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妨：“我问一件事啊，咱们每次干活，都需要抓活的吗？”
王元一笑：“鬼物……本来也不是活的啊……”
吴妨脸一黑：“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用把他们全须全尾的抓回来送给学会吗？”
“不一定，超度，打杀，甚至你自己圈养起来当奴隶我都不管，但不能放出来。”
“就这么说吧，只要他们不出来闹事，就算你们完成任务。”
“我们定期会有考察，并且，每个案子你们要呈交立案申请和结案报告。”
“至于我们学会，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要你们捉的鬼的，但是你也知道，鬼物常常有不同的能力，这就导致有些鬼物是稀有资源，有时候，学会要拿它去别人手里换东西，这个时候，可能就需要你们配合一下了。”
吴妨眼珠一转。
“原来如此，这么说我上交了鬼，也可以换回一定的资源。”
王元嘿嘿一笑。
“具体的看你要什么，学会能不能出得起……”
吴妨点头：“行吧，这些卷宗可不可以拿走？”
“拿走吧，既然已经是自己人了，还说什么两家话？所有案件的卷宗你都是有权力调阅的。”
“行，那我就先走了。”
“走吧，公司记得赶紧注册了。”
“我多嘴问一句……”
“问……”
“你说的那些证件什么时候给我们办？”
“先注册公司，公司注册好了，把复印件给我一份，还有清洁工的个人身份信息，公司和私人会员我一起给你办了，但是只限一线清洁人员，别的员工不能成为私人会员……”
“我还有个问题。”
“说……”
“我这里有人身份有些敏感，他是正宗的道士，你也知道，道士都清高，与有关部门打交道的事情……”
“哦，这种可以作为你们公司的顾问，在学会申请顾问会员，除了会员称谓不同，别的没啥区别，我们还会给他一个合法的身份，方便他日常行走……”
吴妨不禁有些惊诧。
无崖子的身份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王元回答得这么痛快，实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看来……
身份有问题的员工……，很多啊……
并非他一家。
“我再问一个问题。”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还不是因为王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我找到了家人的感觉……”
“你可拉倒吧……，赶紧问。”
”我们以后还可以补充会员吗？”
“当然，不过，清洁工这份荣誉只给有能力的人，所有的会员要通过考核，证明他有捉鬼的实力。”
“怎么考核？”
“第一，实战考核，只要真正在实战中出力，就可以拿证。”
“第二，技术考核，我们学会有一系列考核的设备，只要通过，就是会员。”
吴妨：“我明白了……”
他扬了扬手里的卷宗：“案子破了，我们可以报几个会员？”
“那没有限制，上战场的都可以报，但是有一点，如果某人从你们公司离职，除非三月之内他重新找到一家持证清洁公司，否则会员身份自动注销……”
吴妨：“最后一件事。”
王元揉了揉眉心：“说。”
吴妨：“加个微信，再留个电话呗……”
王元瞪他……
最后叹了口气，拿出了手机……
吴妨心满意足，笑容满面：“那我就不耽误王干事宝贵的时间了……”
王元挥了挥手，向后靠在沙发上。
忽然，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坐直了身子。
“对了，注册公司的时候，名字一定要叫某某清洁公司……”
“好嘞。”
吴妨出了局子的时候，已经第二天早上了。
他打车回家。
一进屋，无崖子和张硕正准备吃饭。
饭桌上摆着满满的三大盆面条。
两人正在盛面。
吴妨一看，顾不上多说。
将卷宗往茶几上一扔……
立即去拿了一套碗筷，加入了抢饭大军。
三大盆面条进肚之后，他们的嘴才都空出来。
三人一齐张嘴。
无崖子：“两个不孝徒弟，把师父扔下就不回来，家里没米没面，你们想饿死师父吗？”
吴妨：“师父你这两天没买菜也没做饭的，一天天的去哪儿浪了？”
张硕：“妨哥你昨天早上不是先回来了吗？半路被哪个狐狸精勾走了？”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一齐解释。
吴妨：“别提了，昨天算是倒了血霉了，我让警察带走了。”
无崖子：“别提了，这些日子算是倒了血霉了，到哪儿吃饭都不给我打折。”
张硕：“别提了，前天算是倒了血霉了，师父，我差点被你那阴间诵经吓个半死。”
三人互相对视……
一齐闭嘴。
半晌。
吴妨咳嗽一声。
将王元找他们加入清洁学会的事儿说了。
张硕立即表示赞成。
“不加入清洁学会，咱们就是封建迷信，加入清洁学会，咱们就是为民请命，一进一出，差距很大啊，从泥腿子变成正规军……，好事啊，我赞成。”
无崖子一脸懵。
“学会是什么？公司又是什么？泥腿子是什么？正规军又是什么？”
张硕：“……”
吴妨：“……”
两人互相看了看。
默默的伸出了手，剪刀石头布。
十秒钟后。
吴妨看着自己的拳头。
开始合理怀疑张硕出老千。
张硕：“得了吧，没听说过剪刀石头布还有出老千的，愿赌服输……”
吴妨无奈，只能承担了回答师父十万个为什么的艰巨责任。
不过他没有直接回答无崖子的问题。
而是采取了迂回的策略。
“师父，你现在应该知道你自己无法乘坐火车、飞机，因为那些都需要实名认证，而你没有合法的身份……”
张硕并不知道无崖子是穿越而来，只认为无崖子是山上下来的，没有身份证。
吴妨也没打算告诉他。
这事……
真的不太好解释。
不解释……可能不是坏事。
万一因为穿越的仙人身份暴露，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太好了……
瞒……
就要瞒个彻底，这事，天知地知，无崖子知吴妨知，也就够了。
“那么我现在问你，你想不想有一个光明正大又合理合法的身份，让你可以自由在大夏活动，甚至可以出国看看？”
无崖子斩钉截铁。
“我不想。”
吴妨：“……”
“扑哧……”
张硕看吴妨吃瘪，不禁笑出声来。
他伸手捂住了嘴，肩膀一耸一耸的忍得很辛苦。