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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佑邶离开后,望欢除了偶尔被秦相玥叫出去玩玩,基本都是待在饭馆里。

    这天下午,舅舅潘蒙和舅母李芹从门外回来,表情欣喜,神神秘秘地跑到后厨里,接着等店里的客人全部结完账后就闭店了。

    一家人围着一张大圆桌坐着,望欢看着他们,颇有一种领导要开会的架势,她心里有点点的疑惑,这又是发生什么事了?

    “姐,姐夫。”李芹忍住笑意,首先叫了人,看向林父和林母,“和阿瑶相看的彩灯店的那家说特别满意阿瑶,阿瑶这段时间和他相处的也不错,今日把我们给叫去就是去商量婚事去了。”

    望欢坐在林母身边,抱着小宝,给他拿着林母新做的小狼布偶,听后有些惊讶,潘瑶这么快吗?

    还不到一个月吧?

    闪婚?

    林母吃惊,“真的啊?”随后又惊喜起来,“好事啊,没想到阿瑶这么快就可以定下来了。”

    潘瑶在一旁红了脸,小声地说道:“谢谢姑母。”

    要是没有林母的牵线,她哪里会有这门亲事。

    林母慈爱地拉过潘瑶的手,“谢什么啊,主要是你人好,他们看上你是他们有福了。”

    李芹喜笑颜开:“是呀,我和阿蒙都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个京城女婿了,不过快些也好,这马上就要到冬天了,天冷不好办酒席呢。”

    林母连说挺好挺好,到时候一定关了店铺去帮忙去。

    “那阿香呢?”林母又问,“之前不是说她和阿瑶出门玩的时候碰到合眼缘的了嘛,怎么样了?”

    其实她不赞同姑娘家去向男子示好,怕轻易到手的男子不懂得珍惜,但是潘香又有自己的想法,潘蒙李芹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她自然也不好去管。

    幸好京城的民风还算开放,她也见过不少姑娘家追着男子跑,不然她肯定是要阻止的。

    潘香本来是听着自家姐姐的事,这会儿转移到她身上来了,这会儿表现得就有些腼腆了。

    望欢挑了挑眉,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呢,看潘香这样子,也快要有好事了?

    没想到他们来这里也就一个多月,人生大事就这么快地完成了。

    “姑母,我还在同那人相看着呢。”潘香两只手捧着她发热的脸,笑着看向林母,“到时候您可得给我准备嫁妆呀。”

    望欢眉头一皱,手里的布偶被她捏紧了,指尖微陷入布里,她还真敢想。

    她沉静地把目光转向林母。

    林母似乎是察觉不到潘香的意图,笑吟吟地,“好,到时候姑母给你们两姐妹一人准备一件贵重的物什。”

    林父这时候接着她的话说:“我们给你们的成亲礼品可不能说是嫁妆,嫁妆这种贵重物肯定是要父母来置办的,阿香你莫要说错了。”

    这个外甥女说话真是口无遮拦的,果然是书读的少,嫁妆都分不清。

    望欢听到这,心情松了些,幸好林父林母还不至于把自己的家产给送出去。

    潘香脸色一变,尴尬的笑笑,好声道歉:“是我说错了,姑父。”

    林父板着脸,点了点头,代表这个事就这样吧,可以过了。

    潘蒙怒瞪一眼潘香,这个女儿真是蠢到家了,这种场合能说这种话呢?

    他忍了忍心里的嫌弃,笑着对林父说:“阿香还小,姐夫莫怪。”

    林父脸色缓和了些,“我知道,你们看看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叫我们帮忙。”

    李芹忙说:“哎,哎,肯定会开口的。”

    虽然被潘香的话弄得气氛有些尴尬,但因为喜事又很快的活跃起来了,李芹又说:“话说现在阿瑶阿香都有了心仪的人,望欢呢?望欢可比阿香她们在京城待得久多了呀。”

    林母瞟了一眼林父,随后笑呵呵地说:“望欢的事我们有自己的打算,她还没有那么快的。”

    望欢任由小宝拿着他手里的小猪布偶打闹她手里的小狼布偶,眨了眨眼,一丝惆怅涌上心头,齐佑邶去东境也有半个月了吧,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天色渐暗,冷风骤起。

    “殿下,船已备好,您随时可去。”

    东境前任指挥副手朝齐佑邶作揖,恭敬地低着头说话。

    本来以为又是来了个不中用的将领,他打算糊弄糊弄过去就行,没想到这半个月来瑄王带着他们抵挡住了两次海匪的偷袭,他承认了他的能力,心里自然也信服了他。

    这次殿下是想出海和那群海匪来一次正面交锋,又紧张又兴奋,憋屈了太久,老早想给那群土匪一些颜色看看了。

    海风常年侵蚀,城墙外壁大片脱落,隔着一段时间就需要工匠手动补上,城墙看上去满是补丁。

    齐佑邶着一身厚重的黑色甲衣站在城楼之上,身姿挺拔,两手自然垂下,黑沉沉地目光眺着远处翻涌的海浪,岸边停着好几艘渔船,但却没有看见一个渔民。

    他来这里半个月了,没有一个渔民出海,可以想象海匪带给海边渔民的冲击。

    海风冰冷冷地打过来,把他额前的发吹散了些,更显英挺俊逸,他头也不回地应了声:“嗯,知道了。”

    秦相渊和卫霁也立在一旁,秦相渊两只手在城墙上撑了撑,动了动脖子,笑道:“老早就想看看那群海匪长什么样子了,殿下打算何时去?”

    齐佑邶挑眉,嘴角上扬,“明早卯时中。”

    语气中也带着一许亢奋。

    临近冬季,天色亮得慢,开船半个时辰也差不多到了可以看到海匪大本营的地方,那时天也蒙蒙亮,海匪虽也有站岗的小兵,但因为给以前的无能将领给惯坏了,并没有察觉到他前面派出去的小渔船。

    这次换几条大船过去也只是临近观察,他并不打算正面交锋,自己要先摸一摸那边的真实情况,回来再行安排。

    卫霁一只手攀上秦相渊的肩膀,同他一起看向远处,感慨道:“还是战场适合我啊。”

    他十七岁被老父亲拉去边疆三年,适应了后又因为老父亲身体状况不太好就跟着回了京,边疆有他大哥在,也没有战事,后面他就一直待在京城了,同齐佑邶秦相渊等人整天吃喝玩乐。

    三人就像是来这打一场注定要胜利的游戏似的。

    齐佑邶听他这般说话,勾了下唇,调侃道:“行,到时候派你打头阵。”

    卫霁眼皮一跳,被算计的感觉就来了,干笑道:“多谢殿下抬爱,您比所有都重要,臣自然是跟在您身边守着,绝不让您掉一根汗毛。”

    齐佑邶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瞟了他一眼,也没答他的话,径直下城楼去了。

    每天固定一封信件,他得去写去了。

    今天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