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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出好戏

    贺伊人没喝太多水,事先料想:"这群王八蛋,没准做了手脚。"

    故意手抖了,表面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实则不小心全撒出来了。

    她看着梁静思一行人,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演起被下迷药的戏码。

    她心里没底,万一判断错误,就露出马脚了,但她顾不上了。

    梁静思盯得太紧了,望着阿卓这小子沉沦女人魅惑无法自拔,她恨不得上前一步抽他,大骂道:"猪脑子。"

    伊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看着梁静思一行人盯着她,慢慢走到了墙边,梁静思扶了一把。

    贺伊人心想:"一定有猫腻。"

    伊人开始试探,开车的男子,目不转睛的望着她,似乎在等待什么。

    伊人用余光瞥见唐雪见和周紫荆走进了旅馆。

    伊人假装乏力,摇头晃脑,试图清醒。

    开车的男子也走过来了,殷勤的问:"还好吗。"

    伊人故意说:"车子晃的厉害,晕车了,想吐,又吐不出来。"

    开车男子顺势搂住了她的腰,让她躺在他的怀里,他将自己瘫坐在地上。

    韩淑英看着伊人有点不对劲,上前询问:"还好吗?"

    伊人故意装作想吐,嗜睡,突然拉住了韩淑英衣角,吃力的起身,倒在韩淑英怀里,小声嘀咕:"发位置给花木槿求救。"

    韩淑英没听清楚,一直琢磨伊人唇语。

    开车的男子提出要抱起伊人回旅馆,韩淑英不放心,觉察到不对劲,抢先一步:"我扶她吧。"

    开车的男子话不多,韩淑英看着他一顿骚操作,小声和阿卓嘀咕:"我们后面跟着,我一个人控制不了这野蛮大汉。"

    阿卓和韩淑英突然窜出来,对着开车的男子就是一顿五花大绑。

    开车的男子正吃力放下伊人,韩淑英用树枝顶着他,装作是刀子捅着后背。

    阿卓这小子脱下花衬衫,麻利的将他双手捆起来。

    开车的男子大意了,没想到两人会对他来这么一出。

    用两条结实的大长腿费力的对着阿卓这小子猛踢,阿卓疼得嗷嗷叫。

    韩淑英在慌乱中猛摇着贺伊人,试图去背她,慌张的说:"太重了,背不动。"

    阿卓这小子玩命的和他互殴,鼻青脸肿,大口喘气,大喊:"贺伊人,你死了吗。"

    韩淑英用尽全身力气抱着她往外走。

    开车的男子假装和他斗嘴,暗自扭动衣服,试图挣脱。

    他们俩四目相对,开车的男子对阿卓用言语挑衅,眼神犀利的说道:"她就看不上你。"

    阿卓听了,恨不得往死里揍他。

    对着他一顿狂揍,开车男子突然露出来邪魅一笑,腰杆子挺得直直的。

    他将一只手从背后费力的拿出来,另一只手在阿卓面前晃了晃。

    阿卓心乱如麻,用手抱着头,来回踱步,担心被他往死里揍。

    开车的男子看韩淑英吃力的背着伊人,两个人都倒了。

    韩淑英试图拽着伊人往外推,死命地往屋外喊救命。

    开车的男子拿走了贺伊人的证件,将他们三个人锁起来。

    梁静思和坐在副驾驶的男子,正在商量:"快去拿唐雪见和周紫荆的证件,拿了她们身份证,哪都去不了。"

    梁静文从唐雪见房间出来,她们正准备洗澡。

    他走路太轻,跟个猫走路一样,不留意,根本不知道就在身后。

    梁静文听到了妹妹的对话,装作没听见,对妹妹嚷嚷:"好饿啊,都折腾一天了。"

    梁静思对坐在副驾驶的男子使了眼色,给哥哥递上一瓶矿泉水,劝说道:"哥哥,先喝几口水,我给你去弄点好吃的。"

    梁静思接过水,心中忐忑,找了一个借口:"我刚从唐雪见那里,喝了大半瓶水。"

    他假装很困,躺在床上休息。

    急促的催梁静思去准备食物,她和坐在副驾驶的男子前后脚离开,

    他进来的时候见妹妹在藏东西,好奇的想知道:"在干嘛呢。"

    梁静文躺了一会儿,听到了门再次被打开的声音,他庆幸:"多亏机灵,不然就被识破了。"

    他突然起身,装作找水喝,走到门前,听到了门外窃窃私语的声音。

    隔着门偷听,他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

    他轻轻的走近背包,偷偷的拉开了拉链,在里面翻了翻,竟然看到了贺伊人身份证。

    他将贺伊人身份证藏在了西装里面袋子里,装作若无其事。

    坐在床边,转念一想,喃喃自语:"不会是传销头子吧,坑谁都不能坑贺伊人,那张嘴指不定把我说成十恶不赦的恶人。"

    他悄悄的走出去,直奔贺伊人房间。

    拿出手机给阿卓打电话,半天没人接。

    阿卓和韩淑英被反手捆绑,困在旅馆房间,他嘴里塞着自己的臭袜子,疼出虚汗,头耷拉着。

    韩淑英反手捆绑在厕所,嘴里塞着抹布。

    她无比的愤恨开车的男子,用嘴去咬开绳子。

    那是一段细长的碎布条,还长着绿色的霉菌,她的手被勒的通红。

    韩淑英像个疯婆子冲出厕所,一头长发,乱的成了鸟窝。

    她不想回忆起刚才的遭遇,走路摇晃,跪倒在阿卓跟前,将他嘴里袜子取下。

    阿卓也没好到哪里,嘴角还流着血,全身疼痛,不想有人靠近。

    韩淑英气死了,嘴里骂骂咧咧:"这王八蛋,居然说我男人婆,都没有碰的兴趣。"

    阿卓看着韩淑英,有气无力,小声碎碎念:"没眼光。"

    韩淑英笑了,调侃他:"都被打成王八了,还不忘调侃我。"

    韩淑英终于解开了绳子,绳子竟然是他的内衣。

    韩淑英起身,噗嗤一笑:"花衬衫里面还有内搭,真讲究。"

    阿卓突然捂着她的嘴,声音低沉说:"找死啊,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

    韩淑英小声说:"他把你的衣服,都撕开了,你现在的样子,露着香肩,胸前还被猛男撕出一道口子。”

    阿卓一瘸一拐走到伊人跟前:"她要是看了,能以身相许,我这破碎感,还是美的。"

    韩淑英走到床边,用力摇着贺伊人,心急如焚,叹气说:"怎么解迷药啊,睡得跟个猪一样。"

    贺伊人突然睁开眼睛,韩淑英吓得蹦起来,支支吾吾说:"你装的啊,跟个女鬼一样,魂都被你吓破胆。"

    贺伊人从床上下来,摸了摸后脑勺,又弄了弄头发。

    稀里糊涂说:"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吻了我。"

    韩淑英望了一眼阿卓,阿卓佝偻着背,低头喘粗气。

    贺伊人走过去,蹲下身子,心疼的说:"怎么了,你伤的很严重。"

    韩淑英偷偷的凑到伊人耳边:"阿卓这小子被揍的很惨,他没占你便宜。"

    伊人眼神犀利,盯着韩淑英眼睛:"是谁。"

    韩淑英推了下她,虚的一声,小声说话:"别这样看我,你说准了,我们入狼口了。"

    阿卓摸了摸嘴角的血,忍着疼痛说道:"怎么对付一只母狼,和两只公狼吧。"

    韩淑英拍着大腿,恨得牙痒痒,攥紧拳头说:"说不准,还有一只夹起尾巴做人的白眼狼。"

    韩淑英前后打量伊人,大吐苦水说:"我头一回被人嘴里硬塞布条,脏不拉几,还长了霉。"

    见到梁静文,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梁静文在门外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吭声,他就走了。

    去看看唐雪见那一屋,唐雪见被梁静思拉去买肯德基,笑眯眯的说:"我帮你拿证件去登记,事后给你。"

    唐雪见没多想,从包里拿出证件递给了梁静思。

    梁静思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坐在副驾驶的男子进了房间,偷偷拿走了她的证件,顺势坐在了床边,他动了歪心思。

    周紫荆洗完头发和澡出来了,她很享受洗澡,看见副驾驶的男子坐在房间,她保持距离,惊奇的说:"你怎么也在。"

    周紫荆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刚用电吹风吹干,将头巾取下那一刻,麦浪色的大波浪倾泻下来,她用手撩拨了下头发。

    他看着周紫荆,入迷了,他没多想,就想占有眼前这性感尤物。

    周紫荆尴尬的说:"我要换衣服,请你出去。"

    他入迷了,难以自拔。

    他将手伸了进去,丝滑的手感,让他的荷尔蒙异常躁动。

    周紫荆害怕,想要逃走。

    她用脚狠狠的往下踩,死死地抓着浴巾,奋力往外逃脱。

    男子将他一把拽回,骑在她的身上,一个巴掌,又一个巴掌抽着。

    周紫荆瞬间脸麻,心跳的厉害,头昏脑胀。

    她猛的往男子要害位置踢了一脚。

    疼得他捂住下身,嗷嗷直叫。

    男子对她大吼大叫,吓得周紫荆不敢动弹。

    周紫荆死死地抓着浴巾,一巴掌抽上去,打开房门,往伊人房间跑去。

    她大喊救命,无奈是顶楼,人少的可怜。

    男子在后面狂追,她满眼泪光望着摄像头,绝望而无助。

    男子肆无忌惮的追出来,可见摄像头是坏的,他们早就知道。

    拳打脚踢的将她拽着走,她嘶哑的吼道:"贺伊人,救救我。"

    贺伊人听到了周紫荆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一路狂奔的跑过去。

    阿卓和韩淑英也跟着。

    贺伊人不要命的顶着房门,韩淑英和阿卓对男子说:"梁静思回来了。"

    男子慌了,贺伊人死命往里面挤着。

    三个人都傻眼了,周紫荆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贺伊人哭着说:"你想干什么。"

    突然,一个男人从背后面抱住了她,还用水果刀对着她的喉咙。

    她被吓到了,浑身发抖,无奈又憋屈说:"你们要怎么样才放过我们。"

    韩淑英和阿卓都看着他,开车的男子恶狠狠的说:"别过来,这娘们火爆的脾气,老子就好这一口。"

    周紫荆躺在床上,绝望的望着贺伊人。

    周紫荆露出苦笑,含着泪说道:"你们来了,我守住了最后一道防线。"

    贺伊人看着满身伤痕的周紫荆,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男子有点变态,凑到耳根说:"你都要自身难保了,还安慰她。"

    贺伊人突然娇滴滴,妩媚的说:"泼辣点,够味。"

    趁男子放松了警惕,一脚踩下去,又狠狠的踢了一脚。

    阿卓想着都疼,擦了一下嘴角,解气的说:"女人不好惹啊,专门提重要部位啊。"

    贺伊人和韩淑英窃窃私语:"我这三脚猫功夫,顶多糊弄几下子,很快识破。

    还不忘打趣:"出去一个,搬救兵。"

    韩淑英和阿卓使眼色:"咱俩去找花木槿。"

    两个男子都堵在门口,其中一个男子用刀指着喉咙。

    梁静文在门外听到了动静声音,连忙联系梁静思,希望控制妹妹,救出同学。

    刚周紫荆鬼哭狼嚎,他是听到了的,但是他太怂了,吓得不敢说话,躲在了楼梯间。

    花木槿收到了贺伊人短信,已经报警了。

    她正在楼下打听房间号,也在焦急的等警察到。

    差点碰上了唐雪见,他和刀笑笑埋头拥吻,唐雪见看到这激情浪漫画面,不忍心看。

    她跟着梁静思就上楼了。

    哥哥梁静文吓得满头大汗,大声呵斥:"你要做什么。"

    梁静思漫不经心讲:"投资大项目赚钱啊。"

    她有点不解,疑惑的问:"怎么了,满头大汗。"

    花木槿悄悄跟踪,刀笑笑脱了高跟鞋,像做贼一样的东张西望。

    梁静思用钥匙开门,打开门一霎那,她傻眼了,哥哥从背后掐着她脖子。

    梁静文不得已出下策,手抖动的厉害,声音颤抖说道:"放了我们。"

    花木槿在楼梯间接到了警察电话,往楼下走了两层,免得暴露。

    顺便给贺伊人发了暗语:"花开了,果子成熟了,已经掉到了地上。"

    贺伊人没回信息,观察着这三人怎么圆场。

    两男子慌张的解释:"我们发生了点口角,有点误会。"

    男子将刀收起,梁静思关切的问周紫荆:"他怎么打你。"

    周紫荆哼了一声,推开她,愤怒说道:"差点要了我的命。"

    梁静思望着两人,惊讶的说:"我们没恶意,就是给大家介绍发财的路子。"

    唐雪见进来了,尴尬的说:"静思,买的肯德基。"

    梁静思试图挣脱,局促不安的说:"我都忘了说这事情了。"

    梁静文担心大家出不去,用力的将手掐着妹妹的脖子。

    妹妹费力的解释:"哥,都是误会。"

    还不忘咳嗽几声,低沉说道:"我们错了,你抓疼我了。"

    两男子不敢乱动。

    周紫荆去厕所换了衣服,将头发捋了捋,试图遮盖伤疤,坐在床边痛苦呻吟。

    阿卓看着伊人脖子,心疼的说:"还好没有血口子。"

    伊人着急万分,不知所措。

    心想要弄出一点动静,花木槿才能把警察带来。

    贺伊人不扮演猪吃老虎了,突然跟个泼妇骂街,骂骂咧咧,又是摔椅子,又是砸杯子。

    阿卓想去拉他,但被她恶狠狠的眼神震慑住了。

    突然发疯的对着梁静思怒吼:"他们真的是好同事,差点要对我做难以描述的事情。"

    梁静思感受到了脖子窒息的压力,吃力的说:"把你怎么了。"

    贺伊人哈哈大笑,憋屈又心酸,还带着泪,痛苦的仰天大笑:"我和周紫荆差点死了,被蹂躏至死。"

    梁静思呸呸说道:"混账东西。"

    韩淑英看着伊人手舞足蹈,暴跳如雷,随即帮腔说:"说是给我们赚钱的路子,我看是送我们上西天。"

    说罢,眼神犀利,带着挑衅说道:"梁静思,你好狠啊,无冤无仇都能下手啊。"

    梁静文听不下去了,唉了一声:"都是我的错,没教育好妹妹。"

    伊人突然将头发狠狠的抓,歇斯底里说:"梁静文,从你一上车,就冒虚汗,还说不是心里有鬼。"

    梁静文不敢松手,越抓越紧,有点病态了,青筋爆起,对伊人大声嚷嚷:"我相信妹妹,她没坏心眼。"

    两男子想溜之大吉,连连道歉:"都是我们的错,就放了梁静思。"

    趁梁静文不注意,两男子推开兄妹俩,不料和警察迎头碰上,贺伊人死命拽着,警察追上来抓住了他们。

    屋子里所有人都做了笔录。

    周紫荆蜷缩在床头,眼神呆滞,她冷不丁说:"留着黄色头发,戴着黄金链子的男子,估摸20多岁,想对我做不雅的事情。"

    越说越伤心,满眼泪光的说:"我被狠狠的打了几巴掌,差点毁容。"

    贺伊人心酸又无奈说:"我被下药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同学周紫荆在楼道间声嘶力竭的喊我名字,我死命推门去救她,突然被开车的男子挟持,我刚上车就觉得不对劲,给同学花木槿发位置,让他报警。"

    阿卓全身都在疼,走路一瘸一拐,找了一把椅子,别扭的坐下来,忍着疼痛说:"我和开车男子打架,后来被他撕烂衣服,用布条反手捆绑在椅子上。"

    韩淑英低头说道:"同学伊人偷偷告诉我,她被下药了,我就尾随开车的男子进入了房间,看他轻吻了她,还顺走了她的证件,我觉得不对劲,准备将昏睡的伊人背起来,不料太沉了,背不动,只好和阿卓先发制人,没想到打不过,被他反手捆绑在厕所。

    唐雪见一头雾水,嘴里还吃着肯德基,满手是油,尴尬的说:"我们来看项目,梁静文妹妹介绍的,肯德基也是她请的,说是国家开发区项目工程,稳赚不赔。"

    梁静文走的很慢,紧张不安,支支吾吾说:"妹妹打电话介绍好项目,同学有兴趣,就来现场看看,不曾想会这样。"

    梁静思望着哥哥取下厚厚的眼镜片,还擦了擦,吞吞吐吐说:"项目是我介绍的,让她们多介绍人,好项目一起赚钱。"

    两男子面面相觑:"我们是梁静思叫过来的,只是负责接送,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梁静思突然起身质问两人:"你们比我做这个项目要久,还是你们拉我进去的。"

    "你说做完这一票回家,和我结婚"她痛苦的说道。

    梁静思泪流满面,靠着衣柜,有点失魂落魄。

    哥哥梁静文起身抱着妹妹,安慰道:"你太傻了。"

    警察起身,收拾好笔录,准备离开,如果需要协助调查,还会找你们做笔录。

    伊人看着警察离开,担子终于放下来,她坐在床边长叹了一口气。

    对着花木槿和刀笑笑说:"谢谢你们,没有你们报警,后果不堪设想。"

    伊人抱着浑身发抖的紫荆,温柔的说:"别怕,我们回家了。"

    梁静文扶着一瘸一拐的阿卓,韩淑英和唐雪见窃窃私语,花木槿挽着刀笑笑。

    一路上伊人和紫荆都没有说话,伊人小声嘀咕:"好险啊。"

    阿卓走路一瘸一拐,像个企鹅一样,伊人忍不住笑了。

    见他都惨成这样了,还要凑过来说话,伊人有点心疼。

    微笑着对他说:"谢谢你,阿卓,我们下个星期五,有表演,节目叫做忠犬花爷怒谈价值,我演一条狗,无名角色。"

    还不忘打趣:"大家各自认领一个角色,有戏剧冲突就行,明天商量剧本。"

    周紫荆呸呸说道:"这么惨了,还说表演节目,这人脑子进水了。"

    韩淑英和唐雪见不约而同的望着着伊人,异口同声说:"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