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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无岚看见自己的剑被他化为一滩铁水,瞬间情绪有些失控,疯了一样冲到令狐银熙的面前,双手死死拽着他的领子吼道:“你,你竟敢把我的剑变成那样!” 他的眼睛里瞬间布满了红血丝,脖颈间的青筋暴起。“啊——堂哥好厉害,我认输。” 令狐银熙的语气极其平淡,细细听来竟有些嘲讽的意味。

    “你......你!” 此时的音无岚气得像一只充满了气的气球,一碰就炸,他哪里还有一个贵族的模样,他举起拳头,照着令狐银熙的脸就是向下砸。令狐银熙抬起腿,照着他的小腹就是狠狠的一脚,腹间突然传来的痛感,让他放开了抓着令狐银熙领子的手。他的身体向后仰去,正巧不巧的坐在了那滩铁水上。

    “啊!”音无岚边叫道,边从地上弹起来,他此时整张脸红的就像能滴出血一般,不知是因为怒气攻心,还是他在那么多人面前露出此等样子的窘迫。他站起来明显还想对令狐银熙做些什么,但他的肩膀上却落下了一个坚实的手掌。

    “我先替混儿向您道歉了。”说这句话的是一个个子中等,但看起来十分强壮的中年男人。这个人正是音无岚的父亲,也是令狐银熙的叔叔。他的手死死按住音无岚的肩膀,强制着音无岚向魔王撒旦鞠下躬去。音无岚也不好反驳,只要从了他父亲的意愿,他的眼角扫到人群外的其他人,与他同龄的人几乎都以一个嘲讽的眼神看着他,他的长辈们则是小声的在说着什么。

    这种气氛让他有些喘不过上气,他抬眼看到不远处的令狐银熙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深红色的眸子映照出血色的光芒,这种目光好似是在看蝼蚁一般,就在他的眼睛对上令狐银熙的瞳孔的那一刻,他从心底产生了一种对这个人的畏惧之心,这种情感与对上位者的敬畏之心不同,则是一种让他窒息的感觉。

    “孩子嘛,总会犯错的。况且咲不也是把小岚的剑弄坏了吗,回来我命人为他再打造一把。”虽然他这句话表面上有着对音无咲的苛责之意,但他嘴角的笑已经快要止不住的洋溢出来。站在一旁的音无卿用胳膊轻轻碰了碰魔王撒旦的胳膊,示意让他注意一下。

    撒旦也是准确的识别到了这个讯息,嘴边的笑也才收敛了些。音无岚被他的父亲带出了魔王城,他自己则是回到魔王撒旦身边各种美言,令狐银熙站在撒旦身边都有些听不下去。突然间,有一个妇人牵着她的女儿向音无卿这边走来,说到:“您看,我女儿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您不然......” 她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件事我也不好擅自做主,年轻人的事情就让年轻人去谈吧。” 音无卿掩着嘴,边笑边说道。那个女生被那个妇人推到了令狐银熙身边,“你......你好,我叫颜汐。”颜汐半仰着头看着令狐银熙的侧脸,她的双颊不禁染上了一丝红晕。

    “嗯,我暂时没有这种想法。” 令狐银熙只是敷衍的回答了一声,甚至都没有去正眼看一眼她。他的目光始终驻足在一个角落。颜汐张了张嘴,犹豫了许久,说出三个字:“谢谢你。” 随后她就跑开了。毕竟她也是第一次见令狐银熙,面对着自己第一次见的人就说出自己想要与他在一起的话实在还是太荒诞了。

    颜汐离开后,令狐银熙走向那个角落,对着角落中的那个身影说道:“戚箫。” 此时戚箫有些昏昏欲睡的站在那里,令狐银熙的声音顿时让她清醒过来。“啊......师父,你怎么来了......哈——” 说着一半她还打了一个哈欠。“伤还痛吗?”令狐银熙处于关心问道,毕竟黑白两人下手可不会轻。戚箫摇摇头,说道:“没关系,那个叫白的哥哥全都给我治好了。”

    “嗯,怎么不去找我,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令狐银熙问道。戚箫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笑着说道:“因为,因为师父实在是太闪闪发光了,戚箫还是在这里看着师父就好。” 无论是任何人看到此时戚箫的笑容都会感到一丝牵强,令狐银熙也不例外。

    令狐银熙并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直到宴会结束前,他都是在角落里与戚箫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凌晨,宴会结束后,魔王撒旦与令狐银熙目送着最后一名宾客离去之后,“你方才的法术,可以让我看看吗?” 令狐银熙伸出手,那团黑炎赫然出现在手心。此时这个百岁的老人就像十岁的孩子一样,对着令狐银熙手中的黑炎,左看看右看看。

    “你这是......如何做到的。” 撒旦问道。“在我可以控制暗属性魔力之前,我所使出的任何法术都以这样的方式存在,最初几年,我的任何练习都只是让我更好控制它,不让它失控。” 令狐银熙的言外之意就是,这是他与生俱来的。

    “有意思,我真想现在就把这个位置给你啊。”他说着,眼眶内不禁泛起了泪花,“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不知道你以后还会给我带来什么惊喜。”语毕,烛光下,背影成三人,但都不约而同地陷入了同一片寂静......

    过后的两天内,令狐银熙一直待在他的房间内,学习了一些平常会使用到的小法术,比如如何打开传送门,还有文字传讯之类的。毕竟攻击魔法来说,任何魔法相比禁之魔法手录上的魔法来说属实是螳臂当车了,即使需要的魔力量相对会大一些。

    次日中午,令狐银熙手机上接收到一个讯息:“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这柄剑有些奇怪。” 这条讯息是凌孟洹发来的,随后又发来了一张图片。

    图片内是一片废墟内有一柄生锈的断剑,剑柄还算完好,剑镡有些松动, 剑身上全是战争留下的痕迹,即使如此,但可以依稀看出这柄剑昔日的光辉。

    “我总感觉,这柄剑上的气息有点和老大你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