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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你太单纯,会被玩了

    顾决带桑矜走进。

    直到过了一会,桑矜才回过味来,顾决口中说的将张玉婥吊在茶楼顶,是什么意思。

    并不是温竹来做,而是,温竹不知从何处找来些无赖泼皮,那些人一拥而上,将张玉婥绑了。

    张玉婥带来的那几个仆人早被打晕扔到茶楼后厨,这茶楼老板本想上前说话,看了顾决眼神,退却了。

    谁敢管这等闲事啊。

    一瞧顾决衣着打扮便不是普通人,在上京城做生意的都是人精,能少一事是一事。

    顾决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可揽街下繁华,男人抬了下巴,让桑矜坐。

    桑矜低声:“兄长…算了吧,万一让您和尚书大人起了冲突——”

    “坐好,”顾决笑了笑,十分有闲情问:“还想吃什么?这家的配茶品不错,要不要尝尝?”

    桑矜为难看他。

    林寒站在顾决身后,适时提醒:“世子,再过不一会宫中游庆的队伍便会从这里过。”

    “嗯,等着。”

    桑矜看了看林寒,低头,抿茶。

    张玉婥的身子被从头绑到尾,少女此刻像个蚕蛹,动都动不了。嘴里塞了白布,只能听见张玉婥呜呜的声音从嗓间发出,急的她哭。

    这可是一景啊。

    旁边茶客不知发生什么,就见到几个无赖将她吊好,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桑矜回头看了眼她。

    有句话叫做,多行多错。也不知吏部尚书怎么教的家风,几年前他那个儿子同临安公府的梅思成起冲突,他不但不反省,还要骄纵的女儿如此。

    吏部尚书这个职位被多少人盯着,他仗着在皇上身边红,不低调行事,迟早会起祸端。

    桑矜低头咬了口茶果子,又看到林寒。

    “兄长,你要的东西太多,我一人也吃不完,不若叫温竹侍卫和林侍卫都过来坐吧?”

    她笑意缓缓,“即是出来玩,有这么两个人像山一样盯着我,我也觉得别扭。”

    顾决瞥眼看身后,真如桑矜说的那样,林寒和温竹分站两边,都对着她。

    是挺吓人。

    男人今日心情不错,抬手:“过来坐。”

    林寒和温竹不客气。

    那些无赖是温竹找的,早便付过钱,此刻他们做完事过来复命,对顾决点头哈腰,一脸谄媚。

    茶楼下面,漱玉夫人同两个儿子也行到这里。

    池小六惊呼:“母亲!你瞧上面!”

    漱玉夫人抬头,张玉婥吊在那里的身体惊到她。

    池三沉眸道:“不知发生什么,大晋的京城看来也不太平。”

    “可就算再有仇,也不该将一个妙龄女子吊在房檐!真是一点不懂怜香惜玉!瞧这四周围观的人,怕是等会该堵满了!”

    漱玉夫人冷静地看了看前方街道,又看了后面。

    妇人察觉到了什么,与两个儿子道:“走,进去看看。”

    母子三人也上了这个茶楼——

    而此时,远在温华门准备今日庆贺游行的宣王,被身后匆匆行来的京畿使叫住。

    京畿使擦着汗道:“殿下!殿下出事了!”

    宣王问:“何事?”

    “哎,下官本早受您吩咐因为今日庆贺戒严,可是,可是丰华大道还是出了点事端!据说是尚书府张大人的女儿同几个市侩无赖起了口角,那些人很早之前同张大人有私仇,一听她是张大人爱女,当即便怒了,将人绑了吊在茶楼去了!”

    “现在丰华大道那条街堵的水泄不通!张大人也赶去了,可那些无赖绑了人便跑,现下,也抓不到人!”

    宣王听完,脸色大变。

    “有这等事?跟本王去看看!”

    “殿下,您快去吧,您说圣上之前万万叮嘱过使臣进京期间不得有这种争端发生,现在可好,不仅发生了,还是在今日!”

    “殿下!您说皇上会不会一时震怒,将你我都问罪啊!”

    京畿使很怕,不住看宣王。

    宣王自己也心中没底。想到他父皇那冷肃的脸,他只将步子加快。

    张玉婥因吊的时间有点长,又受到极大惊吓,张大人来时她已昏死过去。张大人大喊让人将她放下,抱着女儿坐地痛哭。

    顾决早已将自己摘出来,前后打典,现下已与他没半点关系。

    男人饮了几杯茶,手拿银刀,亲自为桑矜切了块糯糕。

    “尝尝?”

    带着桂花飘香的糯糕送到桑矜嘴边,她僵了身,眼角余光瞥到林寒。

    隔着一张桌,顾决亲自喂她。她张开嘴,咬了一小口。

    “好甜。”

    她下意识说。

    顾决:“不喜欢?你们女子不都喜欢吃这些甜甜腻腻的食物?”

    “兄长,你吃吧。”她拒绝,“以前喜欢,可最近喝你那药喝的,口味十分淡。”

    “嗯,那就不吃。”

    顾决勾了唇角,温柔看她:“喝药要紧,等你真的肚里有了,再给你补上这些。”

    顾决话落,林寒忽地站起:“世子,属下去如厕。”

    顾决睨了林寒一眼。

    “嗯,去。”

    有他同意,林寒才能走。温竹气的脸色发青,暗中捏了拳头坐着。

    漱玉夫人他们也在这上面坐了很久,妇人隔着很远看这幕,不住摇头,见林寒起身离去,妇人也起身追上。

    “等一等。”

    茶楼后堂的走廊里,漱玉夫人喊了林寒,林寒转头看到她,有些惊诧。

    “夫人?您怎么也来了?”林寒还不知她身份,再次碰上,对她十分尊敬。

    漱玉夫人叹了声:“小家伙,救你一次,便有些话想劝你,你啊,太单纯。”

    妇人问:“刚才那个在你身边,同你主子很是亲昵的女子便是你的意中人?对不对?”

    林寒抿紧唇。

    妇人又道:“我看那女子长的是很美,可心思一瞧便很重,你别到最后搭了自己又被人家玩弄了,那样,你得不偿失啊。”

    “夫人,请慎言。”

    林寒这一根筋,听她说桑矜不好,顿时便不乐意,脸拉下来,转身要走。

    “哎,你别走啊。”漱玉夫人是真对他很亲切,见了他就想多说几句。

    林寒要走,步子迈的极大,妇人在后上手去拦,与他拉扯,林寒高束的马尾晃动,后脑发丝之中,有一个极小的胎记。

    这胎记长的很隐蔽,正贴头皮,平时都被乌发隐住,若不是亲近的人很难看到。

    漱玉夫人瞬间身子僵了!

    她张了张唇,猛地上前两步,不顾林寒反抗,拨开他后脑发丝,使劲的看!

    “你,你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