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突然的出现让原本人声鼎沸的大厅安静了不少,一些人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
姜楠终于赶了上来,虚胖的身子喘着粗气,急忙辩解道:“贝勒爷,奴才...”
“够了,来人,姜楠勾结官员,意图收买皇家贝勒,速速押入大牢,等候发问。”胤禛语气冷冽,犹如千年寒冰,却铿锵有力让周围的人清晰地听到。
“是-”侍卫得令,押着姜楠向外走去。
“贝勒爷,冤枉啊,冤枉......”姜楠气竭声嘶,终没唤的胤禛半分注意。
周围的人群交头接耳,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有些被姜楠排挤打压过的人小声咒骂着他。
胤禛无暇多顾,策马疾驰的朝幽涧苑狂奔,徒留身后的人风言风语,一传十,十传百。
还有跟在马后疾追,小短腿倒腾飞快的苏培盛...
呼呼呼......
回到府里胤禛跪在地上抱着痰盂,面色惨白,“呕,呕......”身体用力到不断蜷缩。
星黛轻拍着他的背,蹙眉问道:“贝勒爷这是怎么了?”
不会吧,她孕吐的时候也没这么厉害啊?!
幸亏转移孕吐了。
一旁汗流浃背的苏培盛真是怨恨死那个姜楠了,要不是因为他,他会变成这个样子?
“回侧福晋的话,是姜总督请贝勒爷去谈事儿,结果突然拉进来一群陪酒的,贝勒爷高光亮洁,抵死不从,挣扎脱身,回来就这样了。”
苏培盛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好似胤禛为了她做了多大的牺牲一样。
星黛挑眉,抽回了自己的手,“是吗?贝勒爷真是好大的福气啊。也对,毕竟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吐到虚脱的胤禛真是要气死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苏培盛,净会给他找事!
“没,黛黛,没有的事儿。”胤禛虚弱无力解释的声音响起,一只胳膊抬起来却被星黛侧身躲过。
“妾身瞧着贝勒爷并无大碍,就先退下了。”星黛行礼,无情的转身就走了。
狗男人,给你怀着孩子还出去沾花捻草,真是给你脸了。
活该!
“......”
苏培盛迟疑地看了胤禛一眼,他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蠢奴才,爷迟早被你害死!”胤禛拖着身子,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苏培盛本来就腿软。
一个蹲在地上吐,一个跪在地上请罪,这样看来两人倒是分外有主仆情深的感觉。
“侧福晋咱就这样真的不管贝勒爷了?”望月担忧的开口道,旁家主子恨不得在贝勒爷生病的时候嘘寒问暖,贴在贝勒爷身上。
她家侧福晋什么都没干,就这么走了?
哦,还嘲讽了一番贝勒爷。
“怕什么,又死不了。再说了,我现在有着身子呢,本来胃口就不好,在哪儿待久了怎么行。”
不是想要孩子吗?
大猪蹄子,吐不死你吧!
望月赞同的点点头,贝勒爷吐就吐吧,别连累了侧福晋就行。
趁着我们侧福晋怀着身子就敢出去偷腥?!!
哼,真是渣男!
——
要说这事儿的受害者除了主仆二人风评被害,就是大冤种姜楠了。他的作死行为直接加速了他的逝世进程。
因为,那日之后胤禛凑在星黛身边求原谅,结果人家根本不搭理他,连床都不让他上了。
胤禛:我恨~
气的他在书房里昼夜不分,快马加鞭的整理出了姜楠犯下滔天罪恶的证据,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咚-咚-咚-”
天空一碧如洗,没有一丝儿云彩,灿烂的阳光从密密苍苍的松针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的光柱,微风吹拂,惬意舒适。
李卫在衙门前击鼓鸣冤,震耳欲聋,响彻云霄,沉冤了二十年的冤案就要真相大白了!
身后的李慈坐在轮椅上,脊背笔直,眼眶微红,细看身子还微微颤抖着。
没想到,她能活着看到和哥哥一起为父亲平冤的时候。
衙门的府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捕快,“来者何人?”
“李氏兄妹,李卫,李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