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刚才都跟我对视一眼了?别跟我说你没认出我?”
司徒宁好笑地看着邓安衍。
刚刚在人群中,她敢确信,邓安衍绝对看到她了。
“哦?原来刚才那个女生真是你,我说怎么有点眼熟。”
司徒宁:“······”
她长得还行吧,这么大众嘛?
“你跟学姐是同学吗?”司徒宁有些好奇两人的关系。
邓安衍向操场远处看了眼,似乎也是在等什么人,又抬手看了看表,顺势就在司徒宁身边坐下。
两人的距离大概半米。
放眼望去,就跟着许多坐在阶梯上的男女同学没什么区别。
“学姐?”
“就是柳澈,就刚刚你给拒绝了的那个女生,她是我们班上的导航学姐。”
司徒宁及时解答他的疑惑。
“是,怎么?觉得我不应该拒绝她?”邓安衍反问,以为她是柳澈派来的说客。
司徒宁自然地笑笑:“当然不是了。”
学姐估计连她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派她来当说客。
“我觉得,不喜欢的话就应该拒绝呀,你做得没毛病。”
因为李家瑞的关系,她不太喜欢邓安衍这个人。
但是关于告白的事情,她还是很赞同他的做法的。
邓安衍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委实吃了一惊,几秒过后神情才恢复正常。
“你没有把我学校的事情告诉李家瑞吧。”
她主要是想探探邓安衍的口风,家里那边暂时没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
但谁又知道这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呢?
越是狂暴的风雨,来临之前不都是越宁静的吗。
“你看我像那么多嘴的人?”邓安衍白了她一眼。
换了副让她放宽心的语气:“放心,我一向说到做到。”
他可是个诚实守信的人。
“那就好。”
与此同时,刚刚经历过告白仪式的那块地方。
重现了柳澈的身影,她跑回寝室的路上发现自己的耳环掉了一只。
那对耳环是她最喜欢的,特意戴上来表白的。
于是就拉着姐妹儿又回来在草坪上找。
柳澈眼角的泪滴还没完全散去,眼角还有些红红的。
“就是这个吧。”一旁的姐妹从草坪里探出一个金闪闪的月牙形耳环,跟她耳朵上的那一只一模一样。
“对,就是这个,谢谢宝。”柳澈激动地接过,忙手忙脚地戴上。
“你看,那是不是邓安衍?”一旁的姐妹儿指着远处。
离得有些远,看得不是很真切。
又走近了些许,两人确定了那就是邓安衍。
柳澈现在对邓安衍是又爱又恨。
气冲冲地走了过去。
“你喜欢的不会就是她吧?”柳澈站在司徒宁前面的下一个台阶,抬着头质问正在交流的两人。
“学姐,你怎么过来了?”司徒宁“腾”一下站起来,她对柳澈的到来完全没有准备。
柳澈双手环胸,“谁是你学姐?别乱叫。谁年纪大还不一定呢。”
说这话时,柳澈故意抬起下巴,带着蔑视。
“邓安衍,你说话呀,你喜欢的人就是她?”
音调里的这个“她”别提有多嫌弃了。
“伪素颜妆画得还不错,身材嘛,一般般。”柳澈嫌弃地上下打量了司徒宁一番。
司徒宁苦笑:“我没化妆。”
下楼吃饭前,司徒宁换了身宽松的黑T恤,黑裤子,给人一种暗沉孤僻的感觉。
姣好的身材也被完美遮掩,但这样穿能给司徒宁无比的自在感。
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她的仪态很好,整体气质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像一只翩翩起舞的黑天鹅。
“与你无关。”久不发言的邓安衍终于开口。
淡淡地吐出这么一句。
说着就欲离开,却被柳澈喊住了。
“邓安衍,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改,我改好吗?”
司徒宁听到柳澈这话,心想学姐恋爱脑有点严重啊?
不喜欢就不喜欢呗,干嘛非得强求别人?
不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吗?
“学姐,你可别误会,我跟他不是你脑补的那种关系,我是纯路人,劝你一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早点看开,早点通透哦。”
邓安衍听到“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的时候,眉毛向上抬了一下,似乎在抱怨她一竿子打死了所有男人。
柳澈听完司徒宁说得话,心里释怀不少,但是却抓错了重点。
“我就知道,你怎么会喜欢她呢。”
这次的“她”音量特别轻,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白眼。
司徒宁没再多掺和,准备离开。
台阶有些高,司徒宁慢慢地跳下去,跳到最末一阶,跟做完拉伸运动的宋微雪汇合。
宋微雪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气息却相对平稳,没有喘得太厉害,这实在是让司徒宁有些羡慕。
作为看客的司徒宁轻而易举地走人了。
但作为当事人,却没那么轻易离场。
“柳澈,强扭的瓜不甜,何必呢?”邓安衍语重心长,大家都是同学,话说重了,怕伤到对方的自尊心。
邓安衍远处看到了自己的舍友,语速稍快:“你很好,会遇见一个真正喜欢你的人的。”
“喂!”柳澈看着他的背影,不甘心地喊了一句。
引得周围同学的目光,她尴尬地跟姐妹也悻悻离场。
“澈澈,咱实在不行就换一个?”好姐妹在一旁给支招。
“不,我就要他。”柳澈说得决绝。
“快下雨吧,跳过这该死的军训吧。”司徒宁模仿网上的求雨阵图,正在施法。
“听说后天四十度呢,从后天起一直四十几度。”白杏扶了扶圆形黑框眼镜,认真地说。
四人的脸苦得像四根苦瓜。
“那我们···会不会被晒成人干呀?”杨清一本正经慢吞吞地搞笑。
三人的笑声中,就属司徒宁最大:“人干?太夸张了,你脑回路挺清奇啊。”
没想到,杨清还是个隐藏的搞笑高手。
“大雪,我带了两瓶防晒霜,要不要来一瓶?”
司徒宁的母亲给她准备了两大瓶防晒霜,就是担心南榆燥热的天气,在军训的时候,把她的宝贝女儿给晒伤了。
“好,谢谢司徒。”宋微雪笑着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