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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你莫不是喜欢上决哥?

    时隔不远,桑矜也注意到这边骚动,她正静静看着,一旁别府的女眷们低声议论。

    “这位宣王殿下莫不是看上那位庶女?我记得上次尚书大人府上,那庶女也在。也是临安公府有难,宣王殿下挺身而出。”

    “你这样一说,还真有可能,宣王殿下这个说辞旁人听了都不会信,如果真是让他身边内侍将水倒了,何至于跑这么远避着人?”

    “就是,瞧宣王娴熟递水的模样,怎么就那么巧刚好给那庶女。”

    上京城这些女眷啊,看热闹不嫌事大,每家每户的八卦信手拈来,对她们来说,只有图嘴上一时快爽,反正都是私下议论,皇上也听不到。

    桑矜眼睫颤动,转头去寻顾决。

    事关梅青冉,他不可能没有表情——秉着看戏心情,她也想看看顾决的脸。

    嚯,这男人脸色阴沉,可见气的不轻。

    可不是嘛,她猜出梅青冉对顾决有用,又猜出临安公会妥协也是因梅青冉,可到底还没搞懂里面什么事,顾决之前求娶梅青冉不成,现在他又要眼睁睁看着宣王与梅青冉有交集。

    说顾决这黑脸是因为梅青冉,不如说他真正因为对象是宣王。

    作为皇位唯一有力争夺者,宣王做什么都会引起他注意。

    提到这儿,桑矜想起另一件事来,让她暗爽——

    之前那位盐道使被林寒偷换出稽查司,后来她暗自告诉宣王和李皇后,惹宫中派人去查,可她又提前让她师父帮了把顾决,在林寒藏人的地方用画工掩盖了盐道使真实踪迹,最后导致宫中搜查的人无果而归那事,还有后续。

    后续便是,顾决虽然找了稽查司使来解释说一场误会,可他也不能再将人这样藏下去,当天晚上顾决便命人将盐道使又偷偷换回稽查司大牢。

    本是想用这个让宣王和李皇后头疼,最后他又失败。

    顾决前几日脸色阴沉的很,听温竹说,他们跟着伺候的这些人都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桑矜早听了这事,在屋中笑了好久。

    思绪拉回,她装局外人,继续看热闹。

    梅青冉被宣王递水的动作吓到,未立刻接,她惊的不知所措:“殿下…小女……”

    “让你拿着就拿着,哪那么多话。”宣王心烦意乱,他心里在懊恼这水最终也没送到桑矜手上,也就没什么耐心,面色稍微有些凶。

    梅青冉接过。

    临安公府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主母汪氏被顾决踹了一脚,踹出了毛病,又被临安公以养病为由关在房中,梅酿终日哭的眼睛红肿照顾她。

    而梅青冉的生母薛姨娘,又被临安公发现她与人私情多年,临安公气的够呛,直接将薛姨娘打个半死。

    整个嫡系这派,伤的伤,残的残,梅青冉便从曾经的无人问津到被重视。她父亲这几日总是找她谈心,不停同她说,现在他只有她了。

    可是梅青冉不想出头。

    便说这次皇猎,往年从没她出现的份,现如今她父亲特意带她出来,还说在过几日要将她庶女的身份提一提,让她成为正式的嫡女。

    而一同出行的便有四房的梅思成,他因为早认了临安公为父,所以也在出行之内。

    梅思成眼珠一转,看出端倪。

    梅思成虽懦弱,但他不傻,之前顾决许诺说会让他继承公府爵位,梅思成为了自己,不惜将自己亲妹妹送给顾决。

    可顾决没看上。

    后来顾决亲自求娶梅青冉,梅思成便想,他得多巴结巴结他这位妹妹,万一以后能用得着呢。

    梅思成咧嘴道:“原来殿下是这个意思,懂了,都是下臣不懂事,没看见撞上这位公公!”

    梅思成啪的一声甩了自己一个巴掌,继续笑:“以后殿下喜欢,来人同下臣说一声,不用殿下跑腿,让舍妹亲自过去——”

    宣王脸色变了:“放肆,你这是什么话!本王何时是你口中这种人?”

    宣王望了望四周人,想解释同梅青冉的关系,倏然,一道声音响起。

    “擅自非议宣王殿下,来人。”顾决出现,以维护宣王的理由,看了眼稽查司使。

    要说整个千山围猎的事都归顾决管,他完全有能力调派人手。他话落,稽查司使是个明白人,顷刻梅思成身边围了不少侍卫。

    梅思成见了顾决,便如老鼠见猫,吓的直打哆嗦。

    顾决看宣王:“大庭广众就揣测宣王殿下心思,他不过很简单的递水给梅小姐,何故被你说的好像宣王殿下有什么不轨心思?你可知你已犯了诋毁、非议之罪?梅公子,得罪了。”

    顾决手一挥,命人将他摁住。

    梅思成张了张嘴,想喊冤枉,可一对上顾决眼神,不敢了。

    下一秒,顾决做出另一个动作——他将梅青冉拉离宣王身边,同时从她手中接过那壶水。

    “殿下赐的东西你既然不喝,正巧下官渴了,殿下,不介意下官喝了吧?”话是询问句,可顾决做的事根本不是商量。

    宣王的嘴巴都没张开,顾决便仰头一饮而尽——

    “顾……”

    宣王的心在滴血。

    他明明是要给桑矜的啊!

    这辗转间,最后却到了顾决嘴里。宣王一时呆怔,又气的手指捏紧。

    不远处观看的桑矜噗嗤一声笑了。

    二姨娘偏头看她,“怎么就让你如此高兴?”

    桑矜摇头。

    想这个场景只有她才能体会到里面的意思,她一边笑,一边望着顾决道:“有时觉得这狗男人,也挺有趣。”

    “嗯?”二姨娘斟酌她的用词,“有趣?矜儿,你该不会喜欢上了决哥?”

    桑矜又摇摇头。

    她目光全是顾决背影,勾了唇角:“喜欢?母亲您别说笑了,我觉得有趣,是指这狗男人放下身段,万事不顺意的模样,让我更想…虐他了。”

    桑矜勾了勾发丝,“你瞧他,在敌人面前像兔子急了眼,都做到这份上,还不有趣吗?母亲,我得过去再给他添添堵……”

    她话落,纤柔的起身,告别二姨娘,主动去迎顾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