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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梅酿想让张暨到身边待几日的消息传到扶柳庭。

    听了此事的张雪燃神情激动,极担心地在庭中走动,暨儿便是她的命,她又不傻,太知道梅酿想做什么。

    张雪燃再三询问:“真是世子答应的?”

    “是的,娘子。”

    侍婢低声回,张雪燃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干着急。

    侍婢道:“娘子,夫人的人已在外面等了,让娘子尽快将小公子交出去。”

    “将暨儿叫来。”

    张雪燃无奈,只好先答应。但她立刻命人去找苍姑姑,心想能不能通过她,来让梅酿打消念头。

    可没想到,梅酿先她一步早禀了苍姑姑,回来的侍婢告诉她,说是因为世子有意纳她为妾,在行婚礼数之前,小公子被送到正室身边教导是很寻常的事,苍姑姑也管不着。

    并且很支持。

    张雪燃心里咯噔一声,顾决要纳她为妾室?

    这个消息瞬间平息她为张暨担忧的心。

    这边,张暨被带到梅酿面前,白芷冷漠说:“往后见了夫人要行礼跪拜,小公子,你从现在要记住夫人才是你的正母,见了她要叫一声娘亲,等你母亲成为妾,你还要改口叫她张姨娘。”

    小孩哪懂这些,不由反驳:“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叫我娘为姨娘?”

    哪知,瞬间便得到薛姨娘的掌掴。

    张暨被打懵了,薛姨娘冷冷笑:“即入了府,妄想飞上高枝便要遵守规矩,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亲娘在这里,便要这样叫。”

    “小公子,你娘为了荣华富贵将你送到我们手上,是来让你享福?从今日起,任何礼数不可废,你都要学。”

    张暨可怜巴巴望着梅酿。

    梅酿温柔弯身,将他一把抱在怀中:“好了,你们也别吓坏了他,孩子还小。”

    她的身上很软很香,声音又柔,张暨不懂大人心计,只觉在挨打后有梅酿哄他。

    对于年龄小的孩子来说很容易就对这样人依靠。

    张暨在她怀中哇的哭出声,小脸通红又委屈,抱住了她。

    而薛姨娘和白芷对视一笑。

    往后只要她们唱红脸,梅酿唱白脸,张暨自然就会同她亲近,日复一日下来,还愁他不认梅酿为娘?

    再过几年,张暨便不会记得他亲娘是谁。

    *

    桑矜这几日在府中很忙碌,她还在张雪燃身边,便也眼见她这几日吃睡无力。

    自张暨走后,她日日叹气,想去梅酿院中看孩子,都被梅酿以各种理由拒绝。

    张雪燃只听说张暨这几日被训导,一直在梅酿面前学各种东西。

    但她的儿子还这么小,没她在身边,想娘了怎么办?

    桑矜便看她着急上火,心想,再过不了多久她身体里的病就要发了。

    其实,她那日偷摸往她房中放的东西是能让人短暂生病的东西。她从丰草堂拿的药,目的,便是想让张雪燃和梅酿关系恶化。

    薛姨娘让张雪燃住了扶柳庭真是帮了她大忙。桑矜灵机一动想到这个事情,正好利用一下。

    若是张雪燃突然病倒,告到顾决那边,他派人搜寻,定会查出这种东西。

    到时依照张雪燃性子,她很难不会将这个同梅酿联想到一起。

    而梅酿这边呢,她率先告诉了。

    这就引发另一个问题,薛姨娘说都交给她,她会不会利用这个机会再搞出些事呢?

    怎么想,桑矜都觉得很刺激。

    她跪在张雪燃榻边,听她低低吟声,忽地靠近问:“张娘子,您身子不适吗?需要奴婢去请大夫?”

    “不要,你…能将顾大人叫来吗?”

    张雪燃颦眉看她,桑矜想了想:“我试试,若是兄长不忙,我便将他叫来看您。”

    “好。”

    张雪燃浑身不适,再次扭身躺着。

    桑矜出了扶柳庭,先问了门房顾决是否回府,又往书房走。

    门房说,半个时辰前顾决刚回,未告诉任何人,去书房了。

    桑矜很小心,看书房周围没人,她才慢慢推开房门,向里走——

    孰料,竟让她看见顾决赤着上身,正在给自己上药!

    他受伤了?

    桑矜怔在原地。

    能伤顾决的人可谓太厉害,先不说他身边高手如云,便是顾决自己武力也很不凡。

    顾决察觉有人,凌厉的眸子射来。

    见是她,男人才缓了缓。

    桑矜压住内心狂喜和探究,上前惊呼:“兄长!你怎么受伤了?”

    “小声。”

    顾决冷冷道。

    桑矜捂了嘴,瞬间蹲在他身前:“我,我要为你做什么?”

    顾决对她不遮掩,晾出身前的伤。

    伤口正好在他胸肌上,男人平时习武,身体练的格外显着,性感的男人力量蕴藏其中,顾决低头看她反应,见桑矜吞了吞口水。

    本要治伤的心突然有了旖旎。

    男人哑声道:“已没什么大碍,不过小小伤口,只是,你既然来了,便干点活。”

    桑矜抬头:“兄长想让我做什么?”

    “舔.干净。”

    顾决灼灼看她。

    桑矜眼皮一抖,“可是,若是受了口.津感染了怎么办?”

    “那便是你未认真办事,该受什么惩罚,你得做好准备。”

    这男人就是强词夺理,根本不按常理办事。

    桑矜心想这事能怪到她头上?

    不过是男人想征服的表现。

    她装的听话,宛如小兽般贴近他,仰头看了看顾决冷酷的面容,闭眼真的做了。

    ……

    书房如流水般静谧。

    谁也没说话,唯有呼吸声。

    半晌,桑矜离开他,拭了唇边血迹。

    “兄长,好涩。”

    她的声音很娇,娇的令人无法自拔,顾决看到她本就樱粉的唇此刻更添妩媚,一时未忍住,指腹抚上唇边。

    轻轻摩挲。

    桑矜始终跪在他身前,这个姿势顾决最是喜欢,男人享受这刻的感觉,俯身掐住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

    “想知道是谁伤了我吗?”顾决忽然说,桑矜很上心,“是谁?”

    顾决勾了笑意。

    手探.入。

    “这人倒是你熟悉的人,不过,现在已被我罚在府衙受刑。”

    顾决的话一点一滴落在她耳中,竟是让她心揪了起来。

    想到那个梦,想到那个人。

    桑矜第一次露出很无措的神情,只一瞬,差点便暴露了自己。

    顾决揉捏着她。

    像在逗一个圈养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