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壮威胁着彩鹮,色迷迷的双眼盯着她,那副急不可耐的模样,让人看着就恶心反胃。
孟知书原本是不爱管闲事的,但是那个男人的语气和神态实在是欠揍,于是孟知书就停下了脚步,听着周边人说起彩鹮家中的悲事。
听了个大概才知道,这个马大壮欺负彩鹮爹出海捕鱼死了,娘又悲痛不已生病在家,家里断了银子来源,彩鹮就连学堂都上不起,只好留在家里照顾娘亲。
彩鹮娘面容姣好,村里许多人都盯上了她娘,尤其是隔壁家的马大壮,在深夜翻墙溜进去干了禽兽不如的事,硬生生把彩鹮娘给逼死了,彩鹮走投无路,带着她娘的遗体放在街道上,想恳求街坊邻居给个公道。
马大壮伸手想去抚摸彩鹮,孟知书面色一冷,上前一巴掌把靠近彩鹮的那只污秽肮脏的手给打掉。
“滚开。”
孟知书最看不惯的就是欺负弱女子。
她瞥了眼马大壮,手握紧成拳头,冷冷地盯着马大壮。
“你特娘的谁啊?打扰小爷我的好事,你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马大壮被打得猝不及防,他没来得及看是谁出面相助,说完这句话后,手上凝聚起一股力,就朝孟知书的方向打去。
打过去后,很快就被孟知书给躲掉,孟知书一个抬腿,把马大壮整个人打翻在地,这才让马大壮注意到竟是个女子。
而且还是个白嫩清隽的小娘子。
马大壮当即露出笑容,从地上爬了起来:“哎哟,这是哪家的小娘子生得如此好看,不如跟了哥哥吧?”
旁观群众不敢上前,他们都知道马大壮爹可是村长,要是得罪了马大壮,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谁?”
孟知书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就这种臭鱼烂虾,还敢调戏自己?
纯纯找死。
“我是你未来的郎……哟哟哟,疼疼。”
还没等马大壮的话说完,下一秒孟知书就把马大壮凑过来的手扭转过去,马大壮立马疼得跪地求饶。
“姑奶奶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出言不逊,你饶了我吧。”
这一下两下就知道孟知书的厉害,马大壮是个能屈能伸之人,立刻变脸。
可孟知书不给机会,她怜悯女子,可从来不会心疼男子。
谁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饶了你?我饶了你,你就能饶了这小姑娘?听说你恶事做尽,丧尽天良,姑奶奶我是来替天行道的。”
孟知书从来不说大话,话已经说出了口,她必定不会放过这该死的恶霸。
就在她准备动手的时候,彩鹮说话了。
“姐姐,求你别下死手。”
彩鹮想来跪了许久,膝盖都已经肿了,她缓慢站起来,来到孟知书跟前,那坚定的语气和眼中带着仇恨,让孟知书停下了手。
“为什么。”
看客们都以为孟知书是挺身而出,只想给马大壮一个教训,却不承想这小姑娘似乎是想要下死手啊。
所有人都没看出来,唯独就只有彩鹮看出来了。
她半眯着眼打量彩鹮。
彩鹮瘦骨嶙峋,但是五官精致可爱,尤其是那双大眼睛,让人感到纯真。
“我想亲手杀了他。”
彩鹮站在孟知书面前,显得很弱小无力。
但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孟知书露出了笑容。
孟知书很欣赏彩鹮有这种魄力。
所以把马大壮给放了。
马大壮瘫软倒地,他没想到一个弱女子竟有如此大的力气,看孟知书轻轻握着反转了他的手臂,表面上没什么事,实际上马大壮筋骨全断,这条手已经废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爹可是村长,你等着死吧你!”
马大壮还以为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村民家的女儿,他看着孟知书脸上露出恐惧,说话颤颤巍巍的,威胁完后就跑了。
只剩下围观人群和彩鹮还依旧站在原地。
孟知书对着彩鹮点了点头,既然不需要她帮忙,她也懒得多管,她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世间那么多恶徒,没有威胁到她,她并不是每个都要去管。
既然这小女孩想要自己复仇,孟知书就准备离开了。
彩鹮却一路小跑来到孟知书跟前,直接给她下跪磕头:“求您收留我,让我做牛做马都好,我也想成为像您这样的人。”
孟知书素来心狠手辣,她甚至不知道感情是什么东西,但受到原主的影响,她多多少少也有些被触动。
这彩鹮……像当初的自己。
“成为像我这样的人?你确定?”
她过得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极苦,她受得了,这小女孩未必能。
“我确定,不管付出多少代价,我都要给我阿娘复仇!”
彩鹮拼命磕头,生怕孟知书不要她。
额头上都磕破流血了,彩鹮一声不吭,只希望孟知书能够收留她。
稍过片刻。
孟知书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个女孩留在身边也好,她这种聪明劲儿和毅力倒是不错。
“好,那你葬了你阿娘后就来找我,我还有点事要办。”
她答应了。
彩鹮正要继续磕下去,见自己贵人答应后,第一反应却不是高兴,而是诧异,随后再给孟知书磕了个头,孟知书没多管,扭头就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来到海边,见几家客栈开在海口处。
她朝着那客栈走去,看见一个女子骂骂咧咧从某个客栈走出来。
“呸!不识货的歹人,要不是老娘我没银子了,我才不会拿这些出来当卖,你们还不要?老娘还不想卖给你们。”
说完迎面就撞上了过来的孟知书。
张芬很会看人,她一眼看出孟知书不是普通人:“哟,这小小渔村怎的会有千金小姐来这里?怕不是迷路了。”
说话有些尖酸刻薄,不过也还好,这对孟知书来说是小儿科。
“张芬?听说父母双亡,经营着一家茶馆?这渔村还卖茶?都是一些行伍粗鄙之人,怎懂茶道。”
孟知书说话素来像刀子,字字句句都戳人心。
正是因为这个茶馆卖茶很难经营,所以张芬什么都卖,只要是她会的就卖。
“咋的,还看不起傍山村?那别来啊。”
张芬嘀嘀咕咕,似乎很看不起孟知书说出的这番话。
“是,我是不大喜欢这种地方,但是我特地前来是为了一个人。”
“啥?”
“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