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的前一日早上,望欢才刚洗漱好,走到小院里,秦相玥和余竹就急匆匆地跑过来叫她。
秦相玥笑着跑过去揽上望欢的手臂,“望欢,我哥和殿下他们到城外了,我们过去接他们吧。”
前几日就已经得到他们要回来的消息,秦相玥日日都派人出去查看,把得回的消息又转给望欢听。
望欢眼底闪过诧色,眸光亮起,听到消息这一刻有些微微失神,“……啊?”
齐佑邶回来了啊。
异地了三个月多,突然有了一种类似近乡情怯的紧张感。
“走啦走啦,再晚些他们就要进城啦。”
齐佑邶回归的场面是盛大的,几乎来了半个城的人,城门口挤满了来观看的人,守城将领指挥着下面的人稳定民众,开出了一条大道。
望欢他们到城门口的时候根本挤不进去,最后是秦相玥拼着力气去跟守城将说,才让她们三人上了城墙。
远远的黑点逐渐变成了一队人马,望欢第一眼便看见了中间骑着黑马的齐佑邶,他似乎在和一旁的人闲聊,两只手在身前拽着缰绳,时不时笑两下,笑容张扬又不羁。
真好看啊,齐佑邶。
也是真想他啊,好久不见了。
“……怎么有一个姑娘啊?”
余竹迟疑的声音拉回了望欢和秦相玥,两人从多月未见的雀跃情绪中走出,才发现前面除了三个男人外,一旁还跟着一名姑娘。
那姑娘笑得灿烂,相貌似乎不俗,她骑着棕马,跟在三人最右侧,偶尔偏过头同他们讲话。
望欢咯噔一下,垂在两边的手突然就紧绷了。
不是的吧?难道要落入俗套了?
齐佑邶可千万不要是那种男人啊。
应该不是,那姑娘不在齐佑邶旁边,而且除了齐佑邶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另外两个才是单身。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齐佑邶朝她们这看过来。两双视线猝不及防地撞到一起,望欢愣了愣,隔着老远她都能看见他嘴边肆意的笑。
眉梢微挑,勾着唇角,意气风发,倜傥不羁,似乎在给她说:我回来娶你了!
心尖颤了颤,直到城楼下方的呼喊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恭迎殿下!”
齐佑邶成了太子,就在他回来前半个月。
望欢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总之她的身份又高了一阶,由准瑄王妃变为准太子妃。
按理说他们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宫里给皇上说明情况的,但是齐佑邶不,他拉着望欢上了马,让秦相渊和卫霁午时在宫门口见。
说罢,双腿夹紧马肚,马儿走得快些。
路上,望欢看似是因为他牵缰绳的动作给禁锢住了,实则是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后背贴在他胸膛上,感受着他一下一下又强有力的心跳,百姓高喊的呼声被抛在脑后,她的耳根莫名地有些发烫。
恋爱半年,后面他还出去了三个多月,他看起来一点也没有生疏感。
齐佑邶突然往前俯了些,一只手不经意环过她的软腰,轻轻捏了捏,偏下的唇瓣缓缓贴过她的耳尖,低声说:“……欢欢,可有想我?”
声音暗哑却极具诱惑性。
像一只在外野够了的妖精终于回到了他的归属地,缱绻缠绵,温柔和顺。
望欢因他的触碰身体有些发热,眨了眨眼,偏头看了一下他,点头,说:“想的。”
齐佑邶呼吸一促,看她这般乖巧,真想立马抱着人亲一个,眼神也变得幽深,手的动作紧绷了,喉咙动了动,却依旧保持着风度翩翩的笑意,驾着马跑得快些。
三个多月,真的难挨死了。
九十七天,五十封信,让他越来越清楚他离不开身前的这个女人,这次是最后一次,以后他去哪里都会带着她,她不能同他分开,一天都不行。
两人没有再说话,直到到了宫外太子府。
齐佑邶被封为太子后,门口的牌匾就被人安排换上了,因为他还未回来,所以只动了牌匾,其他的还保持原状。
齐佑邶放开马的缰绳,掐着望欢的腰,微微使力,就把人给抱下了地,接着也不等门口站着的一堆人说话,就把人给牵进了府。
他等不及要同她亲热一番。
“齐佑邶,你慢一点。”
望欢受不了他这急吼吼的步子,忍不住出声喊他。
她快步走都要变成快小跑了,
她又不会消失,他急个鬼啊!
谁料,她话音刚落,齐佑邶牵着她的手就到了她的腰上,微使劲就把人就抱在了怀里,另一只手也穿过她的臀下,把人给托着。
步子更快了。
一瞬间,望欢的双手就已经圈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望欢:“……”
这是有多急不可耐。
很快,她就见识到了。
齐佑邶抱着望欢来到书房前,房门咻的一声打开,又砰的一声关闭。
步子终于停下来,他一转身,就把望欢抵在房门上,手上依旧不松开,脑袋俯身而上,准确的找到了那让他魂牵梦绕的殷红唇瓣,狠狠地吻了上去。
“唔……”
望欢被他突然的动作刺激得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
书房内的冷气渐渐被暖气覆盖,齐佑邶的搂在她腰间的手掌使劲摩挲着,揉揉捏捏,嘴上的动作也停不下来。
咬过她的唇珠,挤开她的贝齿,勾着她与自己一同沉溺其中,辗转交缠……
“欢欢……”
齐佑邶喘息不止,在亲吻间含糊着喊她的名字,“欢欢,好想你……”
鼻尖全是甜腻腻的香甜气息,时不时蹭着她的鼻尖,时不时贴着她的脸颊,不放过任何一个黏着她的机会。
“欢欢,我要娶你了……”
“你是我的。”
望欢被他亲得晕头转向,心脏像是缺了氧气般被炸的发紧。
勾在他脖子的手臂搂得更紧了,嘴巴刚张开一个小口,就又被他以更强势的动作给包围,只能跟着他的节奏沉沦。
齐佑邶含着她的唇瓣,细细嘬着,含糊说道:“有多想我?”
望欢被他磨得发不出声。
齐佑邶不依不饶,轻咬一口,“嗯?多想?”
“……特,特别想。”
两人凌乱的气息直直持续了两刻钟。
齐佑邶喘着粗气,终于离开了她的唇瓣,脸上带着些许餍足的欲念。
惑人的桃花眼里是满满的欲.望,他盯着望欢那张被他亲得红润润晕乎乎的脸蛋,视线在她濡湿的眼睛和湿漉的唇瓣来回转悠,喉咙一阵干涩。
不够。
一点都不够。
他想吃她,他要同她合为一体。
下颌微微发紧,喘息间,手往上托了托,抱着他这娇娇软软的宝贝往房里走去。
林望欢迟早是他齐佑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