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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他的付出

    桑矜这晚睡的格外踏实。

    直到第二日天光垂落,她还未醒。

    然而,此时的她不知,外面已乱成一团,若不是温竹在外挡着,想她也不会睡的那般踏实。

    佩儿和温竹都在外。

    两人牢牢挡在桑矜院落门边,佩儿强撑身子叉腰,对闹出动静的人说:“嬷嬷.你不能平白无故就要带我们姑娘走啊。”

    苍姑姑一人能顶好几人,常年跟在平氏身边练就出来的应对能力,根本不是佩儿一个小丫鬟能对付的。

    好在有温竹在。

    温竹身躯挡在佩儿面前,手中持剑,他公事公办同苍姑姑解释:“嬷嬷,属下只是奉了世子命,在世子没来之前,属下不会让。”

    苍姑姑横眉看了两人一眼,不依不饶:“奴才奉主母之命过来,便是要代替主母操持府中大小事务,如今关系到世子子嗣,就是世子责罚奴才,奴才也一定要做到底,让开,今日我是一定要问桑矜要那个野种!”

    苍姑姑声音太大,就算温竹和佩儿两人拦,还是传到房内。

    桑矜睁开眼睫。

    唇角的笑仍在,昨夜她倒是做了一个好梦,梦中的自己和林寒在一起,他将自己拥抱入怀,继续昨夜他没做完的事。

    意识刚苏醒,她就觉得林寒昨夜吻她身的地方都泛着热烫,将她心占满。

    她穿好衣,拉开房门。

    却见院子外吵闹不停,她错把温竹背影当成林寒,正心中满足走过去——

    哪知,让她没看见林寒身影。

    她怔住,正要问怎么回事,那老奴一见她出现,上前一步便拽住她手腕,狠狠掐着。

    “走,带我去见那野种!”

    “疼,好疼。”苍姑姑正好掐在桑矜伤口,她紧皱眉头,挣扎手臂。

    这老婆子一大早发什么疯,什么野种,她要见张暨来找她做什么,他不是已经被送到……

    桑矜想到这儿,倏然睁大眼眸。

    还记得顾决昨天走时交代林寒的话,他说让林寒守在这里,不要有人来捣乱。

    所以,顾决那狗男人早就想到会有人来找她事,也就是说,顾决又将张暨放到她这边了?

    该死。

    这狗男人怎么不去死!

    桑矜恨不得骂人,原本是张雪燃和梅酿的斗争,顾决非要将她拖下水,之前张暨没自爆身世,放就放了,如今张暨那孩子都说了他爹另有其人,那再将他放在她这里,就是给她找事!

    毕竟苍姑姑背后代表的是平氏,那可是襄阳侯府的主母!

    桑矜缩着手腕说:“姑姑,您为何要为难我一个弱女子…什么野种,我怎会有权力管这些?”

    苍姑姑:“表姑娘,奴才也不想为难你,实在是今晨世子已昭告全府,说只有你知道那野种下落,奴才为了侯府子嗣逼不得已,势必要查清楚。”

    “快些带奴才去找他!”

    桑矜装的柔弱,她才不要同这老奴走,“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桑矜拽住温竹衣袖,向他求救:“温侍卫,快帮帮我!”

    温竹一点不想帮她。

    但要不是昨夜他答应林寒…今早他也不会在这里守着。

    桑矜:“温侍卫,兄长不是让林侍卫在?他人呢?”

    温竹冷看她一眼:“他的行踪你就不要问了。”

    桑矜怔住。

    她拽温竹的衣袖将他拉到她与苍姑姑中间,温竹这才伸手一拉,护了她一下。

    苍姑姑的手松开。

    没了拉扯,桑矜获得自由,她低头揉着手腕,想她这伤口反反复复,算是好不了了。

    若没有顾决那狗男人做的一切,她也不至于这样。

    她躲在温竹身后,只露出半个头来看,满眼都是纤弱:“苍姑姑,求您不要这样对我,兄长的事,我真的不能擅自做决定。”

    那老奴看这架势,是带她走不了,那样又该怎么办,她始终无法知道张暨在哪儿,要怎么同主母说?

    而就在这时,桑矜说了一句话很耐人寻味。

    “姑姑,兄长这样做定有他的道理,小公子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子嗣,若不是,那他没理由养着张娘子她们,所以我觉得定是小公子闹别扭,瞎说的。”

    对面老奴停下动作。

    她这样聪明,定能因为桑矜这句话而联想翩翩,所以,顾决到底为什么留着张暨,苍姑姑想不明白,便会同平氏说。

    桑矜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她之前可是偷偷看过这老奴同平氏互通的信件,平氏怀疑顾决不是她的孩子,但苦于没有证据。

    瞧,这证据她来给她送。

    顾决为何要留张雪燃、张暨,经由这老奴嘴告诉平氏,到时平氏便会起疑,再经由平氏在上京的权力,查个真相,多简单。

    “哼,我就不信了,世子能护的了你几时!”苍姑姑虽然放了狠话走的,但桑矜知道,她的心思早就因她那句话不在这里。

    危机解除。

    温竹很嫌弃不想同她靠近——桑矜松了温竹的衣,再次问:“到底林侍卫去哪儿了?”

    温竹冷凝她。

    “都是你,你就是个祸害。”温竹说她,转身便走。

    桑矜猛地意识到不对。

    她追上他,压低声音:“林侍卫到底怎么了!”

    “他犯了大错,难道不该受到惩罚?若不是他极力恳求,我早将那事告诉世子!”

    温竹以手指她:“如果你还想他好,就不要再靠近——”

    温竹的衣领被桑矜揪住,拉他往院中背阴走。

    她避开佩儿,初次表露出极不好惹的一面,她摁温竹在墙,一字一句问:“什么叫犯了大错?难道做晚你看到我们了?”

    温竹:“你同世子怎样我管不着,但林寒他是无辜的,他不该被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毁掉一切!”

    “他在哪儿!”

    桑矜真的急了,因为她知道顾决手段,如果温竹将两人事告诉顾决,那她做的那个预知梦……

    不。

    不能那样。

    温竹被桑矜这个样子震慑到,男子看到她眼中的急切,是那般真实。

    难道,这女人也对林寒有感情?

    温竹沉了沉面容,“像我们这些暗卫犯了错,都会去训诫堂主动领罚,只是他的事我并没告诉世子,所以他不能去那里,他…便心甘情愿去做苦事。”

    桑矜心中震惊,又问:“什么是做苦事?”

    “从这里往西五十里有一个私地,你去那里看看就知道了。”

    温竹的话落,桑矜却是早就跑起来,而她这样在乎上心的样子,却让温竹看不懂了。

    “她难道…喜欢的并不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