错,只是即便三驸马有罪在先,也该交由大理寺去审,太子殿下动用私刑将人虐杀未免太过残忍,城中百姓闻此皆是惶恐不安。”

    皇上冷眼看着那大臣,威声道:

    “太子春猎遇险后找过朕,是朕让他去抓了三驸马审问,三驸马是畏罪自杀,哪来的被太子虐杀而亡,再让朕听到有人乱传太子的恶言,或是再敢 乱动心思,以国法论处。”

    容彻微微愣住,显然没想到皇上会将这事揽到他的身上。

    从前对他厌恶至极恨不得他未出生的父皇,这次竟然会义无反顾地站在他这边,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是忽然想起他也是他儿子了,还是想先给他点甜头再狠狠地将他踩在脚下?

    无论哪种,对他都没有任何意义。

    早朝结束,容彻平安无事地出来。

    容锦缓步跟在他身后,依旧端着一派温润的模样,“父皇这次站在太子皇兄这边,你应该很高兴吧?”

    他以为皇上最多是轻惩容彻,然容彻名声总归是又完了。

    但没想到皇上会直接向着容彻。

    所以他这是真准备让容彻继承大统了是吗?

    容彻头都未回,漠然道:“本殿是否高兴不重要,有人倒是很不高兴,你说呢?”

    容锦眼神晦暗,盯着容彻一瘸一拐的缓慢身影,嘴角勾着冷笑道:

    “但愿太子皇兄可以一直高兴下去。”

    照那人所言,容彻再是有高手医治,他也没有几个月能活了。

    如此其实也不用再做什么。

    只是容彻但凡活着一天,他都想将他狠狠踩进泥里。

    一个被弃的废人,一个被所有人欺辱的怂货就凭着嫡出的身份便轻易得到了太子之位,凭什么!

    容彻冷漠地眨眼,稳稳地一步一步走在上边,彻底将容锦无视。

    三驸马做的所有恶事被公开,容诺成了整个皇城最大的笑话。

    当年她看上了三驸马的才情与容貌一门心思要嫁给他,结果到头来却只是个冒名顶替的无能之辈。

    她羞的没脸见人,也没敢再往皇上跟前凑去讨什么公道。

    只是皇上却派了人过来送给了她一句话:要懂得知足。

    她不懂父皇为何要给她说句话,只觉得因为新公主的出生,还有这次驸马的事,疼爱她的父皇似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那般向着她了。

    她很担心她会不会至此失宠。

    ……

    阳春三月,春光明媚。

    郊外的田野上五颜六色的野花争相开放。

    微风拂过,花香扑鼻,自然清新的味道让人沉醉其中。

    一人一熊在花丛中漫步,鲜花包裹,独有一番唯美意境。

    忽然,一只彩色的蝴蝶落在虞可的鼻头。

    她停了下来,鼻尖痒痒的却有些不舍将蝴蝶赶走。

    轻轻地呼吸,生怕惊到它。

    虞可伸出熊爪轻拍了一下容彻的腿,想跟他炫耀一下。

    那傲娇的小模样逗笑了容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