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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酿幽怨看着他,唇瓣嗫喏,强忍心口难受和即将要掉下的眼泪。

    她不禁转身,袖擦眼角,声音很低的说:“我只是在意你迟迟未与我圆房的事,你始终不碰我,让我怎么做人。”

    顾决睨着她背影。

    和临安公府联姻之前,他父亲和他说了很多关于他的前程,顾决的妻室身份地位不能太差,否则对他仕途不利。

    而除了他前途无量的仕途,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

    顾决将手搭在梅酿肩上,“别哭了,我刚才话语重,你不要往心里去。”

    梅酿挪开肩膀,没接受他的道歉。

    顾决眉心更拧,心中烦躁更盛,他猛地扳过她,抬起她下巴迫使她看他,顾决俯身,在她眉心印上一吻。

    梅酿震动。

    突然的身体接触让她心生旖旎,倏地她便换了眼神,带着情愫,她半仰头看他。

    顾决吻的很轻,却足够让梅酿心口怦然,她温温开口:“夫君。”

    “消气了?我只是怕伤到你,你经验浅,我不想将你弄疼。”

    他温声哄她,梅酿忽地面颊红透,顾决的话让她心口乱跳,她天真的信他,以为他真的这么想。

    原来他是想与她先培养感情,夫妻的事慢慢来。

    是了,她与那些卑贱的婢子是不同的,她身娇体嫩,夫君疼惜她,不想让她受到伤害,这才对她始终相敬如宾。

    她又怎能要求夫君像对待青楼女子那样对待她,这样不是自轻自贱吗。

    梅酿想到这儿终于有了笑脸,缠绵地抱住顾决身,“夫君,是我不对,我错怪了你。”

    “我只想能与夫君琴瑟和鸣,日夜相守。”

    “放心,不会辜负你。”

    顾决哄的无心。

    嘴上说着讨她欢心的话,眼底的寒意却不断涌出,他哄好梅酿,便派人送她回去。

    府中扶柳庭,桑矜坐在游廊下举扇遮着太阳。

    佩儿刚才告诉她夫人回来了,瞧着面色很好,似逢了什么喜事。

    桑矜晒了会太阳,便携着佩儿去找梅酿。其实她知道梅酿今日去大狱看梅林了,毕竟将死之人,她再不去看便没机会。

    令桑矜疑惑的是看过弟弟的梅酿是碰了什么事,才会让她高兴?

    她得去问问。

    刚入她院子,桑矜笑脸一扬,“嫂嫂,我来找你说说话。”便亲昵地去贴她。

    她鼻子尖,闻到梅酿身上有几分男人的松香,一闻便知是顾决的。

    她心想,莫非梅酿与顾决做了什么。

    “咦,嫂嫂的脸好红。”她侧头看,开着玩笑:“莫非嫂嫂背着兄长见了什么俊俏郎君?”

    “别胡说。”

    梅酿不好意思,脸变的更红,“是你兄长,他与我温情了会。”

    “哦?是吗?那兄长都对你做了什么?亲你了?”

    桑矜眼渐渐冷下去,却扬着笑意问:“还是你和他——”

    她双掌贴了贴,梅酿看了一眼,羞的脸都要埋入脖中:“嗯,亲了我。”

    “亲哪里?”

    “这儿。”

    梅酿和她分享,桑矜却盯着眉心看了很久,缓缓勾出冷笑。

    “嫂嫂一定很爱兄长吧,就是亲了你眉心,就让你如此高兴,那若是改日亲你嘴了,你岂不是要睡不着了?”她与她打趣,惹梅酿拿手打她,责怪她小小年纪从哪里学的词,真是让人羞死了。

    桑矜提裙便跑。

    这日她在梅酿院中待了两个时辰,等到晚上顾决入府,她才回自己庭院。

    夜里时分,桑矜的后背忽地多出一只手,男人夜半潜入,让她惊醒。

    可一反常态,她不像往常那样对他攀附,而是凉凉地背对他:“兄长从不会主动来我这儿,今夜这是吃错药了?”

    “起来,为我宽衣。”

    桑矜没动。

    初次忤逆他,含着不怀好气:“今日嫂嫂回府可高兴了,兄长白日不是才与嫂嫂温存,夜里又来摸我的房,既然这样还不如回嫂嫂房中,与她再续前缘。”

    她的小性子拿捏的正好。

    顾决瞬间听出她生气的点在哪里,便冷声道:“同我置气?桑矜,你活腻了。”

    “是啊,就是活腻了,往后你休想碰我眉心,死也不会让你亲。”

    她拿眼瞪他,又要将身侧回。

    与对待梅酿不同,顾决对她带着凛冽的霸道,不容她再背对自己,顾决举起她双臂便将她压在床上。

    手举过头,任他随意。

    桑矜咬牙看他。

    顾决的气息落下,不止吻了她眉心,便连漂亮的双眉、鼻峰、粉唇都没幸免,她故意同他闹,便是要激起他对自己的占有心。

    顾决:“容的你说?”

    “兄长就会欺负人。”

    桑矜目若秋水,勾勾连连,“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

    “一个吻而已。她是我未婚妻子。”

    “所以呢,我就不应生气吗?”

    桑矜侧了头,气呼呼地不愿看他。

    与梅酿的哭泣不同,桑矜满脸飞醋的样子很有趣味。顾决看了很久,看的欲念起。

    这女人万种风情,有了对比,顾决便道:“你想我怎么样?”

    “我想兄长以后都不要碰嫂嫂,你能做到吗?我只要一想起你与嫂嫂亲—热,便似被人用刀砍了那般疼,兄长,你怜惜怜惜我。”

    她眼尾下压。

    声音很媚。

    顾决嗓间喉动,冷笑:“想我专宠你?桑矜,绝不可能。”

    “哼,那便别碰我,我来月事了,不方便。”她将醋意发挥到极限,使了力推他,男人被她推的起了身,双手环胸看她。

    桑矜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指着门外:“你走,快走。”

    下一秒,她就尝到苦头。

    顾决岂是那种被她牵着鼻子走的人,手臂如钳,惩罚地将她从床上拎起来。

    顺势捞到他膝前,迫使她像个卑贱女婢那般跪在他靴前。

    桑矜被弄的又是一阵疼。

    抬眼,顾决居高临下,以双指抬起她的脸,凝着她那双极好看的眸子说:“在我这里只有你伺候我的份,没有让我迁就的。桑矜,我再说一遍,为我宽衣。”

    她不卑的看他。

    心中骂了一百遍的狗男人。

    桑矜在心里默默起誓,狗男人,有你还债的一天,她如今被他虐的多惨,日后她都要一点点报复回来,她说到做到。

    双腿一虚,她直起身,以牙去咬—腰—间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