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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龙酿,这是什么破酒,怎么后劲来得这么慢?

    白羽脑中闪过这个念头,然后便站立不稳,噼里啪啦地撞倒了一排椅子,稀里哗啦地掀翻一堆茶杯,倒在地上,身体感到地板道冰凉,耳畔传来夏芷安的惊呼。

    “白羽,你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喝高了呗......

    他趴在地上,口干舌燥,嗓子像被无数的刀片划开,啊啊地发不出声来,一股强劲的热流在他体内涌动,酒的后劲真猛,如同被点燃的火焰,开始灼烧他的身体。

    他感觉到夏芷安过来使劲搀扶,但明显力气不够,而他又太沉,人喝了酒之后,身体不做主,死沉死沉的。

    以前在大城市那些灯红酒绿的酒吧门口,过了午夜,便会经常有一些穿着暴露的摩登女郎醉酒躺在门口,被一些心怀叵测的男人捡尸。

    真没想到啊,自己还有被捡尸的一天。

    不过能被女帝捡,似乎也不丢人。

    夏芷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白羽拖进房间,推到床上,气喘吁吁地解开他衣服的领口,见他的脸上和脖子上一抹潮红,像是煮熟的螃蟹。

    夏芷安有些六神无主了,急道:“白羽,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醉死怎么办?”

    醉死?白羽也有点惊慌起来。

    谢青云可是提醒了他好几次,说那酒不能多喝,他当时还觉得无所谓,谁想到这酒的后劲来得这么慢,还这么猛。没有任何酝酿和过度,就像海底火山突然喷发,一瞬间冲出的岩浆便烧沸了海浪。

    白羽欲哭无泪,这可是太坑爹了。

    此时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血液在血管中奔腾,仿佛要冲破皮肤的束缚。身体越来越热,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火焰舔舐,那种酥麻的感觉仿佛电流一般穿梭在他的全身。

    “丹药,一颗。”白羽从怀里摸出瓷瓶,用尽力气才说出四个字。

    想起谢青云的话,白羽不敢耽搁,生怕自己一会便没了意识。

    谢青云练过内功心法,或许有办法化解,但他可没练过,这丹药便成了救命药,否则真有可能被夏芷安一语成谶,醉死过去,那就太悲催了!

    果然,他刚把瓷瓶拿出,意识就模糊起来,脑海里像沸腾了一样,穿越而来的无数意识碎片仿佛火山旁的岩石,瞬间被融化为乌有。

    夏芷安接过瓷瓶,掏出一颗蓝色的丹药,放在鼻尖一闻,一股清冽的药香直冲脑海,她瞬间精神了一些。

    她不再犹豫,把丹药往白羽的嘴里塞,但是白羽此时牙关紧闭,丹药根本塞不进去。

    感受到白羽的额头越来越烫,身上的肌肉越来越硬,夏芷安心焦火燎,看着白羽的脸庞和痛苦的表情,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毫不犹豫地把丹药放进自己的嘴里。

    随着酒的后劲越发强烈,火烧般的感觉也变得越来越难以忍受,白羽的身体开始颤抖,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被拉紧到极限。他的心跳得更加剧烈,仿佛要跳出胸膛。

    正在此时,他突然感觉嘴边涌入一股清冽的甘泉,他下意识地张来了嘴,含住了泉眼,这泉眼仿佛香舌,柔软而馨香,让他欲罢不能,不断地允吸......

    尽管痛苦稍缓,但白羽却无法抗拒那股感觉,他仿佛被自己的内心所吸引,掉入了一个未知的深谷,深谷里白云缭绕,他伸出手臂搂住了一团云,那云仿佛活的一样,竟然还在他怀里扭动,白羽不禁有些得意,搂得更紧了。

    而他的嘴还在不断吸着清泉,泉水被他吸得发出“呜呜”的声音......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白羽此时虽然身上还在被火焰燃烧,但随着泉水的涌入,他却感到一种发自心底的满足感。

    不愧是是烛龙酿,既有痛苦的煎熬,又有甜蜜的滋味,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白羽觉得自己酿不出来,可惜只剩下不到半壶。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白羽感觉体内的火山渐渐平复,而清泉也离开的他的嘴唇,只是他怀里的软云还在,让他觉得惬意又温暖,迷迷糊糊地便睡着了。

    天擦亮时,夏芷安从白羽的房间离开,一出门便看见站在外面的小七。

    小七目光复杂地看着夏芷安,“陛下,你......”

    夏芷安的嘴唇还有些发肿,看起来更显娇艳欲滴,说道:“小七,这事跟你无关,他帮了我这么多,我不能见他那样不管。”

    小七虽在军营多年,也非懵懂无知,见夏芷安的样子,就知道她跟白羽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安道:“可是见到李玉将军,我该怎么跟她交代啊?”

    夏芷安笑了,霸气道:“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只要你们还当我是陛下,那连她都得听我的。”

    “您当然是陛下,可是那个......”小七用手指着白羽的房间,愤怒道:“那个人他欺君!陛下,要不我帮你把他......把他解决了?”

    小七十分矛盾,白羽对她有恩,对陛下也有恩,但是,他对夏芷安那样,就是大不敬!是欺君!理应诛九族,不过白家就他一个了,杀了了事,不过到底杀不杀呢?好像该杀,又好像不该杀......

    夏芷安身上的气势瞬间爆发了,喝道:“小七,你敢!没有我的旨意,谁也不准动他!”

    小七松了一口气,“是,陛下!”

    夏芷安走过去抓住小七的手道:“我现在也只能命令你一个人了,小七,我希望你能保护好他,就像保护我一样地保护他,明白吗?”

    小七抬起来头道:“陛下,我明白了。”

    夏芷安笑笑,“小七,你恐怕没完全明白,跟你说吧,我现在是他的女人了。”

    小七瞪大了眼睛,“啊?”

    夏芷安嫣然一笑,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这不就是他的女人了吗?

    虽然还没有那样,但一个女人一生中,只能被一个男人亲,一个男人抱的。

    想起房间里发生的事情,想起白羽霸道地抱着她的身体,亲她的嘴,夏芷安脸红心跳,同时也感觉一颗漂泊不安的心,突然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