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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矜的留恋,让梅酿心中升暖,和她说道:“我只是走几日而已,很快便会回来。”

    “可是……”

    桑矜双眉紧蹙。

    顾决冷冷看着,他从不相信桑矜会和梅酿感情如此好,她在她面前这样,无非是做给他看。

    顾决看桑矜露出的白皙脖颈,想到那晚他用软练打在她身上的情景,肌肤和软练的碰撞,带来女子下意识的颤抖,含着情和欲的意味。

    顾决负过的手指腹捻动,在回味。

    “夫君,我先走了。”

    梅酿喊他。

    头次男人神思飞了,没回应她,又让梅酿叫了一声。

    顾决的失神令梅酿又警惕起来。

    想她要去亲戚家避祸一阵,那顾决一人在府中又会做出什么?会不会又和那个神秘下人勾缠?

    梅酿已不敢往下想。

    她也是被逼不已,她父亲给她回信了,告诉她梅林的事也不知谁走漏风声,近日让皇上也知道一些。

    朝中有几个始终和临安公府不对付的朝臣递了折子,说梅林这些年在阆州坏事做尽,大肆敛财。

    所以她父亲做了决定,必要时候要放弃梅林,保住临安公府清誉在说。

    梅酿偷偷哭过,她不知自己一个决定竟害的她小弟更不好。

    便也接受顾决的决定,在她小弟案子结束前她最好都不要露面。

    梅酿随丫鬟上车,马车辘辘而动,梅酿便也从府宅暂时消失。

    桑矜携佩儿回去——

    “站住。”

    顾决在后叫她,桑矜吓的一抖身子,回头看他。

    “去我书房。”

    顾决留下这样一句话。

    桑矜让佩儿先回。

    她心里忐忑地随顾决去了。

    刚入内,男人凛身坐在书案后,看她一眼:“过来。”

    桑矜怯怯走过。

    她此时一副惊兔模样,显然是被他打怕了。顾决又道一句,“脱衣服。”

    桑矜抬眼看他。

    “兄长…我这些日子都很乖……”

    “我知道。”

    顾决道:“让你脱就脱。”

    桑矜便颤着手去解衣扣。

    衣裙委地,只有环臂抱紧自己。她始终低头,不像之前那般大胆。

    顾决欺身,来到她身边细细打量,看过她身上肌肤。

    片刻顾决问:“伤好了些吗?”

    “嗯,”

    桑矜回答他:“我…我有好好上药。”

    “也不是非要凶你。”顾决拉她手指,“你过好你自己的日子,不要去掺和梅家的事最好。”

    “兄长……”桑矜满脸纯净:“我没有,我没有干扰嫂嫂的事,都是她让我去做的。”

    “嗯,知道了。”

    顾决竟然没在对她怀疑,反而相信她。

    甚至还想要哄她。

    桑矜被男人拉入怀里,肌肤贴紧,她像只羔羊一般落入他的网,仰头看时轻咬唇瓣。

    勾了男人心中的欲。

    顾决俯身重重吻她。

    指腹在她后颈停留,顾决睁了眼缓缓说:“你嫂嫂走了,今晚便来我房中。”

    桑矜面色波澜地点了头。

    仿佛开启了不该打开的盒子,梅酿不在,整个府都是他与她的。

    桑矜遵照顾决吩咐将自己沐浴更衣,悄身来到顾决的房中。

    这是顾决的房,也是梅酿的。

    桑矜一入内便见顾决坐在梅酿的床上望自己。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缓缓走上去。

    男人似乎都喜欢这些特定的事情。

    比如在本该他与梅酿的床上,吻着桑矜。

    旖旎的情绪上涨,她睁着漂亮的双眼看他,顾决看她满脸的娇意,低笑出声。

    “害羞?桑矜,这可不像你。”

    “我…兄长,我心跳的好快。”她浑身肌肉紧绷,“我只觉自己在梦里。”

    顾决嗤笑,似对她这晚的状态很感兴趣:“以前想过吗?”

    “想过。”

    “那还紧张什么。”

    “可这是第一次躺。”

    桑矜难掩眉眼的惊喜,“嫂嫂被子,枕头,还带她的味道。”

    “如果我一不小心,将发丝落在这里……”

    她的话也勾了顾决的心思,男人道:“不过是等她回来看到。”

    “那样我就完了,兄长,我要怎么面对嫂嫂?”

    “桑矜,你也会怕?”顾决又问,更贴近她,额头与她相抵,气息都浮在她脸上。

    顾决哑声道:“与其怕这些,不如担忧你接下来的处境,桑矜……”

    他贴了她耳边,说出另两个字。

    桑矜浑身一颤,便闭了眼。

    第二日清晨,她如这房中的女主人一样坐在镜前梳妆。

    梅酿的胭脂水粉都被她摆出来,她从未打算遮掩她来过的痕迹,用指尖轻挖,弄了些涂在脸上。

    她在梅酿心中种的刺越来越深,才够让她发疯的厉害。

    透过铜镜看向身后床上的男人。

    顾决还没起,但昨晚的一切真实又诱惑。

    梅酿,你自己始终得不到的男人被她轻而易举得到,甚至还要这样羞辱你,这种事如果她不知道就太可惜。

    桑矜知道梅酿留了个耳目在府里。

    她看见了,在梅酿走的时候,她与那个婢子附耳说了什么——

    回到扶柳庭,她让那绣娘帮她做件事,她将顾决一件换下的长衫给她,和那绣娘说,嫂嫂不在,她正好看见兄长衣上抽丝,便想让她帮忙补一下。

    绣娘答应。

    桑矜和她讲,如果找不到合适的绣线可以去梅酿房中找找,那里应该有。

    绣娘还有些为难,毕竟之前梅酿不待见她。

    桑矜道:“那我让佩儿陪你。”

    绣娘这才答应。

    随后,佩儿和那绣娘来到梅酿房中。里面已空无一人,绣娘在里面翻找半天果然找到和顾决衣上相匹配的绣线。

    “佩儿姐姐,我们走吧。”绣娘道。

    两人出院子,却不知暗中早有人盯上两人。那是梅酿留下的丫鬟,专替她看府中的事。

    这么巧,就让她抓个正着。

    那婢子看到绣娘手中还拿着顾决的衣服,婢子咬牙记住,气的已马上要将这些事都报给梅酿。

    果然是个狐媚,夫人说的没错,她一走,这狐媚就开始行动,这么明目张胆将主意打在世子身上。

    婢子转身入梅酿房中,想看看她都动了什么。

    便让她发现已被人动过的胭脂水粉,一打开盒盖,里面的水粉还被人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