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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疑惑地挠了挠头,对贺宁雪的决定不太理解,但对方却没有打算与他解释。

    “小山,你去前厅把辛家的小姐请过来,就说我有要事与她相商,请她到后院花园的亭子喝杯茶。”

    “是。”

    贺宁雪搂了搂身上的大衣,神色淡淡,看向天空中飘着的雪花,“是时候,还给某些人一点教训了。”

    前厅。

    萧离站在文墨轩的身旁,俯身在他的耳边低语,“公子,一个时辰前李小姐去了贺府的祠堂。”

    男人似乎早有意料,用手挡住嘴巴,不知道吩咐萧离做什么。

    只见萧离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点了点头,“属下这就去办。”

    前厅里人声鼎沸,觥筹交错,没有人注意到客厅的角落。

    另一边,辛如云跟着小山走到后院花园,走了许久都还没有到,她的大小姐脾气不由得犯了。

    辛如云皱眉抱怨,“什么时候到啊,贺宁雪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在前厅里面说,外面这么冷。”

    一阵风吹过来,脖子上的围巾漏了风,她打了个冷颤,缩了缩脖子。

    小山也冷得直哆嗦,但他却不敢对这位大小姐发火,低着头恭敬地回话,“辛小姐快到了,前面就是了。”

    她顺着小山手指过去的方向看过去,看到有一个身披红色棉袄的女子正坐在亭中喝茶。

    “小姐,前面就是了。”小山止步,伸出手请她过去。

    辛如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抬步走了进去。

    面对贺宁雪,辛如云的心情很复杂,她在短短的时间里成长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这样的成长速度实在令人眼红。

    她微微抬起下巴,“贺宁雪,你找我做什么?”

    面对优秀的贺宁雪,她只有摆出大小姐的姿态才觉得不会落于下风,然而看到对方那没有波澜神色淡淡的眼神时,终究是败下阵来了,像是泄了气的气球。

    贺宁雪抿嘴浅笑,下巴往座椅的方向指了指,“坐。”

    “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没有什么事我可就走了啊!”

    “辛如云,你一个时辰前离开了前厅回来之后,我的弟弟却突然中毒性命垂危,杀人可是要治死罪的。”

    贺宁雪的眼神突然变得极为冷漠,说出的话让辛如云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你胡说,我出去是,是去如厕去了,你没有证据可不要乱说!”说着,辛如云的脸色开始莫名的涨红,十分不自然。

    “呵,是吗?那为什么海棠苑里的下人见到你去了祠堂,可是你与什么人有勾结?”

    辛如云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心下也十分生气,“你们贺府出了事,不去派人搜查,没有证据空口无凭的,凭什么污蔑我!”

    她激动地大叫了出来,身后突然传来微弱的跳跃声,但还是被贺宁雪听到了。

    她立即放出一道灵力射了过去,似乎击中了什么,只听到闷哼一声,那人仓皇而逃。

    贺宁雪站起来,盯着那人离开的方向发号施令,“追!”

    辛如云这才明白过来,“你耍我?”

    “辛苦辛小姐了。”

    “贺宁雪,你什么意思,你知道凶手是谁?”

    “是,你离开前厅时可有见过什么人来找你。”

    辛如云皱眉,低头回忆随后摇摇头,“不曾,我和碧玉一直待在一起,没人来找过我啊?”

    侍女碧玉适时出声提醒,“小姐,咱们出门时碰到过李小姐。”

    辛如云点头如捣蒜,“对对,那个李明意也是要去如厕的,只不过我们到了茅房后并没有发现她跟着我们,当时还奇怪呢!难不成,凶手是她?”

    “我也不知道。”贺宁雪勾唇,算着时间刚刚好起身离开。

    身后,辛如云撇了撇嘴,“你肯定知道不告诉我,我倒要看看你要做什么。碧玉,咱们跟过去看看!”

    刚才被贺宁雪击中的人跑到了一处偏房,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过,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只不过那人却没想到萧离竟然在前面快要到路口的地方挡住了她的去路,抱着一柄重剑在胸前,好暇以整地看着她。

    旁边的围墙中有一颗参天的大榕树,只可惜在冰冷的冬日早已经凋落了树叶,否则在夏日肯定是枝繁叶茂。

    大树的分叉众多,在黑夜中倒影在地上显得张牙舞爪,像是一个吃人的怪物。

    那人后退警惕地与他对视,压低嗓音,“阁下是?”

    “自然是抓你的人!”

    说着,萧离从腰间取出一个烟花在空中释放,烟花在空中显得璀璨夺目。

    前厅里参加晚宴的人皆被这个景象吸引,纷纷走出来吟诗作赋。

    一身黑衣的女子想要坦然,却已经来不及,身后逃跑的去路也被贺宁雪堵住了。

    辛如云追着贺宁雪的背影姗姗来迟,她扶着墙喘着气,身后的婢女贴心地为她顺气拍背。

    “嗯,为何那个凶手背影如此眼熟?”

    很快贺宁雪便给她解答,只听到少女的声音冷漠得不像是一个人,“四姐姐,这么着急走,是要去哪里啊?”

    她倒像是从雪山走出来的仙子。

    辛如云眯了眯眼睛,再结合贺宁雪的话不由得一番震惊,“凤鸢?贺凤鸢,凶手居然是你?”

    她十分不理解,贺凤鸢一直给她的印象完全就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子,但是刚才贺宁雪居然说给贺行之下毒的人居然是她!?

    这让她十分不能接受。

    虽然文家的那些姨娘为了能让自己的儿子成为文家未来的掌权人不择手段,兄弟之间也经常有龌龊,可是她从来没有真正见到过身边的人会为了什么伤害自己的亲人。

    更何况,贺行之不过是一个不能修炼的病秧子。

    被人拆穿,贺凤鸢干脆也不装了,摘下面纱,露出那张精致的脸蛋,然而表情却是冷漠的,“是我,那又如何。”

    “为什么?”

    贺宁雪不解,她恨的人是她,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人。

    “只要让你不好过,做什么不是做?”

    鱼上钩了。

    贺宁雪佯装不可置信的表情,“凤鸢姐姐,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