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讲,鞋匠是我们这一行的其中一脉,他们给活人做阳鞋,给死人做阴鞋,至于我,可不是什么鞋匠。
啊?
我一愣,讲,爷爷,你不是这七星镇魂是鞋匠的不传匠术,而爷爷你不是鞋匠,那你是怎么学会的?
爷爷讲,我虽然不是鞋匠,不过我之前帮过鞋匠的人,而作为帮助的条件就是这七星镇魂。
原来是这样!
听到这里,我顿恍然了,怪不得爷爷不是鞋匠,却能学会这匠术,不过我很好奇,爷爷到底是帮了什么忙?才能让人家将这不传匠术交出来的。
我虽然不知道鞋匠是什么样的一脉,可却知道一个势力里的不传匠术肯定是不能让别人学会的。
这时,二叔从外面走了进来。我只见他看了一眼棺材脸色就变了,急忙朝棺材走去,和爷爷刚才的动作一样,用手摸了下棺材盖,拿起来闻了一下,然后过来问我爷爷刚才发生什么了?
爷爷和二叔讲了一刚才发生的事。
听到完,二叔的脸再次一变,最后他看着棺材上的七枚铜钱,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说话。
没过一会,王汉东提着一只大黑公鸡,身后跟着先前给李二狗抬棺的中年壮汉,只不过这次只有四个。
王汉东走进来将手中的大黑公鸡递给我爷爷,讲,林叔,这是你要的大黑公鸡,至于抬棺的人我只找到四人,其他人有事出去了没回来,不过我想这四人应该足够了,要是抬不起来,正好天化来的好,我和他再上一杠。
爷爷点点头,不过没有急得接过大黑公鸡,而是先给刘寡妇上了三炷香,才接过大黑公鸡。
接过大黑公鸡后,爷爷对着我讲,小凡,你去厨房拿来一把刀。
我哦了一声,便跑去刘寡妇的厨房。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哪怕开着灯,我在厨房感觉到很冷,也很阴森,让我心中一颤!我来不及多想,拿了一把刀便跑了出来。
当我走进堂屋时,我看到爷爷另一只手中拿着一个墨斗。
见我进来了,爷爷将墨斗放在了地上,讲,小凡,将刀给你二叔。
听到这,我一愣,我知道爷爷是要杀了这大黑公鸡,然后将它的血滴进墨斗里,可爷爷为什么让我将刀给二叔?我杀不就行了吗?
难道爷爷是怕我杀不好鸡?
不过这也搞笑了吧!我虽然是个大学生,可鸡又不是没有杀过。
我虽是疑惑,可还是听了爷爷的话,将刀递给了二叔。
二叔接过刀后,用刀在大黑公鸡脖子上抹了一刀后,把鸡血全部滴进了墨斗里。
直到墨斗里有血液沁了出来,爷爷才放下手中的大黑公鸡,拿起地上那装满鸡血的墨斗,让我站在棺材边上拉着墨斗线。
爷爷先是收回棺材头端那七枚铜钱,说来也怪,那七枚铜钱收回后,棺材竟然抖动了一下,便没有了其他声音。
随后爷爷站在另一边,夹着墨出线开始在棺材上弹了起来,每弹一下,棺材上就会留下一条红色的血线。
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时间,棺材上便留下了密密麻麻的血线,这些血线纵横交错,像一张血红的网一样,把棺材牢牢的包裹住。
我好奇的问道:“爷爷,为什么要缠这么多的墨斗线?”
爷爷笑着讲,这叫墨斗缠棺,缠上是为了防止刘寡妇出来。
我又问爷爷,这不过是一个小墨斗,怎么有那么大的作用?
爷爷讲,墨斗是古人用来画长直线,测量垂重的工具,被赋为是具有正气的力量,在我们这一行中,墨斗是纯阳的东西,而公鸡血乃是避邪之物,墨斗和它结合在一起,那其中的功效就会更强,自然能做到这一点。
我嗯了一声,表示懂了。
等等!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因为这墨斗不是木匠的专属吗?而爷爷用这墨斗来施展,难道爷爷会木匠一脉的匠术?不过这墨斗缠棺看起来很简单,想来在木匠一脉里不是什么稀有的匠术,爷爷会也是很平常。
爷爷看了一眼外面,讲,好了,其他的就不要多说了,准备起棺,将刘寡妇下葬才是大事,要不然天有不测风云,难免会出现什么意外。
在我爷爷要起棺时,我看到二叔对着爷爷讲,还不能起棺!
二叔的话让我一愣,想不明白二叔为什么说还不能起棺?
爷爷愣了愣,讲,为啥子?
二叔用手指了指棺材下底下,讲,因为棺材底下没缠上墨斗。
爷爷拍了下大腿,讲,唉呀,差点忘了,幸好有天化你在啊!要不然就真的出大事了。
爷爷拿着墨斗看了眼棺材底下,招呼我过来拉墨斗线,还是和刚才的动作一样,只不过这次只缠棺材底下,速度比刚才快了许多。
做完这些后,我问爷爷,要是这棺底下没缠上墨斗会发生什么吗?
爷爷讲,这若是没给棺材底下缠上墨斗,刘寡妇的怨气就会化为水,从棺材底下滴出来,到那时刘寡妇就会破棺而出!你看这棺材底下是不是已经有水滴出来了?不过好在知道的及时,要不然刘寡妇或许会在我们抬棺的路上出来。
我看了一眼棺材底下,果然发现有一滩水,只不过棺材里已经没有水再滴出来,想来是刚刚缠上的墨斗起了作用。
爷爷看了一眼那四位中年壮汉,讲,准备起棺!
听了我爷爷的话,那四位中年走到棺材前。
没一会,他们便做好起棺前的准备,他们是不害怕是假的,不过王汉东和他们说要是让刘寡妇出来后,整个村子都得遭殃,他们也只能强忍害怕来抬棺了。
爷爷将棺材前的灯给我,让我提着跟在他身后,然后我看到爷爷从背包里拿了一把白米,对着堂屋外就是一洒:“阴人借路,起棺!”
待声音落下,四位中年壮汉一把就把棺材抬了起来,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我能看到一旁的王汉东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阴人借路……”
爷爷一边出声,一边朝外面走去,我堤着灯紧随其后。
路上,二叔好似看到我有点害怕,安慰道:“小凡,你不必害怕,有二叔在!”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
虽然有手电筒的灯光,可四周一片漆黑,我就莫名的感到有些害怕。
我的后背有点凉,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着棺材的原因,我没敢去看,因为我知道走夜路不能回头,我现在只希望中途不要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