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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乌拉那拉氏把弘晖气跑了?”星黛翻书的动作一顿。

    望月十分肯定道:“肯定是真的,那么多下人都瞧见了,二阿哥哭的很伤心呢,不可能是假的。”

    星黛沉思,她又继续道:“ 听阿吉嘎说二阿哥回去之后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像掉了魂一样,谁劝也不好使。”

    星黛放下书,“你去让小厨房做碗清汤面给弘晖送过去,就说是我让送的。”

    “那您何不亲自过去一趟,这不显得您更在乎二阿哥嘛。”望月不解。

    “明日就要进宫了,这个时候和乌拉那拉氏对上不是什么好事,毕竟我们对宫里的情况远不如她了解,还是少生事端为好。”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

    翌日

    进宫的马车早早就在府外候着了,两人各一辆。

    星黛刚出来,乌拉那拉氏身边的李嬷嬷就迫不及待的站在马车下出言内涵了,“呦,侧福晋真是让人好等啊,在一会儿怕不是太阳就要落山了。”

    星黛不会去跟一个老泼妇斗嘴,望月见状,一点儿不给老嬷嬷面子:“呦,李嬷嬷多日不见您还是一样的没礼貌,见到我们侧福晋也不会行礼,怕不是又想挨罚了。”

    “你,”这个死丫头还敢提这茬儿。

    马车里的乌拉那拉氏掀开帘子,“钮妹妹身边的人嘴上功夫又见长进啊,就是不知你迟到了这么久,哪还有底气这么说话呢?”

    星黛微微一笑,“福晋说笑了,毕竟带头迟到的人不是你吗?”

    说好的卯时出发却不见人,想让她等着来个下马威吗?她看起来就那么好拿捏?

    “你,”乌拉那拉氏被噎的说不出话,谁想到她会这么不按套路出牌。

    “我没到,难道你就不会先到这儿等着吗?”

    “妾身倒是想啊,可您这么一拖就到了孩子们要吃饭的点儿了,妾身也只好先把孩子喂饱啊,总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去吧。

    万一德妃娘娘心疼了,把您给罚了这可怎么办啊?”

    星黛一副为她着想的模样把乌拉那拉氏气的不行。

    这一局,乌拉那拉氏完败。

    马车终于出发了,望月抱着弘昉笑道:“侧福晋,您是没看到福晋的脸都被气白了。”

    金嬷嬷一边逗着弘曦一边道:“你这丫头小点儿声,小心让人找上门来。”

    “我怕什么,反正理亏的人又不是我。”她才不怕那个老泼妇呢,要不是有外人在,她能手撕了她,那个讨厌鬼!

    “好啦,她们现在不计较恐怕是想着到了宫里在告我们一状,你们进宫之后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守在孩子们身边,一刻也不能离开。”星黛严肃道。

    金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侧福晋您放心吧,我们一定把小主子们照顾的好好的,您也不必担忧过重,我和温禧主子在宫里那么多年,人脉还是有几分的。”

    乌拉那拉氏再敢对小主子们下手,也得掂量掂量她们乌拉那拉氏一族有几条命够砍的。

    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实在是乌拉那拉氏那个疯女人人菜胆大,又是个没脑子的,谁知道她会干出什么蠢事。

    到了宫门,德妃身边的刘公公已经等待多时。

    “奴才见过四福晋,侧福晋。”刘公公笑意爬上脸。

    乌拉那拉氏端着架子,只是微微颔首。

    “见过刘公公,”她微微屈膝,刘公公连忙回礼。

    他在前面带路,没有星黛想象的这么规矩,反而一路上都在给她介绍宫里的情况:这个宫里住着哪位娘娘,这个花园种着什么花,谁常来……

    乌拉那拉氏自诩高人一等,自顾自的走在前面,等都不等二人。

    “到了,这便是永和宫,二位主子快些进去吧,娘娘已经在等着了。”还没等他说完,乌拉那拉氏就走进去了,好像对这里很熟的样子,

    刘公公面上不显,心底却对四福晋已经有些不满了。

    星黛给望月使了个眼色,跟他打了声招呼也进去了。望月从袖口里拿出一个荷包塞到刘公公的手里。

    “望月姑娘,这使不得,使不得啊。”

    “刘公公您就拿着吧,是侧福晋给您的茶水钱,您都讲了一路了,不口渴吗?”

    两人之前在宫里也是点头之交,金嬷嬷助攻道:“放心吧,这规矩我懂,不会乱说的,拿去贴补贴补吧。”

    刘公公只好收下,还让以后有什么能用到他的地方尽管开口。

    ……

    一进永和宫的主屋,星黛就感到扑面而来的违和和混乱。

    德妃似乎有意塑造自己不食人间烟火的淡然感,但是真实的内心又偏不是这样想的,于是就把御赐之物放在最显眼的的位置,以彰显皇帝对自己的宠爱。

    于是形成了一种高贵不高贵,淡雅不淡雅的混杂之风。

    星黛咬牙勾起嘴角,好好好,这么对她一个强迫症患者是吧。

    德妃闭眼坐在榻子上,侍女给她捶着腿,如果不是转动的佛串,恐怕会让人以为睡着了。

    听到动静也不睁眼,只是冷淡道:“来了。”

    乌拉那拉氏惶恐又熟练的跪在地上,“儿媳来晚了,还请额娘责罚。”

    星黛见状也跪在地上,她想的不错,德妃不是个善茬。然后乌拉那拉氏就迫不及待的告她状了,无非是方才的那副说法。

    但是德妃却慢慢睁眼,“哦?是吗,钮钴禄氏你好大的架子啊。”

    “额娘恕罪,儿媳一开始就向福晋解释过了,儿媳卯时就准备好了,只是迟迟不见福晋来,这才带孩子们回去等着,万一再把孩子们冻着,而且到孩子们吃奶的点儿了,总不能因为福晋迟到了就饿着孩子。”星黛无辜的看向德妃。

    乌拉那拉氏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胡说,你还敢赖在我头上?!”

    星黛像个小可怜一样,立刻低头:“妾身自是不会怪福晋的,毕竟福晋也没多少经验。”

    乌拉那拉氏怒目圆睁,“你…”这是在嘲笑我子嗣不丰?!

    “好了!”德妃不耐烦的打断,“乌拉那拉氏,你是想把本宫的耳朵吵聋吗?”

    “儿媳不敢,”她再生气也不敢惹怒婆婆。

    德妃又把目光转到星黛身上,意义不明:“钮钴禄氏真是好嘴皮子啊。”

    “儿媳多谢额娘夸奖。”论歪曲语意她是专业的。

    “你…”脸皮真厚。

    星黛急忙开口道:“额娘这么长时间还没见过三兄妹吧,不如让儿媳抱给您看看。”

    德妃欲言又止,还是想见孩子的心思占了上风:“可,乌拉那拉氏你也起来吧。”

    星黛首先抱着弘昉过去,乌拉那拉氏起身,德妃这才发现自己的两个儿媳差距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