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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可怜弟弟

    缓过来的陈强听到温染这句话瞬间又怒了,

    “你个小贱人,别在这挑拨离间,我告诉你,他是我儿子,你想带他走门都没有。”

    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帮腔,“对啊姑娘,做人可不能不知廉耻,你不能因为囡囡长的好看,就打他主意吧,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想要男人的话不如考虑考虑我儿子。”

    其他人一阵哄笑,起哄道,“是啊姑娘,不行就看看我呗。”

    女人又把自己快两百斤重的儿子推了出去。

    “看看,我儿子是不是一表人才,我们家和囡囡家是邻居,你嫁过来以后还能见到囡囡。”

    温染差点吐了,走到母子俩身边,一人给了一个嘴巴子。

    “我呸,你这胖儿子少说也有三十岁了吧,我看配头母猪还差不多。”

    女人捂着脸怒骂,“给脸不要脸的小贱人,三十岁怎么了,男人三十一枝花知道不。”

    温染不想和她废话,又连着扇了她几巴掌,脸都打肿了。

    女人想还手,温染反手又是一巴掌。

    打完女人后,她迈步走到陈强两口子身边,上下打量了两人一遍。

    这两口子果然一副恶人样。

    被她打不冤。

    她抬手,又分别给了陈强和许欢一人一个重重的嘴巴子。

    两人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自己被打。

    打完后,温染指着少年,“这一巴掌,是为他打的,我再说一遍,你们给我听清楚了,从今往后,他和你们再无瓜葛。”

    许欢嘴角渗着血,她一脸怨毒地看着温染,“凭什么?他是我儿子。”

    她伸手想去打温染,被温染一把抓住手腕,又挨了一巴掌。

    “凭什么?凭你不配为人母。”

    温染希望他们能识相知难而退,她不想当着众人的面去揭少年的伤疤。

    陈强在农村原本有个老婆,陈强进城务工后,和工地上的工友们去嫖娼时,认识了卖淫女许欢,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陈强和许欢在一起后就抛弃了农村的老婆孩子,还把老家父母的养老钱骗来挥霍光了。

    陈强和许欢原本有过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叫做囡囡,这也是少年名字的由来,囡囡不到一岁时夭折了,许欢当年因为难产失去了生育能力。

    眼看着两人年纪越来越大,为了给自己找个工具人养老,陈强从人贩子手中买下少年,这已经是少年第四次被转卖了。

    陈强和许欢收养少年后,就一直住在城中村,她们没有给他上户口,甚至少年连一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至今还是黑户。

    许欢因为女儿的夭折,心理逐渐扭曲,把少年当成女儿养,陈强是个赌徒加酒鬼,许欢和少年几乎每天都会遭到他的打骂。

    而许欢又会把自己的怨气撒到更为弱小的少年身上,对他经常也是非打即骂。

    少年十三岁时,就被陈强带到工地做苦力给他赚钱。

    不仅如此,少年在工地经常会遭到其他工友的霸凌。

    少年忍受不了,跑了几次,但每次都会被抓回去。

    这些都是远在度假的系统,百忙之中给温染传回来的数据。

    如果这次少年没有遇到温染,他会遇到李文熊的手下,被他们拐走,卖给那群有特殊癖好的客人。

    少年也会彻底走上黑化的道路。

    几年之后,长大成人的沈暮言学会伪装,开始复仇,陈强夫妇和贫民窟那些邻居,都会死在一场蓄谋已久的大火中。

    那些贫民窟里欺负过少年的人无疑是可恨的,但是死的更多的是那些无辜的人。

    温染庆幸她穿过来的时间点刚刚好,更庆幸那天自己难得的一次善意。

    她的这次善意,拯救的不止少年沈暮言,还有那些因为他无辜丧命的人。

    陈强在许欢和少年面前就像个绝对的封建独裁者,他把生活中遭受的所有挫败都发泄在了他们身上。

    对于他来说,施暴不是最终目的,享受凌虐时的快感才是。

    他们因为他而绝望的眼神和歇斯底里的尖叫,让他有种被人顶礼膜拜的错觉。

    这是生如蝼蚁般的底层男性唯一的光辉时刻,他的成就感来源于对亲密关系的践踏和对家庭成员的凌辱。

    只是因为他们相对于他更为弱小,他们不敢也无力反抗。

    “我再问你一遍,跟不跟我回去,不然我现在就打死你。”

    陈强因为被人下了面子而变得暴怒,他又一次妄想带走少年。

    少年对他有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但这次,他开始反抗陈强,他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大声告诉陈强,

    “我不会再和你回去,你也不是我爸,我以后要和姐姐在一起。”

    温染回头看着他,对他温柔的笑了笑,鼓励道,“很棒!”

    少年瞬间便红了眼眶。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服软了是吧。”

    陈强因为少年的反抗,彻底变得癫狂,

    是啊,独裁者做了那么久,被人当众下了面子,拥有强大自尊心的男人,怎会甘心。

    “你个小杂种,老子打死你。”

    被激怒的陈强不管不顾的朝着少年冲去,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杀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

    他是他买来的,就应该一辈子和他一起生活在那个没有未来破破烂烂的屋子里。

    可他凭什么敢跑,凭什么敢反抗自己。

    还有这个死女人也该死。

    只是陈强高估了自己,他连少年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温染又一脚踢飞了出去,挣扎两下,彻底晕了。

    “啊.....杀人啦,杀人啦。”许欢见状抓着头发发了疯似的尖叫起来。

    她跑到两个放弃劝架的警察身边,指着他们控诉道,“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小贱人打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去你们领导面前告你们。”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眼后才开口,“你都说了这是你们的家务事,俗话说清官也难断家务事你说是吧。”

    他们可真冤,这群人来的时候二话不说就往里面冲。

    这女人也是个泼妇,当时有个维持秩序的实习女警,就被她给打了,脸上还被她抓了一把。

    都流血了,人家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场就哭了。

    这两口子被打也是活该,他们调查少年的时候一直查不到他的身份信息,只能说明少年是个黑户,这做父母的当的也真是让人无语。

    看他们这副嚣张跋扈的样子,那孩子估计平时没少被打,也真是可怜。

    而且盛队长都交代过了,温小姐上面有他们惹不起的人护着呢,只要她不闹出人命,都随她去,不管多大的事,自然有人替她摆平。

    他们也只是听话办事的小警察,可不想趟这趟浑水。

    只需要听他们队长的吩咐就对了。

    “你.....你们。”

    许欢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咬牙切齿的看向温染。

    “我们被打成这样,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个说法。”

    温染耸耸肩,无所谓地挑眉,“那你们想怎么样?”

    闻言,许欢和另外那群人交换了个眼神,那些人会意,异口同声地同温染说,“赔钱,你把我们打成这样,必须赔钱。”

    温染冷嗤一声,“终于进入主题了,想要钱就直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