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嘶嘶”，
溪流居然很深！
水波也很湍急，底部都是坚硬的石块。
慕容在水里一阵翻滚，呛了好几口水。
他前世就是游泳的好手，这一世就更熟悉水性了。
只是，刚刚融合了人类和蛇类的记忆，又不大习惯了。
“现在没有手，没有脚，在水里可怎么游的来着？”
慕容在水里一阵翻滚，把控不住，头下尾上。
“糟糕！淹死在这边怎么办？我要做第一条，下水被活活淹死的蛇吗？”
慕容正在忙乱挣扎，忽然水波一阵摇晃。
一股剧烈的水泡袭来，感觉到一阵刺痛和冲击，直接落入水底。
“哈哈，瞧他傻头傻脑的样子！”
“哈哈哈，在水里翻来翻去，真好笑，被我一水弹打下来了。”
慕容在水底稳定了身体。
忽然，两句清脆稚嫩的声音传入脑海，震惊得抬头一看。
面前，是三条金色小鲤鱼，巴掌大小，停在水里，悠闲摆动着飘逸的尾巴。
眼神表情十分灵动，竟然给人一种十分高傲的感觉。
其中一条对着慕容张了张嘴，吐了吐气泡。
“作为蛇，连游泳也不会的？”
直接传入慕容脑海。
慕容慌忙的张张嘴，想解释几句，却发不出声音，只是吐了几口气泡。
不由得又是生气，又是吃惊。
想道：“鱼也没有声带，应该和我一样不会说话。
可是刚才…好像是一种意识，是直接传到我脑海里了。”
“这…就是鱼妖吗？”
小鲤鱼见慕容连续张嘴，吐了几口气泡。
集体，露出一种兴奋加鄙视的表情。
又传出一道意识。
“哈哈哈，你也吐泡泡，这蠢蛇是想学我们说话吗？
可惜你不行！”
“鱼妖又怎么样？
鱼妖也得在我的食谱上！”
慕容发怒，浑身鳞片都竖起，向前猛力游去。
三条小鱼掉头，嬉笑着向前游去。
它们的速度极快，慕容无奈的落在后面。
正在尽力追赶。
不料这三条小鱼，忽的一起回头，小嘴一张。
水波又是一阵剧烈摇晃，三股水弹迅疾无比击出。
慕容猝不及防之下被击中，身体只觉得一阵刺痛。
饥饿加上昨晚受的伤痛，使他不受控制的摇摇晃晃，再次沉入水底。
“死蛇。”
“傻蛇。”
“笨蛇。”
小鱼们又围拢过来，不断出言讥讽谩骂。
“妈的！这三条生鱼片，今天非吃到不可！”
慕容怒火中烧的想着。
腹中又传来饥肠辘辘的声音，想往上游，又感觉没有了力量。
想了一下，就软弱无力的躺在水底石块上。
三条小鱼骂了一会，见慕容一动不动了，又用水弹一起攻击。
一股股剧烈的水弹打在慕容身上，在水底激起绚丽的水花，如烟似雾。
慕容身体经过灵气锻炼，只是感觉到一阵阵刺痛。
三条小鱼如同起了杀心，越来越靠近慕容。
还是不断发射着水弹，眼里充满了得意的笑容。
也许对它们来说，慕容不过是个练习水弹的靶子！
忽然！
水波一阵摇晃，白色的烟波散开。
一条碧绿的身影，如同电光一般从水底闪出。
一双利齿，咬住一条小鱼不放，蛇嘴包裹鱼腹，黑色的毒液喷涌而出。
同时，蛇尾闪电般抽出，击打向其他两条，顺势往水底游去。
嘴里的小鱼，一阵疯狂挣扎颤抖。
红色的血液，被慕容大口吸走。
再将毒液射入，渐渐虚弱，停止了反抗。
“死蛇，快放开它！我们可是鲤鱼湖的！”
另外两条小鱼，疯狂逼近，喷射水弹。
慕容则挥舞蛇尾如鞭，抽打驱赶两条小鱼，水弹对他伤害不大。
这两条小鱼力量太小，根本无法靠近慕容，就被蛇尾赶走。
鱼肉比较柔嫩。
很快，
慕容嘴里的小鱼被毒液消化，吞吃了大半。
鱼腹出现了很大的空洞，缓缓的掉落水底。
慕容从水雾里再次冲出。
两条小鱼，见到了慕容的凶悍。
也知道自己无法伤到慕容，掉头迅速游走了。
慕容假装追了一阵，也就自己离开，鱼肉鱼血都是寒凉之物，并不太适合蛇类。
刚才不过稍微填了填肚子，想着今世的平常食谱，还有青蛙，蝌蚪，老鼠，小鸟。
继续往前游，要生存就要吃下去。
终于，在前方发现了一只久违的绿色身影。
一只青蛙趴在水草里，偷偷赶上一口咬住，强忍着恶心吞了下去。
饥饿感减轻了点，稍微休息了会，看看天色，觉得已经是下午了。
竹林里有个乱石堆，是慕容平常和蛇兄蛇妹们，聚集休息的地方。
可如今觉醒了人类记忆，却实在不想去。
“还是先避开它们吧，得再找个安全的居所，比如说洞穴之类，先住下来。”
往前游了一阵，在溪流边凹凸陡峭处找到了个石穴。
土黄色的鲶鱼被慕容活活咬死，只是牙齿无法撕碎猎物。
生吞又感觉太长，只好拖出老远丢弃。
回到洞穴内，慕容尽力扭动身体，扩平扩大，使得身体感觉舒服。
然后蜷曲在洞内，安静睡去。
天色渐渐暗去，倦鸟归巢，百兽回窝，山林里渐渐安静下来，除了夜出的动物。
再等一段时间，夜色完全笼罩大地。
月亮升起来，一阵阵虫鸣，蛙叫声悦耳动听，山林又重新热闹起来。
慕容把头伸出洞穴，眼睛盯着天上月亮，不禁有些遗憾。
在之前，每当这个时候，就会爬上竹枝，悠闲的对着月亮吐纳呼吸，吸收月光。
这样，能明显感觉到，身体力量增长。
蛇也需要睡眠。
但是他却可以一晚上都在吸纳，第二天精神力量都倍长。
如今嘛，让他回竹林，他心里过不去那个坎，不想见到同类。
“算了，暂时不回去”。
慕容闭上眼睛，开始静静感受天上的月光，安宁静谧的心绪，慢慢的沉浸下来。
月光中有白色的光点落下归入身体，配合周围的溪水，一股柔和清凉的力量，在自己身体里运转。
陡然一惊，心想，妖精之类吸收日精月华，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由得慢慢闭眼吸收修炼，又只是毫无经验，也没有老师，只会将月华归纳自身。
感觉到力量增强，耳聪目明而已。
蛇类本有内耳，只是听力不好，眼力也不行。
慕容早已经过了灵气淬炼，目力可以看清天上星辰闪烁。
听觉对水里的动静一清二楚，有水虫游动而过，青蛙鸣叫声，犹如就在耳边。
听得兴起，不觉偷潜出洞，顺着水流游动而下。
就如溪水一般，感觉和水融为一体，轻柔的向前流动。
又好比幻影，毫不费力将一路上遇到的水虫，青蛙类，尽情吃饱。
感觉在外时间长了，方又回洞，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