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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在男人愉悦的情绪攀至顶峰时,景姒婳选择坦白。

    邢楷大脑一片空白,短暂丧失思考能力,直直地盯着那张毫无瑕疵的脸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眼瞧着男人脸迅速黑了下去,景姒婳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故作一副娇弱无辜的模样,静待男人的下一步反应。

    他妈的!

    邢楷恨恨地咬了咬牙,抱着人三步做两步走到床边,粗鲁地将她丢在柔软的大床上,掐着腰气急败坏地厉声质问:

    “你他妈和沈宗临没断?”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亲都亲了,结果是为了专门摆他一道!

    少女跪坐在洁白柔软的被子上,双臂撑在身后,瀑布般的黑发倾泻在脸颊两侧,瓷白的肌肤泛着细润的光泽,纤细柔弱的身子微微颤抖,贝齿紧咬嫣红饱满的唇瓣,为难地点了点头。

    “好好好!你他妈真是好极了!”

    男人怒极反笑,双手叉腰在床前不停踱步。

    一想到自己因为一声哥哥,在得知她生病后半夜坐着经济舱来这个鬼地方看她,邢楷就觉得自己像个没有脑子的傻逼。

    被一个小姑娘拿捏,还是好兄弟的女人,传出去他邢大少爷的脸往哪搁?

    “哥哥,你不要生气嘛!”

    她十分擅长营造出这样天真无辜的娇弱模样,卷翘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扑闪着遮住潋滟温软的猫眼,声音魅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只消一眼,就能勾起男人心底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但眼前的男人好像不吃这一套,凝着她冷笑一声:

    “宝宝,你玩哥哥呢?”

    男人眯了眯眼,突然俯身凑近,单手挑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掌心轻拍她的脸蛋,动作轻佻,语调是漫不经心的危险: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他妈玩得够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告诉沈宗临你勾引我,你猜他会不会立刻飞过来弄死你。”

    “信,但是哥哥,我没办法了,他有门当户对马上就要结婚的未婚妻,我......我想拍戏,但是他不让,我,我是在没有办法了......”

    谎言信手拈来,睫毛一颤,圆滚滚的泪珠从眼眶里簌簌落下,挂在粉白的脸蛋上,摇摇欲坠,几乎瞬间,邢楷心就软了。

    他妈的,真是个爱哭的娇气包!

    他咬了咬牙,逼自己稳住心神。

    “现在知道后悔了,当初我提醒你的时候你怎么说的来着?”

    “不是的,我们刚见面时,你,你那样说话,我害怕你......”。

    少女语气怯懦。

    “哪样?”

    邢楷瞬间清醒,眯了眯眼,和他玩倒打一耙这一套是吧?

    他一眼便能窥破,根本不上她的钩。

    “宝宝,少和哥哥玩心眼,那晚我不过说了几句重话,应该比不上宗临灌你的那杯酒狠吧?所以不怕他怕我?宝宝,你不会说谎的啊?”

    “不是,不是的......”

    小心思被窥破,少女脸上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慌乱。

    啧,有点可爱!

    娇纯漂亮的脸上,欲望明明写得一清二楚,但又努力骗他的样子真的可爱的要命!

    他不说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挣扎。

    他倒是要看看小雀雀还能使出什么招。

    少女身子缓缓往后移,挺巧精致的鼻子一皱一皱,蝶翼般的睫毛扑闪掩去眼底的失落,软声软气地哽咽道:

    “所以晚了对吗?对不起哥......邢少爷,是我贪心,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

    得,又不喊哥哥了,又开始喊邢少爷了!

    真是被一个妖精给缠上了!

    在少女期盼的目光中,他两指捏着她腮边的软肉,残忍地摇了摇头:

    “不好,宝宝,哥哥不是什么好人。”

    “那要怎么办你才能不告诉他。”

    有点破罐子破摔了。

    邢楷心尖一颤,突然觉得背着沈宗临和小雀雀在一起也挺刺激的。

    但直接说会不会显得他有些急不可耐,太好拿捏?

    思索片刻,他坐在床边,清了清嗓子,操着口京片子,漫不经心道:

    “哥哥这个人呢,不喜欢和小姑娘计较那么多。这样吧,想让我捧你也成,但你总得留点把柄在我手里,万一到时候你在他那倒打一耙说是我强迫的你,他冲冠一怒为红颜找我算账,我可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沈宗临真的发火,没几个人能招架得住。

    把柄?

    景姒婳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泪意,倔强地看着男人,问道:

    “要什么把柄,裸照吗?要现在脱吗?需要举着身份证吗?”

    说罢,她伸手去拿手边的包,翻找证件。

    “......”

    不是,这小脑袋瓜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啊?

    邢楷:

    “不是宝宝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哥哥又没让你裸贷!”

    可小东西却不说话了,眼里含着泪儿,就那么倔强地咬唇看着他。

    他被弄得一点脾气也没了,错的人是她怎么现在搞得好像他在欺负她一样?

    算了算了,不计较那么多了,他直接把话挑明了说:

    “得拍个视频录下来,必须要看出你情我愿,我们两个的脸都要录得一清二楚才行。”

    听到这话,景姒婳愣住,脑海里骤然响起沈宗临说过的话,关于邢楷玩女人的特殊癖好。

    暴力且爱拍视频。

    一股寒意沿着微僵的脊骨缓缓往上爬,熟悉的窒息感蔓延至四肢百骸。

    用来遮挡她眼睛的领带,铁链碰撞的哐当,皮带与空气摩擦的脆响,男人灼热的呼吸和恶魔般的低吟。

    “小乖,今天为什么帮那个男生捡书,为什么和他对视,是喜欢他吗?”

    种种感觉的刹那间在大脑中迸发交织,搅得她几乎难以承受。

    眼前的景物突然变得虚幻,就在她心理防线即将崩塌忍不住尖叫出声的那一刻,一双大手将她软绵无力的身子托起。

    “宝宝,哥哥还没怎么你呢,就吓成这个样子啊。”

    邢楷看了眼怀里目光涣散,呆若木鸡的女孩,没忍住拖长语调调侃。

    谁料他音还没落呢,人又呜呜咽咽地开始落泪,不同于刚刚的委屈撒娇,现在更像是压抑许久的情绪宣泄。

    他没哄过人,僵硬地抬手用拇指揩去她脸蛋上的泪,试探着问:

    “怎么了这是?沈宗临欺负你了?”

    景姒婳只是一时没控制好情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男人的问题,渐渐地止住泪意后,轻轻点了点头,沈宗临是欺负过她的对吧?

    果然,他猜对了。

    “行了,以后哥哥对你好。”

    邢楷把人放在沙发上,摸了摸她的脑袋,看着那张泪痕斑斑的小脸,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烦躁,闷得很。

    想不出个缘由他索性先搁置一旁,摸出手机准备干正事。

    看男人拿出手机打开录像模式,景姒婳看了眼身上系带的睡衣,心一横,抬手轻扯一下肩上的带子,细腻顺滑的丝绸料子滑落在腰身两侧,她抱臂缩在沙发的角落,静静地等着即将到来的凌虐。

    或许在其他人眼中被拍下这样的视频一辈子就毁了,但她不在乎。

    林芝早就拍下无数她赤身裸体被关在储物间里层,狼狈不堪的视频了。

    第一次被逼着看那样淫秽的视频,她才十二岁,一晃过去六七年了。

    这对于她,或者说性对于她,真的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