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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追妻:媳妇拜见婆母

    二姨娘看桑矜胸有成竹的模样,沉思了会,“矜儿,你真的可以?”

    “母亲放一百个心。”

    桑矜缓了缓笑意,看顾允与恒娘,“在这个帐子里,唯有我可以帮你做这件事,要不然,难道让嫂嫂去吗?”

    顾允听闻面色一沉,“那决不能。”

    “是了,所以等一会麻烦大哥送我过去。”

    二姨娘却是想的长远,桑矜主动替她去,很可能有自己的想法,她便没阻拦。

    拉了她手,认真叮嘱:“那好,那今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派人过来同母亲说。”

    “好。”

    桑矜福身,让二姨娘放心吧。

    这只是千山围猎的第一天,她该布局了。

    那便从平氏开始吧。

    ……

    另一边,驮国漱玉夫人与她的两个儿子带着侍卫来了。皇帝很是客气招待,命其他人去准备,皇帝要同驮国使臣团这些人吃了家宴。

    天幕还没暗下,皇帝的真龙大帐内便聚满了人,两国人会面,漱玉夫人恢复身份,穿着驮国传统服饰,与两个儿子坐在当中。

    大晋这边太多朝臣陪同,这安全便显得格外重要。

    顾决与京畿使赵成,稽查司使徐大人,兵部司使曹奋等人,站在大帐末尾。

    襄阳侯、平阳伯、临安公,还有其他伯爵皆在皇帝两旁陪坐,一同招待驮国来使,帐内温暖如春,舞姬跳舞,乐师弹唱,十分热闹。

    池三的侍卫凑近,贴耳说了什么。

    池三低下眼眸,想了片刻侧身与他母亲低语,漱玉夫人听后点了点头,示意池三可以走。

    池三便站起离席。

    顾决看到这幕,手一勾,招温竹过来,“跟着他,看他去做什么。”

    温竹点头。

    池三离了大帐,正巧天幕将暗,眼前光线不明,他转过两三个帐子,来到一处地方。

    温竹紧紧跟上。

    池三去见的人是林寒,温竹全看在眼里,微微诧异,没靠近。

    池三双手环胸:“你这个时候将我叫出,莫不是母亲给你的信,你想通了?”

    “我可以同意,但我要让你帮我做一件事。”

    “做事?你说来听听。”

    “我想要你明日千山猎场开后,派你身边的人帮我看着她。”

    “她?”池三转念想了想:“那位,表姑娘?”

    “嗯。”

    池三意味深长看林寒,“我是只见了她一面,漂亮是漂亮,但没有小六那般狂热,林寒,母亲认你为义子这事,你怎么看?”

    林寒冷冷看他:“没什么想法。”

    “你就…不好奇?就不觉得意外?毕竟就算母亲对你再有好感,但最后查的结果还没出来,如果将来查出你并非母亲真的儿子——”

    “我走便是。”林寒打断他,“我自小便没父母,也不懂什么父母亲情,现在是你们要认我,我能有什么想法?”

    池三:“……”他这个四弟,思路清奇啊。

    可他说的是对。

    的确是他们上赶着找他。

    池三低头笑了笑,伸手想与林寒握手,“不管怎么说,你成为母亲义子,便是我四弟,弟弟有要求,我这个三哥自然会帮。”

    “你放心,明日围猎开始,我便派人暗中保护她。”

    “多谢。”

    “哎,你先别走,还未正式介绍我自己,我叫池慕桑,行三,往后,你要叫我一声三哥。”

    林寒:“…三哥。”

    ……

    两人对话,全被温竹听去。

    温竹听到最后眼睛睁大,完全乱了分寸,他摸了摸后脑,也重复了句:“三哥?”

    什么情况啊,林寒竟然叫驮国三殿下三哥?

    另一方,平氏帐子。

    服侍她的嬷嬷站在帐外等候,半晌平氏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了吗?”

    “还没。”

    平氏生气了。

    猛地将营帐厚帘掀开:“还没来?南蘅岫是想反了不成?”

    “主母,您再等等。”那嬷嬷躬身,“她一个妾,还能逃的了?正好现在侯爷不在,等她来,奴才会给她点教训瞧瞧。”

    “嗯。”

    平氏正要进去,忽见顾允护送桑矜走来,平氏怔了怔神色,等两人靠近。

    顾允与她见礼,低声道:“回主母,我母亲她刚吃坏了肚子,身体不适,不能来伺候,又怕主母久等,便由妹妹她暂代母亲……”

    “南蘅岫好大的面子,我叫都叫不来。就随便派个人来打发我?”平氏凌厉了眉眼。

    桑矜乖巧的福身,不慌不忙:“回主母,母亲并不是随意敷衍,是我非要过来…我现在是母亲的女儿,过来服侍主母本就是分内的事,再一步说,我刚成为兄长的妾,您便是我婆母,媳妇还未正式见过婆母……”

    平氏瞥向她。

    这个时候提顾决,在点她呢。

    也好,

    顾决想纳妾就纳妾,一点也没尊敬过她这个母亲意见。在说,对平氏来说,折磨桑矜与折磨二姨娘都是一样。

    都是能勾人的狐媚子!

    平氏顿时转身:“那你进来吧。”

    桑矜回头让顾允走。

    顾允很担心她,在帐口踟蹰好久。服侍平氏的那个嬷嬷皮笑肉不笑:“大公子,您请回。”

    桑矜一进去,便被平氏吩咐:“过来给我卸簪。”

    桑矜点了点头,连忙来到妆镜前,平氏缓缓坐下,桑矜刚拔了一个珠钗,平氏便拧了拧眉骂道:“用那么大劲?想让我疼死?”

    桑矜在后没吭声。

    她的手轻缓拂过平氏的头发,指尖上分明有些药膏般的东西。

    平氏不知道,桑矜继续做事,等将平氏发上的珠钗都卸下,那嬷嬷便打了热水来。

    “表姑娘,请吧。”

    嬷嬷缓缓道。

    桑矜跪了身,亲自为平氏兑洗脚水,她动作平稳,就算平氏想为难她,也找不到骂她的点。

    平氏坐到床幔前。

    她住的营帐,床幔垂了很多流苏穗穗,平氏不知头顶被抹了东西,坐的很直,等候桑矜端盆过来。

    脱了鞋,嬷嬷挽好她的裤腿,平氏垂目看,脚刚放进去一只,咣当一声,便将铜盆打翻!

    “真不知决哥怎么容忍的你在身边!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这么烫你想让我——啊!”

    一声尖利喊叫,让本在嚣张的妇人气焰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