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卿眉头皱的更紧。
望见快把头低到地里的佣人，她抿了抿唇，对这段关系不置可否，只是道：“以后不用放他进来。”
沈霖神色不愉地等在客厅。
季幼卿踏进门时，正见到他抿了一口茶，挑剔地质问佣人：“你们太太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不等佣人回答。
季幼卿啧了一声，踏步走进门，语气带刺：“什么事重要到让沈先生亲自上门？”
沈霖皱着眉看过来。
又在望见傅时琛时强压下火气，却仍是摆出一副家长的架势：“过来坐，我有事要跟你单独说。”
他着重咬清了“单独”两个字。
季幼卿：“？”
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让沈霖横跨半个城市只为专门跟她说的。
顿了顿。
她直接道：“都是自己人，你不如直说吧。”
沈霖却道：“不行。”
季幼卿笑了：“我好奇心没那么重，你不想说就别说了，看看是憋死你还是憋死我。”
沈霖怒声道：“我是你爸！”
季幼卿懒得跟他废话。
换了鞋子就要上楼。
沈霖只能道：“是关于惜枝的。”
季幼卿更迷惑了。
好奇心顿起。
她停下步子，看向傅时琛：“要跟我一起听听吗？”
傅时琛只问：“能解决吗？”
季幼卿点头。
傅时琛：“那我去二楼等你。”
“好。”
半分钟后。
季幼卿坐在沈霖对面的沙发上，悠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语气悠悠：“说吧。”
见她淡漠的眉眼。
沈霖气不打一处来，率先控诉她：“沈怜枝，我是你爸，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季家没教你尊重长辈吗？”
季幼卿手腕一顿。
过了会儿，她抬眼，指着自己的脸，好奇地道：“像吗？”
沈霖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季幼卿一字一顿：“我跟季晚乔，像吗？”
望着沈霖骤然难看的脸色。
她却丝毫没觉得快意，只替季晚乔觉得不值：“我前些天刚去过墓园，我知道我和她长得很像，我很好奇，亲爱的爸爸——”
“每次看着我这张脸，为了林枝母女提出各种要求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是厌恶还是愧疚？”
沈霖答不出来。
季幼卿却笑了：“季家的教养如何，不需要你来质疑，倒是你，和前妻女儿的名字用来怀念白月光，婚内出轨白月光生下只比我小一个月的私生女妹妹，你有什么资格得到我的尊重？”
沈霖语塞，却仍强撑着：“不管怎么样，我也是你爸！”
季幼卿冷笑：“啊对对对，你是我爸，所以不管我拒绝多少次，你都能不要脸也不死心地妄图用我们稀薄的血缘要求我。”
她仰起头，半靠在沙发上，清冷的目光眤过去：“这次又是什么事？”
季幼卿了解沈霖。
幼时的她被接回季家后，恨他也爱他，数十年的孺慕让她会下意识关注他。
他是个极要脸面的人。
被这么冷嘲热讽，他就算没有当场甩脸色走人，也绝对没有脸面再提出要求。
令她意外的是。
沈霖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