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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宁雪匆匆回到自家的院子,院子里一片安静,安静得几乎一点儿人气都没有。

    她放下包袱,张望着四周,喊了一声,“成姑姑。”

    要是以往,成姑姑早就该出来了,现在却是还没见到人。

    贺宁雪从进了院子,心里就开始惴惴不安,总觉得是出事了,现在见不到成姑姑,心里的担忧更甚。

    她立刻把这小院子都找遍了,厢房、厨房、柴房、什么人都没有,感觉东西都有些落了灰。

    找不到成姑姑,她立刻去了母亲闭关修炼的地方。

    她推开门,屋内静悄悄的。

    她母亲闭关修炼的地方,只有一块蒲团放着,显得整块地方都更加空旷,连人影都没有。

    贺宁雪心里更加慌乱,像是被人揪住了心脏,止不住的慌张。

    “你别慌,许是她们出门了。再说了,你回来也没有提前通知一声,她们不知道也正常。”

    阿琼的声音响起,想安抚贺宁雪慌乱的情绪。

    “你越担心,才越没法子,你先镇定下来。”

    贺宁雪还是不能镇静下来,“我母亲贺成姑姑都不见了,我怎么安心的下来。”

    她说完后,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心脏在剧烈地跳动。

    她垂下头,注意到塌边的桌子。

    贺宁雪翻找着桌子上的东西,想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桌上的东西很少,唯有一封书信很是惹眼。她将书信拿起来,却发现是自己寄回来的。

    书信只被拆开了一封,其他的都随意地扔在了一边。

    贺宁雪将信件放在桌上,心里思索着,“果然是有人故意模仿我母亲和成姑姑给我回信。”

    怪不信件上的语气完全不一样,其实就是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她母亲和成姑姑所写。

    至于是谁……她想,她已经猜到了。

    人是在贺家失踪的,如果说跟贺家的人没关系,她是不信的。

    这个时候,贺凤鸢正好带着人走了进来。

    对方进来后,瞧见贺宁雪慌乱不安的表情,还有前两日在书院内的事情,心中觉得畅快不少。

    贺宁雪虽然在思考是谁所为,却也没有忘记警惕周围的环境。

    她听到脚步声后,心中对贺家的怀疑也就更甚。

    当看到贺凤鸢时,更是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掐死。

    贺凤鸢打量了屋内后,轻笑一声,“宁雪,你这是怎么了?姑姑不在这里闭关修炼吗?”

    “你知道我母亲去了哪。”这话是陈述的语气,很笃定。贺宁雪看着她的脸,总觉得和她脱不了干系。

    因为她母亲实力强横,贺家对她忌惮,忌惮的同时,肯定会对她十分怨恨。

    “我才刚回来,又怎么能知道你母亲去了哪里?”贺凤鸢打量着空旷的屋子,装模作样地问道:“你母亲是去哪里了?”

    贺宁雪看着她一脸故作迷惑的样子,担忧与愤怒交加。

    贺凤鸢的婢女走上前,正想开口,却是被贺宁雪一把推倒在地。

    她脸上的寒意还没有退下,婢女就猝不及防地朝着她走来,她正是恼怒的时候……

    婢女被她这一推,直接倒了下去,手肘也撞在地上,婢女忍不住痛呼一声。

    贺宁雪看到婢女受伤时,自己也愣住了。

    她见贺凤鸢的婢女上前,以为是她们藏着母亲,当时也是一时激愤,所以用力过猛,当真不是故意所为。

    贺程明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贺凤鸢一脸无所谓,还是看好戏的眼神,而婢女倒在地上。

    他最厌恶的贺宁雪,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贺程明忍不住喊了一声。

    男人见几人都不说话,那名婢女起身后,也低着头,站在一旁不言不语,不由得皱起了眉。

    他又看向贺宁雪,见对方像是大梦初醒似的。

    这个贺宁雪,他一直都不喜欢此人,虽说也有贺家的血脉,但到底非一个父亲,只不过是姑姑的孩子。

    一想到贺宁雪的母亲,贺程明眼底还带有一丝惧色和恼恨,之前那次被打得如此狠,自己却没办法报仇回去。

    “凤鸢,这是怎么回事?”见贺宁雪没有开口,他又问贺凤鸢。

    贺凤鸢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贺程明发现,自从她去了皇家学院后,是越来越不将他放在眼里。

    也是,谁让她是贺家最有天赋的人。

    他还想去问婢女时,一名小厮走了进来,见此,传了贺谦的话,“家主叫诸位前去。”

    贺程明点头,瞥了几人一眼后,对小厮道:“我们这就去。”

    “别在这里杵着了,外公要我们过去。”

    贺宁雪跟着,一起去了前堂。

    贺谦正坐在上首,看着台下的人,和眼眶发红的婢女,不由得皱起眉,“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他已经从小厮的口中听到了一些,但亲眼见到时,还是不免觉得头痛。

    皇家学院突然就让两人回来,他也想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是因为什么得罪了文夫子才被赶回来,那贺家的脸往哪里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二人怎么突然回来了?有没有人能回答我?”贺谦忧心忡忡,害怕听到不利于贺家的消息。

    贺凤鸢从进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听到贺谦的问话后,她立刻就把事情推脱到贺宁雪的身上。

    贺凤鸢看了对方一眼,一脸愧疚,“宁雪,我想替你遮掩,只是这件事并非能轻易遮掩过去的,多少人都亲眼看着。确实是你把我的婢女打倒在地。”

    替她遮掩?

    贺宁雪听得只想冷笑。

    这贺凤鸢明显是想将错处全都归咎到自己身上,把自己撇个干净,可明明那日之事完全与自己无关,她才是罪魁祸首。

    但她母亲不在,在此孤立无援,贺凤鸢只要想陷害她,也没人能为她作证。

    “你实话实说便是了,我若是怪你,肯定是没有说实话。”贺宁雪冷笑着看她的双眼,带着几分讥讽。

    贺凤鸢对她的眼神视若罔闻,只继续说着,“那宁雪妹妹,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她说完这句话后,对贺谦说:“族长,文夫子遣散我们回来,是因为宁雪,因为她惹出前两日的事情来,让夫子因为文家庶子生怒,所以让大家都回来修整。”

    “还有我的婢女,也是被她推倒,还伤到了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