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聊聊孩子的事情。”
宴秦开门见山。
原来不是跟君亦白有关，而是君卡卡。
赢九霖走到房间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想说什么？”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打扰卡卡。”
赢九霖听到宴秦这么说，这才抬头看向宴秦。
“卡卡给你打电话说的？”
宴秦没有否认。
赢九霖呼吸一滞：“卡卡认可你了？”
宴秦眼神慌乱了一下，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那是当然，小白都接受我了，卡卡怎么会不接受我。”
赢九霖并没有注意到宴秦的异常。
“也是，他连我去天师府都跟你说，你自然是得到了他的认可。”
接着赢九霖话锋一转。
“可我毕竟是卡卡的亲生父亲，这一点你是否定不了的。”
下一秒，赢九霖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刚刚说出了他爸对他说过的话，他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赢九霖忍着不适，继续说道。
“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我只是偶尔远远地看他一眼就好。”
宴秦眼神里有些惊讶。
“赢总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好，怎么感觉你有些萎靡。”
赢九霖已经挤不出标准的笑容，他现在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只想回家睡觉。
“我现在跟你斗牛一般有什么意义呢？亦白喜欢的是你，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胜利的希望，你总该允许失败者伤心。”
接着赢九霖缓缓起身，准备离开包间，结果刚走到门口，手搭上门，他就晕了过去。
宴秦眼疾手快，马上上前扶住：“赢总！！赢总！”
无论宴秦怎么喊，赢九霖都没有醒来的迹象，最后宴秦只能叫了120。
......
这是君亦白在地府第三天，前两天菩萨交给了她一本书，让她两天内读完，第三天考试。
君亦白此时十分激动，因为菩萨说过，只要第一场考试过了，就送给她一个十分强大的护身法宝。
君亦白找到菩萨的时候，他正在杀恶魄，衣服已经掉了好几块儿，看起来像是个穷困潦倒的乞丐。
“师父，书我看完了，您开始考试吧！”
地藏王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本书有多少个字？”
“啊？”
君亦白没想到菩萨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菩萨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暖一个场，怕你紧张。”
君亦白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地藏王，他更像是个活泼天真的朝圣者。
他的世界里是有自己的思考和信仰的，但同时他也不会古板，有时候像是个小孩子。
“我感觉到很暖，暖掉牙了！”
“哈哈哈哈哈哈！！！！”
地藏王一阵大笑之后，这才开始切入正题。
“你从这些书里看到什么？”
“我看到了一个妖怪悲惨的一生。”
“妖怪为什么悲惨。”
“因为它多杀了人。”
“所以他就必须死吗？”
“杀人偿命。”
......
过了很久，地藏王才问道：“遇到这样的妖怪，你会收他去给地府或者是天庭当差吗？”
君亦白明白过来，地藏王这是在讲应该如何当天地行者，如何选人。
“师父，我以为你会教我法术。”
地藏王随即点头：“法术是要教，但是工作内容也要教啊！！我真好啊！”
他说着还不忘记夸一下自己。
君亦白这才回答起来。
“我原因。”
而君亦白解释起来。
“我猜，无论是地府还是天庭，都是一样的，都是一个庞大的系统，这个庞大的系统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来维持才能运转，也就是说，这个系统需要各样的人进来。
系统总是会对天赋异禀的人更加宽容，如果这个妖怪能力非常强，那他过去的一次失误，是可以忽略的。”
这下地藏王开始叹气起来。
“果然你很现实。”
君亦白不解：“难道不应该这么考虑吗？”
只见菩萨的眼神逐渐暗淡下里。
“亦白，你要明白，天庭、地府跟公司是不一样的，公司是为了赚钱，所以才会忽视那些道德、素质教育，但天庭和地府不一样，这两个地方并不以价值来衡量。”
“那用什么衡量？”
君亦白追问。
“品性！”
地藏王坚定地回答。
“这里的品性包括：道德品格好、性格特点好、行为习惯好。”
君亦白感觉自己在学习人力资源，但又不一样。
“这要求也太高了！世界上到哪里去找这样人？”
“你只有这样要求，人间才会出现这样的人，他们才会培养这样的人。”
地藏王说道。
君亦白茅塞顿开。
“谢谢师父教导，弟子已经摸到了一点头绪。”
地藏王表示欣慰：“越是美好的品质看起来越虚幻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这样的品质很少，人们并不相信自己会遇到这样好的品质的人。”
君亦白附和：“所以说要想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就得播种什么样的种子。”
“孺子可教也。所以给地府招聘人的时候，一定要坚持这些要求。
千万不要只看能力，不看品性。”
地藏王进行总结。
很显然，君亦白第一场考试以失败告终。
不过她并没有气馁，因为她真的明白了什么叫做底线。
接下来的几天，地藏王都在教她法术，甚至把自己的法力传输给君亦白。
君亦白进步很快，最开始只能在地藏王手下过半招，练习了十天之后已经能过一招了。
“一些基本的法术，我已经跟你说了，但是仅仅靠着十天的锻炼，没有多大作用。
你想要有所长进，还得日复一日的训练。
说实话，不是我吹捧你，你还是有一些天赋在身上的。”
听着菩萨的话，君亦白也不敢肯定他是在夸人还是在安慰人。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地藏王真的给了她一件十分漂亮的法宝。
地藏王说这个法宝可以挺住他的十连击。
君亦白两眼放光，同时也在想菩萨到底有多强大。
终于，君亦白在地府呆了十五天以后，地藏王宣布君亦白在地府毕业了。
“什么叫在地府毕业了？难道天庭还要再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