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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莫名被抓

    方才还眼高于顶的李迥秀,这时倒是不敢同她直视,扯了一个家丁挡在自己身前,这才敢对着叶知鱼开口。

    “妖女!方才本官看得仔细,那针怎么就自行飘到了空中?定是你施了邪法妖术!”

    “我李迥秀今日就要为民除害,防止你这个妖女再祸害百姓!”

    叶知鱼无语,只觉得没文化真可怕。

    李迥秀见叶知鱼连半句辩驳也无,还以为自己这番判断精妙到让她无话可说,便下了令,要家丁把叶知鱼捆送衙门。

    “且慢!”

    叶知鱼抬眼一瞧,又是老熟人付景同。

    只是不知这付景同今日是哪根筋搭错了,竟是一而再地替她出面解围。

    “付某才疏学浅,无意在各位面前卖弄。只是前几日翻阅闲书时,恰好看到银丝悬针一术。”

    “想来叶姑娘并不是凭借什么妖力邪能,才让那金针飞起,只是银丝太细,我们离得又远,看不清楚罢了。”

    “不知我这一番推断,李大人以为如何?”

    李迥秀擦了擦头上的汗,和大理寺卿比谁判案判得准,他还没那个胆量。

    毕竟保不准哪天,自己就落到了他手里。傻子才会得罪大理寺的人!

    李迥秀笑笑,道:“这倒是我孤陋寡闻了,要不是小付大人在,险些就闹了笑话。”

    冲着付景同解释完,李迥秀才刚想起来一般对着叶知鱼交代。

    “抱歉,为了众人安全考量,李某方才若是有哪里冒犯,还请姑娘体谅则个。”

    叶知鱼气得想笑,这不就是看她势弱,欺负了便欺负了,得罪了便得罪了,事了连句道歉都不配听么!

    只是眼下对方人多势众,若只有自己和茸儿还好,可今日出门时,为了不被打扰,她还带上了小九和凤团。

    若是动起手来一个不察,伤了孩子,实在是得不偿失。

    叶知鱼记住了李迥秀的模样长相,不欲再多纠缠,冷哼一声,便携了孩子离场。

    只是马车还没跑几步,便突然停了下来,若不是茸儿眼疾手快身手矫健,叶知鱼的额头上定要多个大包。

    “怎么回事!”叶知鱼本就憋了一肚子火,不想回程路上还要出意外,面色铁青。

    却见马车前横着一队官差,正是他们拦住了马车去路。

    叶知鱼不明就里,“各位大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不知能否行个方便先让我过去?”

    “抓的就是你!”李迥秀骑着马姗姗赶到。

    “李大人?方才付大人不是同你解释清楚了么,我只是个治病救人的大夫,不是大人见了就要吓尿裤子的妖女。”

    李迥秀听了这话虽是面上恼怒,却没接叶知鱼的话,只是同那官兵头领耳语几句,便狠狠瞪了叶知鱼一眼方才离开。

    “衙门接到线报,说是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针伤人,目无王法,气焰嚣张,说的就是你吧?”

    伤人?叶知鱼难得也有无言以对的时候。

    她这是得罪了哪路小人,这般颠倒黑白执意要泼她脏水?

    只是那官兵自然不会给她时间排查始作俑者,眼见着手持镣铐便要将她拘走,付景同倒也阴魂不散一般地赶到了。

    “大理寺卿在此,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放人?”

    叶知鱼没想到付景同严肃起来,倒是还有几分唬人的厉害。

    那队官兵纷纷行礼,只是却不如付景同所想一般立刻退开。

    “顺天府的人办事,还不归付大人管辖吧?”那头领倒是个硬骨头,即便官职低了付景同不知几重,也没有丝毫惧怕之意。

    付景同皱眉,他也清楚顺天府和大理寺各司其职,就算平日里没少打交道,可若真是仗着官阶压人,且不说日后同僚如何相处,就是看这头领不知变通的模样,也未比能奏效。

    略带歉意地看了叶知鱼一眼,付景同走向马车车厢。

    “王天师,若是信得过付某,这两个孩子便由我暂代看管可好?”

    茸儿拦在满脸紧张的两个孩子面前,只等着叶知鱼下令。

    叶知鱼心中有数,便是再调来一个营的兵力,也耐不了茸儿如何。

    可是这又和方才在诗会上有什么区别?投鼠忌器,叶知鱼不能拿孩子的安危当赌注。

    更何况,一是家丁,一是官差,前者动起手来还能说成私仇,后者动起手来,就是八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若是被扣上了造/反的帽子,隐于背后的始作俑者要对自己下手,能借力处只会更多。

    想明白这些,叶知鱼轻舒了一口气,把方才萦绕在心头的烦躁驱散干净。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露出破绽。

    叶知鱼点点头,“那就有劳付大人,替我将孩子送回王府了。”

    语毕,又转向那官兵头目,“大人,稚子无辜,想来也不必跟着我走这一遭了吧?”

    那人目光锐利,在两个小童身上扫了一圈,没再做声,想来也是不好和付景同闹得太僵,便放了一马。

    被带上沉甸甸的镣铐,叶知鱼竟还觉得有几分新奇。

    “把我也拷上吧,我陪着姑娘一起!”茸儿哪能见叶知鱼孤身入虎穴,急忙冲了过来。

    那几个官兵见不过是个娇弱姑娘,便也没起什么戒心,眼神在茸儿曼妙的身段上扫了几个圈,便将她们二人铐在了一起。

    到了府尹堂下,叶知鱼却见方才那得了癔症一般的姑娘,此时正好好站在原告处。

    叶知鱼心生蹊跷,只是状况太不明朗,便抿紧了唇,只等着对方出招。

    惊堂木一敲,府尹目光在三人中间扫了个来回,慢悠悠开口,“谁是王小娥?”

    “我是。”

    “大胆!见到本官,为何不跪?”府尹突然发作。

    叶知鱼自是不会被这红脸白脸的把戏吓到,也学着府尹开始时的语调慢悠悠开口,“民女不知自己所犯何事,为何被抓,如何能跪?”

    那府尹浓眉倒竖,脸上横肉随之颤动,“休要狡辩!有人状告你用针/刺/伤这位姑娘,光天化日之下胆敢行凶,何其狂妄,你还不知罪?是想挨板子吗!”

    “敢问大人,我认了罪,便不用挨板子了么?”叶知鱼反问。

    “自然是先惩二十板子,再打入大牢留待发落!”

    叶知鱼只觉得好笑,“那我自然是不认的,大人若是想屈打成招,也掂量掂量这牌子的分量。”

    说着,便把王府牌子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