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警署会议室。
此刻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刚吃过中午饭的宋岩和王翔。
一个瘫在椅子上，一个则直接躺在一排靠在一起的椅子上。
两人神情萎靡，一副要打盹的样子。
王翔有午睡的习惯，这一天都没合眼当真有点受不了了。
宋岩在刑警队加班习惯了，目前来说还算能承受的住，就是这屋里就他俩人，还要一直盯着桌子上的纸人。
太特么枯燥了！
宋岩看了一会，感觉眼皮要打架了，便掏出一根烟点上，提提神。
王翔见状道：“老宋，帮我盯一会，不睡午觉实在扛不住！”、
宋岩白了王翔一眼，用下巴指了指墙角的摄像头：“拉倒吧，说不定陈局正在盯着呢！”
王翔看了一眼缓缓转动的摄像头，脸上不禁露出苦色：“老宋，你说我俩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人家林凡是陈局还有庄校长一手扶持上来的，咱们不给林凡面子不就是不给这两位大领导面子嘛？”
宋岩哼了一声：“你小子平常脑袋转的挺快的，怎么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要不是你拱火，我也不和他较劲！”
“这下好了，不管输赢吃亏都是咱俩！”
王翔不乐意了：“老宋，你这话说的太没良心了吧？”
“我是为什么？”
“还不是想帮你出头？”
“你要是早告诉我这个林凡背景这么硬，我才懒得搭理你呢！”
宋岩掐灭烟头，眯着眼睛不再说话。
这么吵几句，王翔感觉睡意也没了，便扭头看向油盆里的纸人，咂吧着嘴道：“我忽然有个想法！”
“你说，要是这个纸人十天八天都不动，那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守十天八天？”
宋岩点点头:"那可不！"
王翔坐直身子，伸手问宋岩要了一根烟，吸了几口后道：“那这不对啊！”
“那个林凡也没有给个时间，那我们还赢个屁啊？”
宋岩一愣，似乎也回过神来：“你别说，我俩好像还真上当了！”
“即使这个油盆里的小纸人十天不动一下，人家也可以解释说，是因为没有灵异案件发生的原因！”
“而不是这个纸人没有效果！”
王翔猛嘬一口香烟：“奶奶的，还真上鬼子的当了！”
“不行！”
“我得去找陈局说理去！”
说罢，他起身便朝门口走去。
只是在他起身的刹那，油盆中纸人竟微微晃动起来！
王翔刚想拉门，却忽然愣住了，目光缓缓看向桌子上的油盆！
宋岩笑了：“就知道你小子没这个胆子！”
“算了，还是老实待着吧！”
“这个时候没必要去惹陈老虎发飙！”
但王翔却摇摇头，露出满脸疑惑的表情：“老宋...你刚才有没有看到纸人动力？”
宋岩一愣，旋即朝着油盆中看去，只见那纸人静静的站在油盆中央，红手指依旧指着正东方！
“你搞什么飞机？”
"明明就没动好吗？"
但王翔却再度摇摇头：“不对！”
“我刚刚真的好像看到了那个纸人在动！”
宋岩有些无语，指着纸人手指的方向道：“纸人的手指从一开始就指着正东方向，记不住的话，就看墙上的参照物，那块时钟！”
王翔仿佛没有听进去一样，面色凝重道：“刚刚纸人是在晃动！”
“所以方向没有变！”
“有没有一种可能.....鬼煞出现的方向也恰好在正东方向？”
“所以纸人虽然动了，但手指的方向却没有变？”
宋岩的脸色终于凝重起来：“不会吧？”
说着便起靠近油盆，只见混杂着黑狗血的油盆竟荡漾起一层层细微的波纹。
而那纸人似乎正隐隐在动！
“卧槽！”
“见鬼了！”
两人脸色大变，心脏顿时狂跳起来。
愣了片刻后，王翔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小心的立在桌子上。
宋岩立刻看出他的想法，也凝神看去。
只见王翔松开手后，那枚硬币依旧笔挺的立在那里！
“卧槽，这个林凡真没吹牛啊？”
宋岩点点头：“知道林凡厉害，但没想到林凡这么厉害！”
“快通知陈局林凡，纸人动了！”
....................
局长办公室。
刚刚放下电话的陈建南，忽然听到电话铃声再度响起。
他暗叹一声，今天可真够忙的，便接通了电话：“陈建南！”
电话里顿时传来宋岩急促的声音：“陈局，纸人动了！”
“咔嚓！”
陈建南撂下电话直接出门。
会议室，纸人还在微微震动，油盆中的波纹一层叠着一层。
“挂了？”
宋岩见电话挂断，不禁愣了一下。
“林凡...不对，给林组长打一个！”
“妈的真要出事！”
王翔擦了擦脑门的汗，纸人密封在玻璃罩中，桌子又没有动，但纸人却在晃动，这不是见鬼能是什么！
宋岩点点头，拿起手机，却忽然响起他没有林凡的电话。
就在他准备出门去叫的时候，陈建南却火急火燎的冲进来。
“真动了？”
陈建南关上门，面色凝重的盯着二人。
两人点点头：“陈局你来看，还在动！”
陈建南闻言快步走上前，伸头看去，果然发现油盆中荡漾起层层波纹，浮在油盆中央的小纸人也在微微晃动。
虽然细微，但还是仔细看还是可以分辨出来。
陈建南心中咯噔一下，立刻拿出手机拨通林凡办公室的电话。
“嘟嘟嘟！”
“喂，是林组长吗？”
“我是陈建南！”
“司阴人动了，但有点奇怪，你下来看看吧！”
他话音刚落，对方便挂断电话。
“陈局，我刚才和老宋商量来着，这小纸人手指的方向不变，但却在震动！”
“这是不是说明出现阴魂方向在正东方？”
陈建南眼睛一亮：“你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你可以啊，这都能想到！”
“今天会议上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俩用一个脑袋呢！”
两人尴尬一笑。
陈建南见状正色道：“怎么样，你俩现在服气了吧？”
"这个林凡是真有本事！"
“用这么个小玩意，就判断凶案的位置！”
“真是绝了！”
两人点点头，刚想说话，却忽然听到开门声。
三人一扭头，竟发现林凡已然出现在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