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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伤痛会让我们害怕爱情,这种害怕在看到的爱情没有前车之鉴,也没有课外参考。

    有时伤痕会让人放纵自己,破罐子破摔......

    那些血气方刚的青春,那些哀痛欲绝的眼泪,换来的成长是多么的可贵。

    凌晨,手机震了一下,深夜里一条短信像刀子在我心里划了一道口子。

    “以后别给我发消息了,我谈恋爱了。”

    接着又响了一下。

    “发彩信挺贵的,我男朋友帅吧,祝你幸福,拜拜。勿回!”

    文字下面的照片冉冉抿嘴笑着,后面站着一个穿着短衫军装面目白皙的男生。

    他们的爱应该很美吧,至少冉冉笑的那么甜。

    可是痛又那么尖锐,一遍一遍在我心里迂回。

    走吧,碎了再也拼凑不回来,只能看着你远走高飞。

    爱情得之我幸,离去我命。

    既然我错,请你放下戒备,放心去爱,伤痛交给我来背。

    让我羽化成你前方的光,祝你一路幸福。

    这切肤之痛什么时候才能离去?

    我又在想着谁,直到天亮。

    “嗨,你来这么早啊。”杜美馨拍拍我的肩。

    “票我都买好了,走吧。”我转身对她说。

    “你昨晚没睡吗?看你的黑眼圈。”

    “没事,不要紧。”我揉揉眼睛说。

    “你在车上休息一会吧。”她有些心疼的看着我。

    “嗯。”

    一上车我就睡了过去,直到杜美馨摇醒我。

    “哇,你看,我要去那里玩。”

    她一出车站就兴奋的指着远处耸立的圆形过山车。

    “你忘了我们是干什么来了。”

    “哦。”她噘了下嘴,笑着说,“我们玩一天再去医院好吗。”

    “你觉得呢。”我随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

    我打开车门她还没来,愣愣的站在那里,“走啊,愣着干什么。”

    她才不情愿的噘着嘴上了车。

    “两位,去什么地方?”司机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

    “师傅,去附近比较好一点的医院。”我说。

    “好嘞。”

    不一会,我们来到了医院门口,门口熙攘的人群也掩盖不了它是一座阴森凄凉的建筑物。

    “我们进去随便说一个名字吧,填一个假地址,电话就填我的,尽量保护你的隐私,你觉得呢。”(那时候看病还不是实名制。)我看着前方边走边说。

    眨眼间,她没回复我,转头没见她人。我转过身,杜美馨蹙着脸胆怯的看着我。

    “你是不是害怕了?”我走过去问。

    “嗯。”她露怯的点点头。

    “不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看着眼前的她,我突然心里有些许的心疼。

    “我还是好怕。”

    “我们先进去听医生怎么说。”

    “不去不行吗。”

    她撅起红彤彤的厚唇,娇俏的说。

    “我们来是为了什么,听话,先进去。”

    “我后悔了。”

    她转身背着我。

    “杜美馨,你闹够了没。”我不耐烦的喊了一声。

    “你又凶人家。”

    她看了我一眼,一脸的委屈。

    “好啦,好啦!我们进去吧。”

    为了不让她再节外生枝,我拉起她的胳膊说。

    “不。”她摔开我的手,“我要拉手。”她把手伸向我。

    我无奈的舒了一口气,拉起她的手,杜美馨欣然的笑了起来。

    每个人都有她的可爱之处,爱不会凭空衍生出来,当踏进爱的围城时,才能知道某个人太值得爱了。

    “你在这里歇会,我去吧,女人的事你出面也不方便。”

    她这么说我也没有反对,“你把钱拿上。”我递给她一塌钱。

    “不用,我带了。”她拍了拍小腹前的包说。

    从二楼跑到三楼,一直进进出出直到中午。

    “好了,我们走吧。”

    “这就好了?”我疑惑的看着杜美馨,她一身轻松模样。

    “医生说明天再来,今天排满了。”

    “这都排满了,做手术的人那么多吗?”

    杜美馨挠着额头,眼神闪躲,“人家......人家每天有人数规定的啊,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再说这也不是小手术。”

    “要不,我们去别的医院看看。”

    “不行的,好不容易在这里检查完,去别的医院还要再检查一遍,万一又做不了,伤神伤钱的。”

    我想了想,“接下来我们去哪?”

    “酒店啊,你是不是想省钱小宾馆就把我打发了吧。”

    “那行吧,去酒店。”

    吃完饭后,我们去找酒店,一会她嫌这个条件不好,一会觉得那个卫生不过关。

    “差不多行了啊。”我不耐烦的说。

    “我不,你是不是心疼钱,放心好了,不要你出钱。”

    我无奈的摇摇头,跟在她后面。

    终于找到了一家她满意的酒店,一看到柜台后的价目表我有些心疼。

    单人间385元,两个房间三天就得两千多块,我才带来3000块,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口袋。

    “你去大厅坐着,我去开房间。”

    “你把这些拿上。”我把钱递给她。

    “不用,我有。”她笑了一下。

    “不行,不拿你自己住吧,我去旁边的小旅馆。”

    “好好好,听你的,倔样。”

    不一会,杜美馨走过来对我说,“走吧,去房间歇息一会。”

    一到房间,我看是双人床,“你开了几间房?”

    “一间啊。”她放下包说。

    “我们换成两间单人床。”

    “没房间了,只能这样了,好不容易找了一家合适的。”说着她张开双臂倒在床上,“真舒服。”

    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又跑了半天,确实很困。反正是双人床各睡各的,想想我倒头就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有人拍着我的肩膀,模糊的听到,“懒虫起床了。”

    我眯着眼,看见杜美馨趴在我旁边,笑着看着我,我一骨碌坐起,“干嘛。”

    她捂嘴笑了起来,“看你那样,我又不吃了你。”

    “怎,怎么了。”

    她指了指腕上的电子表,“五点啦。”

    “哦。”我揉揉眼。

    “天气这会凉快了,我们出去玩会,做完手术我好久都不能动,就算术前狂欢吧。”

    “去哪?”

    “游乐场,你睡着的时候我问过前台了,离我们不远。”说完她坐在床边双肩抽搐咯咯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