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舒元青第一时间把寒向岑似乎有感兴趣的女人这件事分享到了好友群里。
当然，寒向岑不在里面。
对此所有人的反应都是惊讶的。
那可是寒向岑，他竟然会对女人感兴趣？
“那程念薇呢？”
“……”
“修罗场预订。”
……
而此刻，被讨论的主角秦唤笙正在忙碌地联系自己认识的画家。
画展的风格已经确定了，她就要开始根据画展的主要风格和立意去筛选预订合适的画作。
而且这些画从全世界各地来到V市也需要不少时间，她必须早做准备。
这些事情对秦唤笙来说都已经是驾轻就熟了。
她自己本身就是这个专业的，曾经也有过天才画家的名头，认识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很快秦唤笙就已经基本找齐了画展大概所需的数量，但是为了以防出现时间来不及的问题，她每次都会多准备几幅画。
跟画家们一一确定了时间，秦唤笙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最重要的事情解决了，剩下的就是跟进画展的布置，秦唤笙依旧是天天忙得脚不沾地。
殊不知，更大的危机在等着她。
“这个画我们是谈好了的，我希望在我们约定的时间看到这幅画，而且你画了这么久，应该也希望这幅画能被更多人看到不是吗？”
“秦，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会理解我的，对艺术的评估永远离不开价格，现在有人给了比你更高的价格，我没有理由不答应。”
秦唤笙疲惫地捏了一下鼻梁，“丽萨，钱的问题我们不是不能谈，你完全可以告诉我，我们再商量，不是吗？”
“秦，这是一个你不会给的价格的，你不要问了，这次是我对不起你，后面，后面我有画会优先给你可以吗？”
对方不愿意多说，甚至连多少钱都不愿意偷懒给秦唤笙。
秦唤笙只得无奈放弃，“好吧，希望我们下次还有机会合作。”
挂断电话，秦唤笙看着办公室里失望的众人，只能强打精神安慰大家，“没事，这个不行我们还可以问问别的画家，世界上这么多画家呢。”
“可是秦总，这已经是第13个了，如果再有要退展的，我们的画展将办不下去。”
“我们宣传都打出去了，如果不能及时换上合适的画作再次宣传，就算之后画展成功开办，也会因为失信而丧失信誉。”
“秦总，得想想办法，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
正说着，电话又响起了。
不出所料，又是要退展的。短短两天时间，秦唤笙谈好的合作已经退了近三分之一，甚至陆续还有画家在联系他们要求退展。
而原因有的说自己时间赶不及了，也有的说画出了问题，更多的则是看在和秦唤笙多次合作的面子上，跟她说了实话。
画被人截胡了。
对方出了一个让他们无法拒绝的价格。
不要以为画家都是沽名钓誉的，大家毕竟都是人，有钱不赚是傻子，就算是秦唤笙自己，她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动心。
又一天过去，累计退展的画作已经达到了半数。
这个情况说不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是个人都不会信的。
秦唤笙第一个怀疑的自然是陈昊泽和赵菲儿这两个人，他们想撵自己走，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对付自己。
截胡自己的画，让画展办不下去其实就是一个简单而且好操作的办法。
更何况秦唤笙第一波宣传都打出去了，他们只需要对照着去找那些画家买下要参展的画就可以了。
秦唤笙忙了一天，累得口干舌燥，拿着水杯去茶水间接水，结果刚走到茶水间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谁这么坏，估计干这种事？”
“嘘！我听说是秦总的对家，就前段时间天天来咱公司闹的那个女的你记得不，好像说就是她做的。”
“真的吗？她到底什么来头？跟秦总是有什么恩怨要做这种事？”
“谁知道呢？总不能是秦总抢了她男朋友？”
“不会吧！我觉得秦总眼光应该没那么差劲，她那个男朋友之前跟她来过一次，我觉得根本配不上秦总！”
“你不能这么想，你知道那男的是谁吗？”
“谁？总不能是个钻石王老五，黄金富二代？”
“还真是，那可是国瑞的董事长！”
“真的？这么年轻就当董事长了？我怎么看着不像啊，他看着不像是家里很有钱的样子啊？”
秦唤笙猝不及防听了一耳朵自己的八卦，也懒得进去在让里面的几个人尴尬，索性转身又回了办公室。
电脑响了一下，是邮件提示。
秦唤笙点开邮件，是一个跟秦唤笙关系还不错的画家，开头第一句就是道歉：秦，对不起，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看到这句话秦唤笙都忍不住被逗笑了，心里也基本确定这个事情应该就是陈昊泽和赵菲儿这两个人做的。
关掉邮件，秦唤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这个位置刚好能跨过一片老城区，遥遥地看到远处的国瑞大楼，这是秦唤笙特意挑选的办公室。
她要看着国瑞，那是她的动力。
现在她只是希望，那两个蠢货不要折腾得太狠，再把国瑞折腾没了就太不划算了。
至于画展，他们能截胡，她就能找到新的画，他们还没厉害得能把所有的画家的画都买走的地步。
最近整个公司的人基本都在各种查还有什么比较适合的画家的画可以来顶上，秦唤笙有开不完的会，甚至已经连着在公司睡了好几天。
但是赵菲儿明显一点也不想秦唤笙好过。
再次故技重施地堵在了秦唤笙公司门口，看着门口的画展介绍展牌上空了一半的位置，赵菲儿夸张地笑出了声，“秦唤笙你真是笑死我算了，你就是这样办画展的啊？连画都没几幅还开画展，摆出来也不嫌丢人啊？”
“哎！亏你自己还是美术专业的，结果办个画展就找来这么点画，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你要是没钱呢，我劝你趁早滚出V市，这里可不是你待的那些鸟不拉屎的地方，随便一幅画都能当做宝，到时候真让人看了笑话，可别怪我们没提醒你啊！”
秦唤笙日常不能理解赵菲儿的脑回路，她到底是什么品种的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