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发出一声，就立时看到那白色恶鬼狰狞的身影，当即吓得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随即，两人想也不想，直接掏出手枪开始了清空弹匣。
砰砰砰砰砰砰！！
十几发子弹精准打在了恶鬼的身上，然而除了冒出些许火星之外，并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可他们的行为同样也惹怒了恶鬼，只见迟迟没有抓到秦言，它一个跳跃来到两人身前，然后伸出那锋利的爪子，直接洞穿他们的脑袋。
接着，恶鬼张开了血盆大口，就这么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趁此喘息的空档，秦言则立刻来到女孩身边，抓住她的小手。
“你的父亲在哪里？”
他很肯定这控制恶鬼的幕后之人，就在藏在这青灵山中。
只有找到对方，才能有机会解决掉这只鬼。
然而，女孩虽然已经被王元当做失败的试验品给放弃，但这种背叛行为，自己却难以做到。
见她满脸犹豫和挣扎，秦言脸色微沉，立时指着那吃人恶鬼，说道。
“我知道你本性不坏，否则也不会三番四次的救我。”
“但你要知道，他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们！”
那两名警查仅能拖延片刻，在吃完人后，这恶鬼的实力会更强。
别说秦言了，哪怕他和女孩联手，胜算也不会太高。
青年的语气很急切，让女孩不由咬紧了牙关。
她看着那被残忍吃掉的尸体，28号第一次开始质疑起了父亲的做法。
但，已经没有时间了。
白色恶鬼将两个倒霉警查全部吞入腹中，周围满是血肉腥气。
它转过身，舔了舔恶心舌头，继续将目光投向秦言。
咻！！
白色恶鬼身影在原地闪烁，等再次出现时，已经瞬间来到在两人面前。
好快的速度…
秦言瞳孔微缩，但这次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那长长的利爪就透过护体黑炎，插进了自己的肩膀。
剧烈的疼痛并没有让青年惊慌，他眼神一横，脚下对着恶鬼猛蹬，借此拉开距离。
恶鬼造成的伤口很大，那鲜血不断流淌，让秦言脸色微微发白。
见一击得手后，白色恶鬼却并没有继续趁势攻击，而是伸出舌头舔着爪上的血液，口中传来男人得意的声音。
“小子，你很聪明…”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这个失败品觉醒出了感情，甚至愿意为你去死。”
“但这都不重要了，一切妨碍我计划的人，都将成为五号实验体进化的养料！”
似是感觉胜券在握，王元通过恶鬼作为媒介，对面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异能者发表着得意宣言。
秦言并不清楚对方的计划什么，他捂着受伤的肩膀，眉头紧锁。
“你说这孩子是失败品，为什么？”
“难道她不是你的女儿？”
秦言已经对男人这个身份产生了怀疑，黑裙女孩虽然叫他父亲，但也许，这并非是自己理解上的字面意思。
“女儿？”
“哈哈哈哈！！”
恶鬼发出一阵狂笑，随后看着怔住的28号，讥讽道。
“她不过是我用鬼和人所创造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女儿！”
鬼和人…
秦言表情越发凝重。
这女孩身上除了浓郁的鬼气之外，的确还有一丝人气。
这一点，和小璃完全相反。
难道…
“父亲，我…我遇见了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
“她…也是您的试验品吗？”
28号咬着牙，替秦言问出了两人心中的疑问。
闻言，那处在地下洞穴的王元表情微愣，随即露出了遗憾之色，喃喃道。
“啧，原来如此，想不到这么多年，27号竟然活了下来…”
“早知道当时就把她留下，现在或许还能用到…”
随即，他对着女孩淡淡道。
“不错，当年我一直在研究鬼与人类之间的关系。”
“除了那个伟大的计划外，在我心里也一直有个目标，那就是将鬼的强大和人类的理性相结合，从而创造出一种完美的生物。”
“为此，我做了大量的试验。”
“但很可惜，都失败了”
男人的语气极为平淡和冷漠，似乎在他眼里，生命只是自己用来实验的工具，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后来，我又尝试从人类婴儿入手。”
“虽然实验的过程困难重重，但也并非毫无所获…”
“最终，在失败了无数次之后，我成功了…”
男人的语气开始出现变化，带着满满的得意和成就感，让秦言脸色逐渐阴沉了下去。
“在第28号实验体中，我用鬼气造就了一副躯体，然后将人类婴儿的活体心脏取出，放了进去。”
“而那失去了心脏的婴儿，我则用鬼气模拟了一颗心脏进行代替。”
“如此，两个人鬼融合的产物便诞生了。”
“只不过，虽然拥有人类心脏的28号成功活了下来，但移植了鬼的心脏的27号却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所以我就把她给扔了，当做一件垃圾给扔了。”
“现在想来她居然还活着，但没能收集她的研究数据，实在是太可惜了…”
男人口中满是叹息，也让小璃和女孩的身世真相大白。
难道妹妹会经常做噩梦，看到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和画面，
原来自己还是猜错了，她们不是什么姐妹，而是互相拥有着对方的心脏。
正是这一点，才让她们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但与这个女孩相比，小璃是幸运的，她毕竟遇到了自己。
可这个女孩呢，她却始终被当做工具，成为男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哦，对了…”
望着沉默中的两人，王元嗤笑一声。
“等把你们杀掉后，我会再把27号抓回来，有了她的数据，我的研究肯定会有空前的进展。”
“届时，距离创造出凌驾于人和鬼之上的完美生物，也就不远了。”
得知所有真相，想到妹妹只是对方实验的工具，男人那副随意的姿态，让秦言眼神逐渐冰冷，内心涌现出一股愤怒。
“你把她们，当成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