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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获嘉关

    通过兖州府的路意外的顺利,沿途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

    陆川也信守承诺,并没有对兖州府的百姓进行任何骚扰。

    向百姓补给的一切物资,俱留下了钱财交换,百姓们都称其为仁义之师。

    经三日行军,大军通过了兖州府所部,前面来到了冀州府。

    陆川看着面前斜阳夕照、霞光如血,顿觉心情大好,不自觉唱起了歌来。

    唱了几句,李月柔过来问:“陆川,你这歌好奇怪啊,似乎和我听过的那些格律都不合。”

    陆川问:“不好听吗?那我不唱了。”

    郑兴瑶抢过话来:“好听!川郎唱什么都好听。”

    李月柔赶紧解释:“我就是想问问,这歌叫什么曲牌?”

    陆川想一想,答道:“没有曲牌,词曲组合在一起的话,便叫作《打靶归来》。”

    李月柔还在深究:“这段词较为通俗,和你平日的文风很不相同,后面还有吗?”

    陆川刚想继续往下唱,忽然惊觉:后面的歌词没法解释!

    于是只能改口说:“后面没有了,这是表现士兵们训练射靶,一直练到太阳快要落山的刻苦场景。”

    李月柔还没说什么,旁边十三太保的老六:景芥,突然插一句嘴:“家主是懂我的。”

    陆川决定:我还是不说话了,否则越说越乱。

    日光逐渐暗淡,远处的地面上隐约出现了一座城池的轮廓。

    据探马回报:“前面到了冀州府地面,那座城池叫做获嘉关。”

    陆川点头:“冀州府是冯翊杨氏的地盘,我们两家关系不错,他必不为难与我。上前与守关将军说一声,请他们开城门,我们休息一晚便走。”

    探马领命前去,又过了一阵,竟然重伤逃了回来,人和马都中了箭。

    刚跑到陆川面前,马匹就因重伤力竭倒地,已经死了。

    再看那名斥候,已经被抬上了担架,他还保持着最后的清醒:“我上前报了家主姓名,获嘉关守军即用弓箭射我,若不是我跑得快,恐怕就回不来了。”

    郑兴瑶顿时大怒:“杨氏部将安敢如此欺我!抬我枪来!”

    陆川立刻喝止:“回来!天色已晚,攻城不利,今夜就此扎营,谨防敌军夜袭!”

    然后他低头看向斥候:“好好养伤,抬下去吧。”

    陆家军就此安营扎寨,陆川安排人夜间岗哨、巡逻,再三叮嘱不可懈怠。

    晚上,陆川表现得有些担忧:“获嘉关守将的态度,恐怕也代表着整个冀州府,恐怕后面的路不会太好走。”

    取出舆图来看,在冀州府境内沿途还需要经过三座县城和一座城关。

    陆川于是唤来天魁星采薇,命蜂队前往打探沿途守将的信息。

    当夜无话,次日天明,陆川领军前往获嘉关,将四门围定,便开始叫阵索战。

    片刻之后,城门大开,从门内走出一员老将,生得面如傅粉、两道黄眉,身长九尺、腰大十围。

    老将晃一晃手中一对水火烁金囚龙棍,高喊:“我乃靠山王何庆,反贼哪个前来送死?”

    花枪太保艾业第一个请缨出阵,陆川准许。

    艾业出马高喊:“我家主兴正义之师,欲往长安向陛下陈情,你如何不明事理,竟然挡住我等去路?”

    何庆不容分辩,直接打马前来:“反贼休要巧言令色,那使枪的娃儿,吃我一棍!”

    艾业立刻催马上前,将手中花枪一晃,凭空中好似变出了五朵枪尖,将靠山王何庆周身笼罩在内。

    何庆大笑:“哈哈,来的好!”

    只见他左手棍向前一进,顶住了艾业的枪杆,右手棍便劈头砸来。

    情急之下,艾业急忙偏头躲避,用尽全身力气,将枪杆抬起,堪堪挡住了何庆的攻击。

    拨马回转的时候,艾业已经不敢再战,急忙跑回自家阵中,原来竟然是岔气了。

    艾业之败,十三太保俱看得明白:何庆的囚龙棍沉重,轻易难敌,哪怕是以力量见长的白劭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此时已经不宜再战,陆川急忙鸣金收兵。

    回到营中,李月柔说起此人的来历:“何庆乃跟随我父皇征战开国的大将之一。”

    他擅使一对囚龙棍,右手棍七十五斤,左手棍七十斤,沾敌即伤,杀敌即死。

    挥舞起来金光闪闪、气势如虹,如同金钟护体、天神降世,所到之处望风披靡。

    李月柔说:“此老约莫六十五岁,本以为已经回乡养老,不曾想竟然给杨家当了客卿。”

    听完这份介绍,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绝对实力面前,一切花招都无法奏效。

    忽然有小校来报:“家主,营外来了一人,自称有办法能破囚龙棍。”

    众人闻言大喜,虽有疑惑道:“究竟是谁能够来帮我们?”

    陆川说:“快将人请进来,不,还是我去迎接吧。”

    郑兴瑶、李月柔和十三太保全都跟了出去,想见见是哪位世外高人前来相助。

    刚来到大营门外,陆川便笑了:“马师父,原来是你啊!快请营内歇息”

    马骁阳向众人问候一声,可他并没有入营:“囚龙棍厉害,非寻常之法可破。艾业你过来,我单独教你一手。”

    听到这话,所有人自觉回避,艾业跟着师父走到远处,过了一会儿便自己回来了。

    陆川问:“马师父人呢?”

    艾业答:“师父已经走了。”

    白劭有些懊恼:“可惜了,怎么没请师父再多留下几招呢。”

    艾业说:“师父的原话,教完了这些,他便再没有东西可以教我们了。压箱底的货都拿了出来,何庆必然不是对手。”

    次日对阵,又是艾业出战,何庆笑道:“娃儿,回去换个人来吧,还是说你们已经没人了?”

    艾业主动催马上前:“何庆,记住我的名字,我乃花枪太保艾业,今日便是你领败之日!”

    这一次,艾业并没有施展枪花,而是谨记昨晚新学的武功口诀:双枪发,单枪扎;双枪不发,单枪拉;一字崩枪法,回身盘肘扎!

    这可是以命换命的打法,舍弃花哨的路数,单纯以花枪的长度优势,迫使囚龙棒回防。

    囚龙棒回防之后,花枪迅速收回,防止被何庆缴械,以“崩”字诀破开双棍的劲道。

    最后,当二马交错即将分开之际,回身肘后一枪制胜。

    何庆被扎住了腰眼,顿时血流不止,败下阵来。

    陆川立刻率军冲杀过去,占领了获嘉关。

    战斗结束之后不见了何庆,有人看到说:“何庆战败之后,头也不回地向北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