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星舞看着凤星辰左一杯酒,右一杯酒喝下肚,气的有些牙痒痒。
她的傻哥哥,真该早点找个母夜叉一样的嫂子好好管教修理,敢跟这种狐朋狗友厮混,先把腿打断。
就在凤星舞气得咬牙切齿的时候,那边岳千帆已宣布所有比赛结束,众人可以将手中的绢花,交予自己认为才艺表演出色的女伎。
对于自己能得到几只绢花,凤星舞并不在意,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凤星辰的身上,以至于根本没看到君临夜走过来。
一直倚在座位上喝酒,冷眼旁观的君临夜,抬开矜贵的步子,缓缓朝众女伎走来。
岳千帆惊讶转头看向他。
除了凤星舞,场内的其他人也都盯着君临夜,目光随着他一步一步走去,再一寸一寸游移。
一直到了众女伎面前。
君临夜步履轻缓优雅,身材修长如竹,整个人如同高高在上的皎月,与窗外洒进来的清辉交相辉映,显得俊朗不凡。
众女伎即便最初已见过了君临夜的不凡容姿,此刻随着距离的接近,皆都看得痴了。
君临夜缓缓踱步,直到一位女伎身前,随后手一伸,身后立即有随侍上前,将早已准备好的绢花奉上。
他目光微垂,瞧着前方的凤星舞,将手中的绢花递出去。
凤星舞身旁的女伎都呆了,天神下凡一般的王爷,居然亲自把绢花送来,这是种什么待遇?
每个人看向凤星舞的眼神,都带着赤裸裸的嫉妒。
但让众女伎扎心的是,凤星舞竟然没看见君临夜给她送花,她的注意力此刻全在凤星辰身上。
这个女伎居然无视王爷!
凤星舞此刻正狠狠的盯着凤星辰,心里已经恨的将他翻来覆去打了上百遍。
君临夜递出绢花的手,还悬空在那里,可他分明看到,凤星舞正在盯着凤星辰。
他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
“这位姑娘,王爷来了。”虽然她把君临夜当空气,可跟着君临夜的随侍赶紧很懂事的“提醒”了她。
凤星舞这才惊讶发现君临夜居然站在自己面前,正拿着一只十分精致好看的绢花,她抬眼看向君临夜。
眼前的男人,一身墨蓝锦袍裁剪合体,身姿修长,俊美无铸,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气度逼人。
欣赏了片刻,凤星舞心头生出几分遗憾,若是她没有见过君临若,那一定会为君临夜的风采所倾倒,可既然已见过君临若,曾经沧海难为水,有君临若那样绝色如谪仙一般的珠玉在前,任何人与其一比较,便觉得黯然失色了。
凤星舞望着君临夜手中那只绢花。
今天她的目的在于兄长,绢花什么的,倒不十分在意,可若是能赢得那一堆彩头,倒也是不错。
虽然在她的远香居,有不少君临若送的好东西,可好东西不嫌多,这些东西若是拿到现代,那可都是无价之宝。
况且别人给自己送绢花,说明自己的才艺过人,没什么不好的,不要白不要,又不耽误她保护兄长。
这么想着,凤星舞便笑了笑,低头行礼道:“谢王爷厚爱赠花。”抬手去接绢花。
两人相隔咫尺,蒙着轻纱的脸庞撞进君临夜的眼帘,他微微一怔。
瞬间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来一双相似的眉眼,以及那双眉眼脸上丑陋的疤痕,心情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不过他很快就被眼前的女人所吸引,女人屈身行礼时,轻纱下的玉颈弧度优美,宛如天鹅饮水。
兴许是他此刻站着,而凤星舞又正好是屈身,顺着这个角度来看,君临夜隐约发现,女子纤细修长的天鹅颈向下延伸的雪白锁骨肌肤上,似乎有一个小小的嫣红印记,很像一朵梅花,十分特别。
看到那抹嫣红,一时间,君临夜居然心神一荡。
可等他还想再看一眼时,眼前的女人已抬身,那一抹似有若无的妩媚也消失不见。
凤星舞接了花,还以为君临夜会转身走开,却不想他不但没走开,反而凑近了她。
男人身上淡淡的梵香涌入鼻尖,凤星舞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莫非他认出了她。
只是她立即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为了遮掩容貌,她特意用了人皮面具,可以说,已盖住了她原本出众的眉眼,但碍于女伎不能太丑,所以她没有改变的太大。
另外,她又特意戴了惟帽,君临夜应该认不出来才对。但此刻君临夜有些反常的举动,又令她有些摸不准。
她垂着头,不动声色。
“你的名字。”声音低沉沙哑,似玉珠落于锦缎,华丽的动听。
“妾名星儿。”凤星舞低头应答。
“星儿?”低沉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
“是的,王爷。”凤星舞心头涌起一丝纳闷,君临夜若是对她的身份起疑,大可以直接派人把她抓走,但此刻,他却是询问她的名字。
难道,他并不是对她的身份起疑,而仅仅是对她这个人感兴趣?
凤星舞立即觉得自己的想法荒谬,君临夜堂堂四王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这天底下,想要对君临夜投怀送抱的女人,估计数都数不过来,他会对她这样一个,相貌平平,又身份低贱的女伎感兴趣?
绝不可能!
就在凤星舞眉心微蹙,弄不清楚君临夜的心思时,他却已经抬起身。
凤星舞依旧低着头,随着鼻尖的男人气息越来越淡,她已经知道君临夜走远了。
凤星舞此刻一直悬着的心,才微微落了下来。
她抬起头,便看到君临夜此刻已回到他原来的座位上,此刻正斜倚着身子,端着酒杯,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直到君临夜喝完一杯酒,岳千帆仍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眼前的君临夜,还是原来那个对美色极度挑剔的好色王爷吗?
君临夜喜欢美女他知道,但他也知道,君临夜只喜欢一等一的美女,普通姿色的女人别说近身,让他多看一眼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