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还无视我呢,这会儿就亲密的喊我望欢了?要点脸吧,潘香。”
望欢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甩一个人的脸面。
主要还是潘香这人太能装了,对她和其他人完全是两副面孔,就因为她那膨胀的嫉妒心,真是恶心死了。
潘香脸色更白了,眼泪要流不流的,整个人一副难过的样子,她动了动嘴巴,委屈道:“望欢,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她看起来难过极了。
望欢冷笑一声,“这么着,又刺激到你那珍贵的自尊心了?把你的自尊心捂紧,见我就离远点,别一天到晚的往我面前凑,贱兮兮的,看着就恶心。”
她想用这副可怜面孔博取她身边人的同情?呵。
潘瑶面对这种情况一向是要靠潘香,她咬着下嘴唇,大部分是觉得丢脸,脸色都白了不少。
潘香眼睛里的泪水唰唰流下来,她扭头在潘瑶手臂上蹭了蹭,吸着鼻涕,抽噎着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因为我之前夺走了姑母的宠爱,可是我已经嫁人搬出去了,再也不会打扰你了,你现在身份尊贵,我就想求你帮我一点小忙都不肯,你就这么冷心吗!”
望欢只接她之后一句话:“冷啊,我的心都是冰块做的。别说你让我娘来劝我,就是你带着全家来给我磕头认错我都不会帮。”
潘瑶和潘香同时瞪大了眼睛,仿佛是第一次认识眼前的人,她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潘香的眼泪流得更欢了,伸出手颤抖地指着望欢,“当初我们在乡下关系多好啊,你来了京城就变了样,现在都快成太子妃了,就不认我们这种穷亲戚了,你没有良心!”
她说得信誓旦旦,让周围的气氛都凝固不少。
“啪!”望欢用力的拍下她的手,“你娘没教过你说话别指着人吗?”
潘香手背被打得红了一块,疼痛让她捂住了伤口,她凄凄惨惨地瞪着望欢。
望欢面不改色,甚至还笑了一下,“原来我们在乡下那么好呢?我溺水在家里躺了半年,你好像并没有来看过我吧?以后身体好了又在乡下待了半年才来的京城,总共一年时间,我可是从来没见过你们潘家一家人呢。”
她双手抱臂于胸前,挺直腰板,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神睨着她,“说谎虽然不用打草稿,但你总要填好里面的坑吧?”
潘香面露慌乱,身体不自然的颤了颤。
她忘记了林望欢是有乡下记忆,她稳定心神,看了看她周围的三人,才说:“是,那一年里我们是没有去看过你,那我们家里农忙啊,没人做工就什么都没有,我都活不下去了哪有空去见你,后面我想去找你的时候你和姑父姑母已经搬家了,不信你可以回村里问问,看我有没有去找过你!”
林望欢没有溺水前的记忆,她必须坐定了同她关系好,不然吴栋就没救了,她要在他出来的时候写和离书,她不能让自己烂在吴家酒楼里。
她也不相信林望欢会回去求证,京城这么大,这么繁华,她不可能还想着回那个贫瘠的小村。
潘瑶被潘香的气势给惊讶到了,似乎真的看到了她背着她去找了望欢无功而返的样子,她往旁边挨了挨。
望欢蹙眉,忍住往上泛的不适感,“我倒是发现你说谎的能力是越来越强了,你还挺适合去戏台上表演的,那里也许会观众买你的账。”
想从她嘴里拿到有用信息的,没想到就来回拉扯这些瓜皮日常,倒胃口。
她往身旁看去,眨了眨眼。
秦相玥收到,挽着她的手臂,哼道:“在寺庙里哭也不嫌晦气,望欢,我们出去吧,我想吃冰糖葫芦。”
“好。”望欢点头应她,顺便拉了一把余竹,任珚也跟着往外走。
四人即将走出寺门,后面传来叫喊:
“林望欢,我有一个秘密,你明天来找我,我告诉你!当交换条件!”
望欢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并没有停下脚步。
秘密?让她保留一辈子吧。
刚才一直没说话的任珚轻轻点了点望欢的肩膀,“望欢,那两人是你家亲戚呀?”
望欢点头,“嗯,我娘的亲戚。”
任珚小心地瞟过望欢的脸色,发现她并没有什么情绪,就好像刚才的家族丑闻并没有被她放在心上。
她笑着说:“你们闹矛盾了呀?我看她得可怜兮兮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秦相玥的声音轻飘飘地略过,“心疼坏人倒霉一辈子。”
她是同望欢接触最久的一个人了,当然对她家里的事略知一点,那个潘香看样子就不是个安分的人,做的事就更难看了。
真不知道望欢的娘是怎么想的,非得让个侄女来膈应亲生女儿。
任珚被秦相玥的话堵了一下,脸颊有点发热,确实不该打听别人的家事。
望欢对她笑笑,“没什么,就是双方互相看不顺眼罢了。”
“哦。”任珚没再问下去,转头看到好玩的东西,又开心的玩耍了。
来到长青街口,四人准备分道扬镳,望欢和秦相玥打算去香料铺,余竹和任珚各回各家。
一辆豪华大马车经过,窗帷露出一个热情洋溢的脑袋,他笑着打招呼,“四位美人,去哪啊?要不是同我一起茶楼饮杯茶?”
“……”
四人一致沉默。
直到车上的三人依次下车,这尴尬的沉默才算打破。
秦相玥问秦相渊,“你们今日这么早回来?”
秦相渊点头,微笑,“对,后续事宜交给齐世子和宋千尘了。”
“为何?”
卫霁过来把手放在秦相玥脑袋上一按,似乎是惋惜她怎么这么笨,“他们两个都是已经成家的人,自然要多做些。我们这些单身的,出门玩玩才有机会。”
齐佑邶冷冷地斜他一眼。
卫霁赶紧补充,“当然,单身的只有我和相渊,殿下过于思念太子妃,也跟着出来了。”
望欢:“……”
秦相玥抬手撇开卫霁的手,自己跑余竹身边去了,揽着她的手臂,听她同她哥闲聊。
一行人往香料铺走去。
齐佑邶牵着望欢走在后面,他提了提内力,把她的手给烘暖。
望欢偏头往他脸上巡视一圈,前几天几乎都是深夜才得见一眼,昏黄乌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她问:“这段时间很累吧?”
眼底的青黑都明显了,觉都睡不够了吧。
齐佑邶闻言停下脚步,表情立马有些委屈了起来,他搂住她,在她颈上吸了一口香味,“嗯,累。”
为了以后婚后轻松点,他每天都在熟悉政务,同父皇探讨,同秦相渊他们商量,时间都安排满了,每天都要逼迫自己再快些,他还要回去亲林望欢,要回去亲他的宝贝。
他把头抬起来,视线同她持平,语气霸道,“亲我。”
望欢双手伸上来,捧着他的脸,俯上去在他嘴巴亲一口,眼睛弯弯,说:“好了。”
他都说累了,她自然义不容辞的哄他。
齐佑邶不满意,在她唇瓣上压下,细细地琢磨,在即将深入时被一只手给挡掉了。
望欢重新牵着他,浅笑道:“这大路上随时有人的,回去再亲。”
齐佑邶抿着唇,略有些不满,把牵着的手握得更紧些。
回去一定要亲上半个时辰。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