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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曦刚站起来,又慢慢坐了下去,淡淡勾唇,“既然你叫我一声皇婶,那皇婶就给你一个面子吧,我再等二十九天。”

    看着吴七一副被雷劈的表情,虞曦笑意盈盈,“这不是没到一个月嘛,慌什么。”

    吴七:“……”

    原来时间是这样算的吗?

    他怎么不知道。

    等吴七一脸愁容地出了院子,小莲拿过架子上的狐裘给虞曦披上,“王妃,你说王爷会在一个月内回来吗?”

    对于王妃为什么叫吴七为李铮。

    李是皇室的姓。

    她隐隐猜到了一些,但是并不打算多问。

    她只要相信王妃就行了。

    虞曦摇头,红唇轻启,“不会。”

    “那刚刚?”

    而且吴七也没有拒绝。

    看他一脸为难的表情走出去,她还以为他是去想办法了。

    果然,对于吴七这个人就不能相信。

    她之前就被他骗了,还以为王妃早就跟他们说明自己的身份,没想到王妃根本没打算承认,她不知道,被吴七三言两语地就傻傻地承认了王妃就是虞曦的身份。

    虽然那时候王妃说没关系。

    可还是怪上了自己好久,这人幸好是王爷的手下,要是其他人,她就这样说出王妃的身份,到时候给王妃招来祸事,她真是恨不得打死自己才好。

    虞曦不打算聊这个话题,她突然说道:“我想吃红枣莲子羹了。”说着摸了摸肚子,“俗话说,酸儿辣女,我这光想吃甜的了。”

    小莲捂嘴笑,“我看是王妃自己嘴馋了吧。”说完也不等虞曦开口,便退了出去。

    虞曦一噎,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对着肚子兀自嗔道:“我哪里嘴馋了,明明就是你这个小东西嘴馋。”

    不过说着说着自己倒乐了起来。

    知道李炎没有生命危险,她也就没再继续想他的事。

    而是每日吃吃喝喝好不自在。

    偶尔还会跟雪清乔装打扮出去转一圈。

    为此小莲倒是怨气冲天。

    虞曦把自己带的糕点往小莲面前一推,“这是杏花斋新出的口味,你尝尝。”

    小莲扭过头,哼了哼。

    虞曦面色一顿,“那个,不是因为这京城不安全,那雪清有点武功,我这不是带着她安全些嘛。”

    “王妃这是嫌弃奴婢没有武功吗?”

    “怎么会,我这衣食住行全靠你一手打理,可以这么说吧,你在我心目中肯定是排第一。”

    雪清抱着剑,一只脚刚踏进来,就听到这句话,她就这么盯着虞曦的后脑勺。

    虞曦和小莲听到脚步声,机械式地转头,正好对上雪清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虞曦:“……”完了,这该怎么圆。

    小莲却很高兴地朝雪清得意一笑,“清姐姐,你来了。王妃亲手给我带的糕点,你一起来尝尝。”

    虞曦:“……”她怎么听出一股茶言茶语的味道。

    小莲变了。

    以前多可爱单纯的一个人。

    现下也学坏了。

    雪清抱着剑一步一踱地走到了那盘糕点前,“亲手带的。”

    要是没记错的话,这盒糕点是王妃买了三盒,最后实在吃不下的那盒吧。

    还是她亲手带回来的。

    虞曦默默地拿了一块糕点塞到雪清的手中,笑容也带了一丝谄媚,“尝尝,可好吃了。”

    俗话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这下总不能再揭她短了吧。

    她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逛完回到府门口才发现好像什么都没买。

    就只好拿那一盒糕点凑数了。

    虽然是凑数,但是味道肯定是好的。

    郑图一眼不落地盯着寻师手上的东西,听着竹简里错落转动的声音,在这寒冬腊月里,他的额头却已经冒出了一排细长的冷汗。

    突然,寂静的书房里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开锁声。

    上方的皇帝虽已过半百,但此刻看起来却特别精神抖擞,兴奋道:“爱卿,可是打开了?”

    “是,开了。”声音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清脆,又如山谷里的山风一般缥缈无边。

    “赶快拿出来给朕看一眼。”

    这可不是残缺的黑火药配方。

    如果他拿到整张的配方,那周边小国他又何以再需要忌惮。

    还有他那好皇弟,和他那只听他一人的边关三十万大军。

    他相信,很快就有人能补上的。

    想到这里,皇帝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拿到里面的东西了。

    寻师戴上早已经准备好的天蚕丝手套,慢慢伸进了了卷筒,少年清冷的脸上难得生了一丝紧张。

    当碰到里面的东西时,他也不再停留,而是快速地抽了出来,看着手上薄薄的一层纸,寻师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

    他刚想拿起好好看一下,却被郑图从手上夺了过去,紧接着他便躬身递给了面前之人,“皇上,请过目。”

    皇帝看了一眼少年,瞳孔散发出一阵锋利的光芒,“寻师?”

    寻师怔忡了一瞬,才恍惚反应过来是在叫他,他微微躬身,“皇上。”

    “你师父走之前可有留下过什么只字片语?”

    寻师脑海里闪过一张脸庞凹陷眼神浑浊的老人正指着门口好像在喃喃自语些什么,可当他俯身想要听的更仔细些,声音却突然戛然而止。

    他摇头,“未曾,师父走的很安详。”

    师父走了,他就继承了寻师这个名字。

    小的时候,他也曾满脸天真问过师父,为什么会取寻师这个名字。

    师父并没有跟他解释,而是摸着花白的长胡子笑了笑。

    现在的他虽然还是不懂,但是却好像又懂了。

    “嗯。”皇帝好像只是随口问一句,他接过郑图手中薄薄的纸张,展了开来。

    这张纸据说也是明阳先生发明出来的,可惜世上只有几张。

    以前他刚登上皇位的时候,私库里还有半张。

    他那时候取出来之后就放在了这张桌上,放了整整一个星期,后来却被一杯茶水给不小心污了。

    时隔二十几年,再次摸到,他内心虽震动,但是面上却没有显出来。

    等看到纸上的字迹,皇帝大喜,“这果然是明阳先生的真迹,看来这是黑火药的配方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