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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要保林侍卫性命安全

    现在还能说这个孤女如她所见的简单吗?

    李皇后后背生凉。

    她犹豫的模样让身边嬷嬷看到,关切询问:“娘娘,您为何这个表情?”

    “这个女子,不能长留。”

    李皇后缓缓道:“在宣儿没坐稳太子位前,先留她有用,一旦她扶宣儿上位,你便找个机会杀了她。”

    “要做的不留痕迹,懂了么?”

    嬷嬷道好。

    李皇后继续盯着这些证据,她想桑矜给她送这些来,不会没有话交代。

    在盒子里找了找,找到一封亲笔信。

    娘娘亲启:

    “民女将这些汇总好交由娘娘,是望娘娘好好保管,现在还不到时候拿出来扳倒顾决,等有合适时机民女会提前通知娘娘。”

    “到那时必会让他一败涂地,永不得翻身。”

    桑矜的信李皇后看完,拿火烛点燃烧了。

    她盖上盒子盖,交给她最信任的嬷嬷,“你将它收好,匣子外弄上锁。”

    “是。”

    这会的襄阳侯府,又是一片宁静。

    顾允抱着儿子辉儿在宜荷院中玩,小孩子面前放着几个镶银高瓶,恒娘坐在一旁准备好吃食望着,顾允便陪儿子投壶。

    辉儿投四五支,只中了一支。

    桑矜陪二姨娘出来走,远远见了不免会笑。二姨娘高声喊了句,慢一点,让顾允起身行礼。

    “母亲也来了。”

    顾允看到桑矜有些出奇,“妹妹怎么又回来了?”

    襄阳侯说不声张,可府中人都知道桑矜刚刚被顾决安置在外,成了他的妾。

    桑矜笑问:“大哥这是不想我回吗?”

    “自然不是,只是不知二弟做了什么惹你生气?还是二弟另有打算?”

    顾允刚说完,那人便来了。

    顾决在宜荷院外求见。

    袖芜过来禀报,二姨娘一脸冷漠,“不见,告诉决哥也别怪我脾气大,是我的女儿,我为她气着。”

    袖芜原路返回。

    顾允讶了讶神色,问:“母亲这样做,恐怕二弟会记恨您。更何况还有主母那边……”

    二姨娘冷嗤:“我管她呢,我对决哥冷脸也不是一天两天,侯爷也未过来说过什么。”

    这倒是。

    桑矜回府也待了几日,襄阳侯早就知道。也知道顾决这几日动不动就在外求见,可也怪了,襄阳侯连管都没管。

    而更令人出奇的是,平氏也没过问。

    桑矜心想,平氏已对顾决生了疑心,能管他才怪。

    她倒是挺开心,见顾决白日一有空就在外等着吃瘪,晚上又动不动吹埙,她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

    “夫人,世子已派人将林侍卫救回来了。”袖芜去了又回,看了眼桑矜,明显这话是说给她听。

    二姨娘也看她一眼,“你刚才看见了?”

    “嗯,奴婢去回禀世子,正巧见温竹长风等人将林寒从外抬进来。”

    “抬?”

    二姨娘提高了音:“他受伤了?”

    袖芜点头。

    “瞧着很严重,几乎看不出个人样。”

    桑矜却出奇的安静,二姨娘问她:“你想去见见他吗?如果想,我可让人送你去见顾决。”

    桑矜却摇了摇头。

    她很平静:“这是我同驮国漱玉夫人商量好的,林寒的伤,不是真的。”

    “哦?”

    “如果不这样,等他回来顾决也会严惩他,那晚我看出那漱玉夫人对他很不一般,便同她商量了一出这个戏码,只有林寒躺着回来,顾决才会打消戒心,同时换人执行他的任务。”

    可就算是演戏,林寒也不可能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桑矜无法多想,一想到他被人抬着回来,她便有想去看他的冲动。

    她不能再犯错了。

    她需要忍住。

    桑矜同二姨娘道:“母亲,总不让顾决见到我也是不行,困了他几日,便再宽松几日,今晚,便不要让袖芜在我房子周围了吧。”

    “好。”

    二姨娘答应,不再提林寒的事。

    这边,顾决书房,林寒昏迷不醒,温竹着急的不行,抬头看他。

    顾决冷冷地弯身,手指贴了林寒鼻息试了试。

    尚有气。

    顾决道:“被困了这几日,驮国竟将他折磨成这样?”

    “世子!请世子原谅他未完成任务的罪!您瞧他现在这样,应是尽力了!”温竹求情,顾决缓缓道:“将孙先生叫来给他治病。”

    温竹一怔,“是。”

    顾决没说要原谅他,可也将他从头到尾看了个遍,浑身是血,他想罚也没用。

    林寒毕竟是他办事最牢靠的暗卫,他得留着他。

    “抬下去。”

    顾决挥手。

    又看了眼房中:“长风,你留下。”

    长风愣住。

    温竹和其他仆人抬林寒到下人住的矮间,温竹快速关了门,而后来到林寒身边喊:“醒醒?”

    躺着的男子缓缓睁开眼。

    他浑身寒凛,撑身缓慢坐起,浑身的血将他染的看不清脸容,温竹缓缓舒了口气:“吓死我了,真以为你不行,看来那个女人的话也不完全是假的。”

    “这几日,府中都平安?”林寒低声问,温竹心想他只差将心思写在脸上,问什么侯府,直接问桑矜不就行了?

    温竹撇撇嘴:“你同她不是分了吗?”

    林寒:“……”

    “既然没有关系,那你就别问,她如今过的好得不行,世子这心思就在她身上了,见不到她,再过几日恐怕都要硬闯!”

    林寒听后,垂下眼不吭声。

    温竹:“先不说这个,世子定会验你的伤,等会他可叫了孙先生来!这人你瞒不过他!该怎么办啊,”

    林寒:“就那样办。”

    他双手平放于身前,再次安详的躺下,继续装受伤严重!

    温竹急的不行,正愁要怎么办,外面脚步声响起——

    孙如推开两人的房门。

    见了林寒,孙如将药箱往旁一放,淡淡问:“便是他?”

    温竹点了点头。

    “伤的不轻,你先去打盆水,为他将血污擦了。”

    孙如看温竹,示意他赶紧去。

    可温竹哪里敢动——要知道林寒是装的,他身上的血也全都是别的血代替。

    这要是真擦了,只怕连他装的满身伤的事就会露馅!

    温竹:“先生,就这样吧,他这身脏的,我都不知要如何下手。”

    孙如白了他一眼。

    冷冷笑。

    “放心去,表姑娘早就嘱咐过我,要保躺着的这位林侍卫性命,你怕什么?”

    话落,林寒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