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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知远啊,在这么多长辈面前,这样捧我,让我这个晚辈实在汗颜啊!”

    柳生智笑着和许知远握了握手:“咱们以后肯定还有不少交流的机会。”

    许知远笑了笑便没有再多说,很明显,这场家宴的东道主是沈文轩,他该交麦了。

    “玉茹啊,今天虽然你功劳不小,但是还得伺候酒局啊!”

    看看都介绍到了,沈文轩朝沈玉茹一招手:“先给小许满上!”

    许知远急忙站起身:“伯父,我是沈书记的司机,不能喝酒的。”

    沈文轩笑道:“在这里没有什么书记,也没有什么主任、司机,这就是家宴,你是我们沈家的客人,也是沈家的恩人,这场酒也是庆祝老太太病情得到控制,也祝愿她老人家早日恢复健康,长命百岁。”

    沈文轩既然这样说,许知远可就不能推了,他起身拿起酒瓶,先给沈玉茹的大伯父给倒上,然后是沈文轩,沈玉茹的三叔、柳生智,倒到沈玉茹的时候,他略微停了一下,看了看沈玉茹的表情。

    “满上!”

    沈玉茹豪气地说了一声,等到许知远倒完,她接过酒瓶子不顾许知远的谦让,给许知远满上了。

    沈文轩开场白很简单,也很明确,感谢许知远今天的岐黄妙手,起死回生之术。

    第一杯,都干了!

    许知远酒量不错,上学的时候喝个一斤多都没有什么问题,一番客套之后,他也跟着干了。

    接下来就是一些闲谈,主要围绕老太太的病情,今后的治疗,预期的恢复情况进行。

    沈家人对许知远的医术也产生了好奇,询问了学医经过,以及他擅长的医疗领域,反倒是工作上的事情一点儿都没有谈及。

    沈家人不问,许知远自然也不会主动说,更不会提什么要求,至少目前他的所有要求,沈玉茹都能替他实现,实在不用太劳烦更高的领导了。

    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他在酒桌上说了,每隔二十天到一个月,他都要来这里一趟给老太太复诊,然后根据身体恢复情况重新开出药方买药。

    这一次买的药,基本够一个月用的,再晚的话,就没有药用了。

    家宴时间并不长,三杯酒之后,就开始主食,饭后,许知远又到老太太那边看了看,一切都很正常。

    然后许知远,亲自主灶给老太太用铝锅熬了药,全程让沈家请的私护看着,告诉她一些注意事项。

    看看夜已经深了,许知远要告辞到外面宾馆去住,被沈文轩驳回了。

    沈家客房不少,有住的地方,而且老太太病情上也需要随时应对意外情况,沈文轩这样一说,许知远也没有拒绝。

    只不过,这一晚上,他也没太睡,多数时候都守在老太太的床前,结果沈玉茹也不得不下来陪着,闹得谁都没睡好。

    不过,也有一样好处,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夜之间亲密了不少,那种上司和下属的界限感也越来越模糊。

    第二天,许知远又在沈家别墅呆了一天。

    沈文轩一早就上班去了,沈玉茹的大伯和三叔一家也告辞离开,柳生智在与沈玉茹交谈了一番之后也走了。

    家中就只剩下沈玉茹的妈妈和姑姑,再就是沈玉茹。

    老太太的精神状态不错,根据她的病情,许知远还精心制定了一些药膳配合药物恢复身体。

    知道是许知远救了她,老太太还跟他聊了十几分钟,先拉家常式的聊天。

    结果,就这十几分钟,老太太把许知远认成了干孙子,许知远人机灵,知识渊博,说话还风趣幽默,分寸掌握得也好,老太太很喜欢,就认了这个干孙子。

    起初许知远表现出了犹豫的态度,但是沈玉茹的妈妈和姑姑都赞同的情况下,许知远也就不装了。

    他心里猜测,自己救了老太太一命,老太太很可能用这种方法来报答自己,毕竟沈家不是一般的家庭。

    “知远,这一层关系,不要对外宣扬,不然对你将来的升迁不好,我们就不得不避嫌,放不开手脚了。”

    当许知远给老太太磕完头,叫了奶奶之后,沈玉茹的母亲尉春华找了机会悄悄叮嘱道。

    “升迁不升迁的,我倒没想那么多,玉茹姐对我非常照顾,给我平了好几件事,我肯定不拿你们当外人,但是既然伯母这样考虑了,我完全遵从就是。”

    许知远说得很好,尉春华很满意,觉得许知远也不是一个不知深浅的人,也就放下心来。

    不然许知远过早暴露了这个关系,很多明面的上的事情,还真不好办了。

    第三天一早,老太太的病情更加稳定,许知远和沈玉茹准备返回泽水镇。

    在别墅门口,沈文轩送了出来,握了握手说道:“知远啊,在下边要放开手脚,眼光放得长远一些,步子要大一些,要知道,你是有后盾的。”

    “伯父,我会遵从您的教导,一步一个脚印的,辅佐好玉茹姐,做他的左膀右臂。”

    许知远不卑不亢地说完,又和尉春华告别,然后就开车载着沈玉茹离开了省委大院,返回泽水镇。

    “玉茹姐,想不到玉茹姐这样的家庭,却要到最穷困偏僻混乱的泽水镇,真是谁都想不到啊!”

    途中,许知远感叹道。

    “因为我起步太晚了,要是按部就班,也能一步步地往上走,但是太慢了,越是贫穷落后的地方越是出成绩,我这样的家庭也要靠成绩说话,毕竟有些规则,不论你是谁都是要遵守的。”

    沈玉茹靠在座椅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其实最开始用你,也是在赌,我没有时间考察你了,我就只能选择无条件相信你,所以在人事任命上,都完全听从你的意见。只有有了可用的人,才能做想做的事!”

    “既然这样,那我还有一些人事任命方面的建议要汇报给玉茹姐,我想在这方面,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许知远笑道,谜底解开了,他明白了沈玉茹为什么这么听自己的,只是不知道这场豪赌里有没有喜欢自己的成分。

    “那你说说吧,首先要注意安全。”

    沈玉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