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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师兄,你与师尊这样快活过吗

    萧云逸拼命调控情绪,不停地告诫自己:

    先不要慌,放轻松,或许不是我想的那样。

    千万不要先入为主,自己吓自己。

    萧云逸,师尊是怎样的人你最是清楚了,你怎么能胡乱猜测师尊呢?

    师尊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爱的人啊,你将你的所有都交给了她,现在却要因为捕风捉影的事怀疑她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爱一文不值!

    爱师尊就要爱她的一切!

    师尊是永远不会有错的!

    ……

    过了许久,他终于平稳下心情。

    深吸一口气,将和善的微笑挂在脸上,抬手按下了开关。

    “轰隆隆——”

    石门开启。

    暗红色的烛光从里面照来,血腥味儿混合着鱼水之欢的味道争先恐后涌进了鼻腔,熏得他眼眶发酸。

    萧云逸唇角抽动,指甲快要嵌进肉里。

    最后死咬着口腔内壁的软肉,闭着眼做了一个悠长的深呼吸,噙着僵滞又勉强的笑容,踏进了密室。

    站在大厅里,石门轰隆隆的关闭。

    嗅觉神经疯狂运转,将让他上瘾的、独属于师尊的气味儿,从密室里复杂且糜烂的味道里分离。

    爱情会让人愚不可及,也会让人成为见微知着的神探。

    仅仅通过空气里的气息浓度,他就能确定师尊来此的次数五次到十次之间,并且在离开之前来过此处!

    按照时间分析,正是从他的院子离开后来到这个密室的,停留的时间不少于半日!

    好啊,原来是这样的。

    是这个贱人勾引了师尊!

    萧云逸缓步走近,满脸微笑的唤道:

    “长庚师弟,别来无恙啊!”

    越是靠近茶室内的那道红色背影,萧云逸的情绪就越是狂躁,呼吸亦越来越急促。

    他闻到了,什么都闻到了!

    这个贱人身上竟然还有师尊若有若无的味道!

    师尊离开前碰过他!

    为什么?

    凭什么?

    这贱人到底哪里好了?

    值得师尊编造假死的谎言,单独找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将他囚禁起来?

    萧云逸眼球充血,嘴里咬出满口鲜血。

    他恨不得立刻马上将勾引师尊的贱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但是对师尊偏执的爱意让他有理智残余。

    谢长庚知道有人来了,最近密室结界松动,他隐隐约约能听见外边的动静。

    在密室被打开之间,他只简单的将衣服披上,大敞开胸膛,因为衣服磨蹭上异物的感觉实在是难受。

    开门的动静传来时,他才开始将带子系上。

    听到有人唤他“长庚师弟”,谢长庚愣了一下,缓慢转过身去。

    “师兄?”

    沙哑的嗓音充满了性张力。

    倚在贵妃榻上略显佝偻的身形,双脚以及脖子上粗粝的锁链,让他显得格外的暧昧与风流。

    在萧云逸的眼里,男人长得真是明艳与嚣张啊!

    他的双眼像扫描器一样,将谢长庚分析得清清楚楚。

    赤脚?

    贱人!

    锁链?

    贱人!

    捆绑与囚禁?

    贱人贱人!

    衣服都没系好?

    贱人贱人贱人!

    萧云逸的双眸猩红且狰狞,呼吸声大得吓人,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让谢长庚下意识作呕。

    没想到疯女人的徒弟也是神经病!

    “师兄,你来有什么事?”

    谢长庚态度陡然转变,懒懒散散的倚在榻上,满脸的轻慢。

    萧云逸死死攥着双拳,一字一句的问:

    “你与师尊是什么关系?”

    “哈?”

    谢长庚勾唇微笑,翘着二郎腿将铁链抖动得哗啦作响。

    “师兄觉得我们什么关系?你看看这屋子里,有什么不是她亲自准备的?师兄跟了她那么长时间,不会认不出来吧?”

    萧云逸当场拔剑,锋利的剑刃狠狠的压着男人的喉咙,嗓音愤怒到破音:

    “我问!你与师尊!是什么关系?”

    手一用力,男人的脖子便渗出了鲜血。

    “哈哈哈哈哈哈——”

    谢长庚不停大笑。

    看来这位与疯女人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至今都被蒙在鼓里!

    真是可怜呢!

    他根本不在意脖间的伤痕,直到笑够了才停下来。

    抬手擦了把眼泪,悠悠的叹了口气,用满是同情与可怜的目光看向气得浑身战栗,明显癫狂的萧云逸。

    “师兄,你知道吗,师尊她呀,玩儿可花了!

    她最喜欢将我锁起来,用鞭子蜡油激起我内心的欲念,担心不够尽兴,还会给我喂各种各样的灵药。

    我们在空中,在地上,在石床,在你能看到的房间各处,我们疯狂亲吻,日夜纠缠,颇有种至死方休的味道。”

    谢长庚微微一笑,指尖抵了抵越压越深的星辰剑,见不动分毫后,将指尖上的鲜血抹在了自己的唇角。

    “师尊她会这样,将自己的血抹在我的唇上。她的血气味清香,特别安神。她说鲜血是这世上最艳丽的口脂。

    她会在你站着的地方,给我炼药……”

    萧云逸看了下自己的脚下,大脑充血,眼前一阵阵发昏,握剑的手不停的颤抖。

    对方描述的画面,他根本没有勇气想象。

    他真的好想一剑下去,削掉那耀武扬威的头颅。

    但是,他还是想听,想继续听下去。

    他的师尊啊,他全心全意爱的人啊,究竟将爱分了多少给旁人!

    视线已经模糊,他低声嘶吼:

    “还有呢!!!”

    胸口闷得令他喘不上气,四肢像长时间泡在了冰水里,极度深寒与火山一样的嫉妒,将他的五脏六腑搅得面目全非。

    谢长庚嗤笑一声,“师兄还没听过瘾呢?”

    真是会找虐呢!

    无妨,反正他跟疯女人是一伙儿的,对待仇人,何必心慈手软?

    既然想听,便让你听个够吧!

    他慵懒的抬手,指了指漆黑的角落。

    “柜子底下应该有许多颗留影珠,都是师尊用来记录我们最为欢愉的时刻的。

    虽然里边只有我,但这里只有师尊能来,你可以想象,当我露出那样的表情时,师尊该有多欢愉啊?”

    他将那些曾让自己不堪的留影珠透露出来,如果能让萧云逸心碎吐血,一点尴尬算得了什么?

    疯女人是如何待我的,我便要在他的徒弟身上还回去!

    在萧云逸观看留影珠的时候,谢长庚状似无意的笑道:

    “师兄,你与师尊这样快活过吗?”

    “噗——”

    萧云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双膝一软,重重的砸在地上,全靠星辰剑的支撑才没有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