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不是傻子，听到吴天的这番话后，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所谓的人造灵石，其实根本就是工具化的醍醐灌顶之法！
只不过，有了人造灵石这种装置，可以让先天高手先行、分段的进行能量存储。
等到需要的时候，再一并释放出来。
那些古武家族中，众人所修炼的肯定大都是同样，或者类似的功法，所以，人造灵石肯定会更是他们的欢迎了。
突然间，张凡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目光猛的转向了一旁的吴天：“你刚才说，对先天以下的古武者来说，人造灵石和天然灵石差不多。”
“那对于先天高手来说呢？”
“自然就是天差地别了。”吴天沉声道，“前者只能用来恢复先天高手体内的消耗，而且，还需要是相同功法的才能使用。”
“而后者，除了恢复外，更重要的，还是能够帮助先天高手实力更进一步！”
听到吴天的这番解释，张凡瞬间就明白了，从一开始，吴天说耿文成的手中是块灵石，为什么没有其他的先天高手来抢了。
毕竟，那东西，就算是想用来恢复体内的消耗，也要先看看功法是否相同。
要不然的话，对自己来说，根本就没什么用啊！
至于说帮自己后代来进行突破，只要材料足够，那种人造灵石自己也能造出来，又何必去和其他的先天高手起冲突？
想清楚这一点，张凡也算是知道，吴天将那块灵石和血池修在一起，根本就是将其当成一个恢复所用罢了。
而更多的，还是用灵石的名头，来吸引更多的人寻找耿文成，顺带的，成为他疗伤的养料罢了。
原本以为能够找到什么好东西了，没曾想，最后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消息。
不由得，张凡的心底带着几分的失落。
要不然的话，将这块灵石弄出来，哪怕是人造的，也能够让自己步入先天之境了吧？
一时间，张凡原本还有些火热的眼底，开始变得清明了起来。
一旁的吴天见状，生怕张凡会因此而放弃，连忙开口道：“其实，这块灵石对你来说，也不是一点作用没有。”
“里面所注入的能量，对于吴家那些暗劲巅峰武者来说，吸引力也是不小的。哪怕是人造灵石，但在各大古武家族内，也不是烂大街的东西。”
“毕竟，每造出一块，可是需要一个先天高手出手，在不影响其实力的情况下，至少也要三年的时间！”
“用这去找到需要的人，也能够换取到不少你需要的资源，或者其他东西。”
原本已经有些放弃的张凡，此时在听到吴天的这番话后，目光才算是重新落到那块人造灵石之上。
虽然比不上真正的灵石，但也算是聊胜于无吧。
想到这，张凡的目光，再一次的落到那块灵石之上。
似乎，就要立刻去将其取下来。
见此情况，一旁的吴天眼底寒意更盛。
甚至于，他的嘴角都已经微微扬起，露出了一抹奇异的弧线！
就在张凡的手上前，已经来到了灵石跟前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了动作，猛一转头，就看到吴天正在紧紧的盯着自己。
突然见到这一情况，眼底正泛着寒光的吴天，不禁被吓了一跳，尤其是张凡看向他的目光，更是让他的心底一阵不安：“怎，怎么了？还，还有什么事要问吗？”
此时的他，倒是将已经完全不敢有任何想法，只是乖乖回答之人的模样，表现的倒是挺像。
只不过，从他面上的异样，以及身上的奇怪反应，张凡还是感觉到了几分的不对劲。
原本已经伸到那块灵石跟前的手指，也被他收了回来。
之前还眼泛寒光的吴天，见到这一情况后，眼底顿时闪过一抹不甘。
差一点，就差那一点点！
只要再靠近那一点，就行了！
但是，他心底再为的期盼，恨不得将张凡撞到跟前去，却丝毫不敢动弹。
且不说他现在四肢的关节，都被张凡用飞刀钉住，单单是张凡手中的那个瓷瓶，就让他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他生怕，会引起张凡的不悦，到时候，瓷瓶里的粉末再给自己来上一下，那情况，可就真的不妙了！
就在吴天心底强忍着的时候，张凡的身形突然转了过来，径直的走向了吴天。
直到来到对方面前，他才缓缓的蹲下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刚才有件事情忘了问。”
听到张凡的这番话，吴天的心底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自己的算计被张凡发现了！
那样的话，自己可就真的要生不如死了。
还好，只是有事问下自己罢了。
当即，他连忙开口道：“你，你问，你问。只要是我知道的，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张凡点了点头。
就在吴天心底暗自庆幸的时候，张凡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刚才忘了问，你究竟，想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